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
十四阿哥没有回身去看江染离,只低声回应着她,一双似有星月的眸子望着远处,仿佛没有焦距,又仿佛在远处的景色。
“我不相信,如果她真的是九爷的侧福晋,那她和你、和十爷、和四爷怎么那么亲密,她难道不应该避嫌吗,她就是不守妇道,她绝不是九爷的侧福晋”,邓宁雪指着江染离继续质疑,把心里能想到的都说了出来。
江染离叹了口气,虽说她和胤禟、十四阿哥的话有些是编的,可她的确是胤禟的侧福晋啊,这一点她真的没有骗人。
“邓宁雪,爷的侧福晋如何,还轮不到你来置喙,若再让爷听到如此侮蔑之言,休怪爷不客气”。
胤禟声音里都是怒火,名声对一个女子而言何其重要,他不许任何人欺辱、诋毁江染离。
“离儿和爷、十哥、四哥很早以前便认识,关系甚好,她在我们眼里,就像是妹妹一般的存在,兄妹之间亲密一些又有何妨,如何就谈得上不守妇道了,邓小姐,你说话之前别忘了过下脑子,无论是爷、九哥、四哥、十哥还是离儿,都不是你可以随意诋毁侮辱的”。
十四阿哥的声音低沉许多,也透出一丝丝怒意来。
邓宁雪看着对江染离百般维护的胤禟和十四阿哥,化着精致妆容的面容有些扭曲。
“我不敢诋毁侮辱四爷、九爷、十四爷,但我不相信她是九爷的侧福晋,若她真的是九爷的侧福晋,为何九爷初到济南时,没有去找她,反而命人封了她的天下酒楼,对她不屑一顾”。
听着邓宁雪歇斯底里的声音,江染离有些头痛,若非周围还有许多士兵和灾民在,她真的很想一走了之,不理会邓宁雪,但是现在不能啊,一定得把事情说清楚不可,不然谁知道以后会传出什么传闻。
叹了口气,江染离刚要开口,就听到胤禟的声音。
“我之所以没有去找离儿,是因为做了让她生气的事,没有脸面去见她,至于封了天下酒楼、对她置之不理,都是为了引起她的注意,很显然,我自以为聪明的做法,让所有人都误会了”。
听着他的话,江染离心想他还挺能瞎编。
不过,胤禟说的却是真心话,之前他虽恼怒,但对江染离依然割舍不下,做的那些事,以及默认十阿哥做的那些事,内心里都只是为了引起江染离的注意。
“不、不对,不是那样,九爷您前些时日明明对我宠爱非常”,邓宁雪此时如同失去了理智,说起话来越发没有顾忌,在诸多人面前,连那样的话都说出来了。
“什么对你宠爱非常,那是你死皮赖脸跟着九哥好不好,九哥都说了多少回请自重了,结果你全当听不到,竟然还敢在这大言不惭,说九哥宠你,邓大人,瞧瞧你这女儿,还有点官家小姐的样子吗”。
十阿哥刚走上城楼就听到邓宁雪的那番话,于是立刻跳了出来,他可不想让江染离误会,不想让好不容易才和好的胤禟、江染离又生出什么嫌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