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为民虽是巡抚,有管理任地政务、军务的权力,但是,他所能掌管的军务却并不包括安佳鄂伦所统率的旗兵。
所以,纵使他有管理军务的权力,安佳鄂伦却不在他的管理范围之内。
如今面对安佳鄂伦的怒意,邓为民只有承受的份,万万没有反驳的勇气,没办法,因为即使不谈安佳鄂伦的官位比他高,只说安佳鄂伦上三旗又是皇亲国戚的身份,也不是他一个巡抚能招惹的。
邓为民身上冷汗直流,暗叹江染离真是隐藏的够深,他竟然从来不知道她是安佳鄂伦的女儿。
“安佳大人,这件事情怕是有误会,刚才您也听到了,下官的女儿之所以找令千金,是因为昨个意见不合起了冲突,说起来,可能皆是误会,安佳大人还请息怒”。
邓为民话落,一旁的灾民又再度出声。
“邓大人说的不对,昨个的事情我们几个刚好在场,人家江夫人忙着帮助我们这些灾民的时候,有几个流氓前去捣乱,江夫人见他们时常欺负我们,便教训了他们一番,结果你女儿不分青红皂白,就去说江夫人的不是。。。”。
灾民们形容昨天的事情时,那叫一个事无巨细,直听的邓为民的脸变成苦瓜色,他原本以为能用误会二字挡过安佳鄂伦的怒意,结果倒好,安佳鄂伦越发生气了。
听着灾民们的形容,安佳鄂伦越发生气,感情他女儿好端端的,结果总被仗势欺负,完了还要被倒打一耙,当他这个阿玛不存在啊。
安佳鄂伦冷哼一声后,道,“邓小姐,你来说说本官的女儿的如何身份低贱,如何就被你称作老鸨了”。
被点名的邓宁雪身子一个哆嗦,安佳鄂伦的气势实在让她害怕极了,但是她不敢不说话,生怕更加惹怒了安佳鄂伦。
“回、回安佳大人的话,我、我不知江、江夫人是您的女儿,所以,所以。。。”。
“因为不知道本官女儿的身份,你就可以仗势欺人了?”,安佳鄂伦寒声接过邓宁雪的话,而后凛冽的眸光一一扫过刚刚围困江染离的官差,“如果今天不是本官赶到,邓小姐又打算如何仗着自己巡抚千金的名头欺辱本官女儿,邓大人,瞧瞧你教出的好女儿”。
邓为民此时快要哭出来了,他为官一向谨慎,努力和各个官员打好关系,结果现在倒好,被自家女儿一棒子打回解放前了。
“安佳大人,下官、下官。。。”,邓为民支吾着说不出话来。
江染离在一旁见了,忍不住万分感慨,瞧瞧她阿玛这个护犊子的架势,简直和她现代的军人老爹差不多,不过,自家阿玛和邓为民总归是同僚,接下来还要一起赈济灾民,所以,这件事情不能继续这样僵持。
这样想着,江染离拉着自家阿玛的手臂开了口,“阿玛,邓大人的女儿年纪尚小,她做错了事,让邓大人回去好好教导一番便罢了,您刚到济南,还没来得及休息吧,不要因为女儿的事情费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