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曲子你是从哪得来的?”,胤禟继续询问。
男子闻言笑了笑,答道,“这些曲子是江夫人所作”。
一句看似寻常的话落下,胤禟心中却犹如石破天惊。
江夫人,那便是指那个女人了,自己的猜测没错。
虽然印证了心中的疑惑,可胤禟的心却越发沉重,因为那‘江夫人’三个字让他觉得刺耳极了。
“九爷应该是初到济南城吧,那江夫人是城中天下酒楼江老板的家人”。
男子很是贴心,似是怕胤禟不知道江夫人是谁,便又开口解释了一句。
他的这句话说出来不当紧,直接令胤禟身上的气压又低了几分,如今不大的包厢内,被他所散发而出的低气压弥漫,压的众人喘不过气来。
十爷,九爷这是怎么了?
邓为民冷汗淋漓,一双眼睛求救般的望向十阿哥。
察觉到他的求救信号,十阿哥表示很无奈,他家九哥怎么了?还不是因为那个女人的缘故。
“那江夫人是什么时候来到这济南城的?”。
胤禟沉默许久,再次开口询问,这一次,他的声音更低沉了,整个人看上去透着无尽的寂寥。
男子好像看不出胤禟有什么不对,对答如流,“三年多以前吧,再过几个月时间,她和江老板就已经到这济南城四年时间了”。
“他们一起出现的?”,胤禟负立在身后的手紧握成拳,努力克制着心中情绪。
男子闻言笑了笑,“回九爷的话,江夫人和江老板是一家人,自然是一起来的”。
胤禟笔挺的身躯微微晃了晃,十阿哥眼疾手快,连忙站到了他身边,这才避免他在众人面前失了仪态。
“你下去吧,这里用不着你了”。
十阿哥没好气的冲那男子开口,脸上带着薄怒。
这包厢里所有人都看出他家九哥状况不对,可偏偏那个霜雪院的老板好似没长眼睛一般,哪壶不开提哪壶。
男子闻声,恭敬的向胤禟、十阿哥、邓为民几人行了礼,转身退了出去。
十阿哥见状,冷哼一声道,“爷原本以为这霜雪院的老板是个人物,如今看了,也不过就那样,一点眼力见都没有,哪壶不开提哪壶”。
邓为民等人闻言,眼中都是不解,刚刚霜雪院的老板和胤禟对话时,他们也是在场的,怎么没有看出霜雪院的老板没有眼力见?
至于哪壶不开提哪壶,人家霜雪院的老板什么多余的话都没有说啊,都是在恭恭敬敬回答九阿哥的话,谈何哪壶不开提哪壶呢?
虽然很不解,但邓为民等人却不敢说什么,只战战兢兢的站在那里,等待着胤禟和十阿哥的下一步吩咐。
另一边。
男子退出了胤禟、十阿哥的包厢,便来到了霜雪院的后院一个格外僻静的小院之中。
“少爷,属下回来了”,男子走到一间敞开着门的书房里,恭敬看向坐在书桌后的江帆。
江帆起身,透着一丝痞气的俊容之上是少有的严谨之色。
“情况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