“就这么算了?”
折颜上神一开口,整个大殿一片安静。
就连被定住了身形的桑籍都瞪大了眼睛的,难以掩饰心中的震惊之色。
折颜上神是谁,这天地万古,四海八荒最为古老的凤凰一族,由父神养大,论地位权威,比现任天君都要高上不少。
“狐帝啊,我看你今日不如就好好的确定一下是否退婚。”
折颜上神扭头望向了身旁的狐帝。
狐帝好似纠结了一番:“既然折颜上神为二殿下求情我看可以”
“不可。”
一道威严的声音传来。
众人顺着声音望去,说话的正是作为主位之上的天地共主现任天君。
“此时错在天族,天族必须要给狐族一个交代。”
天君虽如此说,但是在座的都明白,此话是什么意思。
不过就在这时,原本坐在杨聪身旁的连宋突然站了出来。
“父君可否听儿臣一言。”
天君眉头微皱显然对连宋这样突然站出来有些不高兴:“你有何话?”
“儿臣觉得,这二哥与白浅的婚事就此作罢也好。”
“放肆。”
闻言,天君原本就有些不乐的神色转变为了愤怒:“天族与狐族的婚事是你想要作罢就作罢的?”
整个大殿的人都知道,天君现在估计是怒了。
毕竟自己不想退婚,但是自家的儿子却如此站出鼓动说要退婚,让他很不高兴。
“请父君让儿臣说完。”连宋说道。
“若再有如此放肆之话,本君定重罚你。”天君如此说,也算是默认了让连宋说下去,毕竟他知道,连宋不是一个傻子,敢于如此,必定有其他的事情。
“多谢父君让儿臣说完,也多谢狐帝让在下放肆开口。”连宋连道了一声谢,接着说道:“二哥与青丘白浅上仙的婚事,是整个天族与青丘狐族的婚事,也是天族与青丘狐族的情义所在,不过既然二哥不愿迎娶白浅上仙,不如换天族另一位身份尊贵的人来迎娶白浅上仙,这样的话,既可联姻,又保住了天族与青丘狐族的颜面。”
这话一出,天君倒是没有先发表言论,反倒是一向左右逢源的狐帝立即不答应了。
“哼”
狐帝轻哼一声,显然是有些不高兴了。
“成婚之人,岂能说换就换,你当我家小五是什么人了?”
狐帝这番话可以说表现出了作为一个父亲,对于自家女儿的看重。
虽说都是天族人,当初选定桑籍,也是因为他们都觉得不错,谈的很好,所以决定的。
现在临时变更,这要是传出去,日后他家小五岂不是要被人贻笑大方。
在这件事情之上,狐帝的极为不认同的。
见狐帝如此激动,连宋急忙解释:“狐帝请不要误会,连宋不敢小看狐族,所以连宋口中的那位身份尊贵的人唯有杨聪,便是天族太子,下一任天君,杨聪殿下。”
“你说的这个主意,好像听起来真有意思。”坐在一旁的折颜上神最先发表了意见。
他本就是与青丘狐族就是一家,所以他的话,未免不能代表青丘狐族。
连宋自然也是知道这一点的。
“上神果然是一个明白人。”连宋一笑:“当初二哥与白浅上仙定下婚约之前,二人都是素未谋面,就更别提什么感情了,现在既然二哥有了心上人,那么就代表他已经配不上白浅上仙了,若是我二哥继续这桩婚事,那也是委屈了青丘,委屈了狐族。”
“不错,确实是有些委屈。”折颜上神点头,表示认同连宋的话。
“所以,如若换成杨聪呢,那诚意就不言而喻了。”连宋嘴角微扬:“他是我天族的储君,下一任天君,如若二者皆为夫妻,那么白浅上仙便是我们天族未来的天后,天宫最为尊贵的女人,如此一来,岂不是皆大欢喜。”
听完连宋的一番话,折颜上神倒是对连宋有些刮目相看了:“不错不错,你说的的确很不错,的确是皆大欢喜,我倒也是觉得他与小五很配。”
“当真?”狐帝有些疑惑的看着折颜。
“废话。”折颜说道:“我可是看着小五长大的,我怎么能够给他选错姻缘呢。”
“可是”狐帝有些估计,便连忙传音给折颜:“小五的脾气很倔,上一次给她订婚就百般不愿,现在好不容易可以退了,又给她重新找一个,恐怕”
折颜一笑,回答道:“到时候如果再不愿,就给她退了,委屈谁也不能委屈小五啊。”
狐帝听完之后也点了点头,这样也可以,算的过去。
“我与狐帝商量了一下,我觉得这个主意很不错。”折颜说道:“新的订婚人选,就换成杨聪好了,不知天君意下如何。”
天君看了一眼,最后沉声道:“杨聪,上前听旨。”
“天君。”杨聪来到大殿中央,行了作揖礼。
“本君今日就为你订下这门亲事,待本君与狐帝商谈完婚日你便替我天族,将青丘白浅迎娶入天宫,白浅为正妃,待你继天君之位时,白浅继天后。”
天君那雄厚威严的声音传来,整个大殿没有一丝杂音,因为所有的人注意力都放在杨聪身上。
任谁都没有想到,原本应该是二殿下桑籍与青丘白浅完婚的,但是现在却变成了天族太子,这一个变化谁都没有想到。
而折颜上神倒是饶有兴趣的望着杨聪,眼中带着些许异样。
“孙儿遵旨。”
杨聪那一对宝石般的双眼不夹带着一丝情感。
这一幕对于他来说,早就是意料之中的。
一切的一切都是因为当时他答应了连宋,不然的话也不会有选择这等事情。
但是他不在乎,对于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女人而已,更何况现在还未完婚,只是有婚约,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谈。
不过整个大殿之中所有人的目光放在杨聪身上,神色之中尽是惊讶于满意。
但是唯独有一人与其他人不一样。
陪伴了杨聪数万年的素锦。
此时的她眼中尽是不敢以及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