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杀不误。
苏昊这话再次震颤人心。
倷仁感觉到苏昊真敢杀他,懵了。
苏昊掐着倷仁脖颈的手,慢慢收缩。
呼吸越来越困难的倷仁,怕了,疯狂挣扎,却于事无补,到最后,这位王子殿下彻底崩溃、绝望,泪流满面,大小便失禁。
周围人目瞪口呆看着这一幕。
很多人不想倷仁死,偏偏束手无策。
就在倷仁认为自己必死的一刻,苏昊颇为不屑甩手,将臭烘烘的倷仁扔到擂台下,竟放过倷仁。
一直杵在擂台上的四个教头当即反应过来,慌忙跳下擂台,想以最快的速度带倷仁远离险地。
“我还有话对他说。”
苏昊睥睨四个教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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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个教头立马定在倷仁身边,不敢动弹。
苏昊转脸,霸气俯视狼狈不堪的倷仁,缓缓道:“华夏,是我的主场,在我的主场弄死你,会有人觉得我胜之不武,你也多半死的不甘心,我会去东洋,也就是去你的主场,杀了你。”
瘫在地上的倷仁听了苏昊这话,如同死里逃生,庆幸自己还活着,然后安心地闭上双眼,好似解脱。
苏昊摆摆手。
四个教头慌忙抬起倷仁王子,以最快的速度离开体育馆。
出了体育馆。
倷仁王子睁开眼,眼中的恐惧消退,慢慢有了恨意。
川本龙一惨死。
倷仁王子重伤差点丧命。
对于目睹这一切的人而言,这绝对是捅破天的大事件,必定造成外交风波,东洋方面绝不会善罢甘休。
此刻谭斌已不像先前那么心惊肉跳,且暗暗冷笑,就算姓苏的小子给自己找了个冠冕堂皇的理由把人放了,后果依然严重。
重伤东洋皇族成员。
打死东洋知名空手道高手。
功夫再厉害,背景再大,也得玩完。
谭斌坚信苏昊是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
“你……你是北清的罪人,是华夏的罪人!”终于缓过劲儿的马副校长指着苏昊,呲目欲裂。
“就算我是罪人,那也是人,而你,不过是一条崇洋媚外的狗,自古以来,民族的脊梁都是我这种罪人撑起来的。”
苏昊言罢跳下擂台,一步步走向马副校长,冲天的气势,震慑全场,马副校长顿时压力山大,开始畏惧苏昊。
“你要干什么?!”
马副校长色厉内荏瞅着逼近的苏昊,下意识往后挪。
苏昊并没有动马副校长,而是与马副校长擦肩而过,即便如此马副校长也差点吓尿,腿一软,跌坐在看台边。
千余学生呆呆看着苏昊离开。
这才叫牛逼!
很多本土学生想喊出这句话。
可惜,他们没这胆子,只能在心里惊叹、感慨。
苏昊走了。
体育馆里一片狼藉。
从今天起,苏昊不仅仅北清风云人物,未来十年二十年甚至更久,北清校园内都会有他的传说。
不过,佩服苏昊的学生们,与谭斌有着一样的想法,掀起这场滔天波澜的苏昊,已然走上一条不归路。
北清第一医院。
住在特护病房里的王晓军,以及陪床的李耀文、陈泽,很快就听说体育馆发生了什么,大惊失色。
“是我连累了老大……”
王晓军很自责很内疚很难受,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陈泽、王耀文也心痛不已。
可见苏昊这三位舍友,都认为苏昊捅破了天,在为苏昊的未来悲伤,不想失去苏昊这么好的老大。
“你们说,上面会怎么处理老大?”
李耀文忍不住问陈泽、王晓军。
“这件事太大了,牵扯到国与国的关系,必然直达天听,就算老大是顶尖的公子哥,恐怕也是凶多吉少。”
陈泽道出自己的看法后悲叹一声。
“老大啊,你怎么能为我这条贱命,误了自己。”王晓军说话间情绪失控,泪流满面,扇自己耳光。
陈泽、李耀文慌忙阻止王晓军摧残自己。
“你俩别拦着我,我恨我自己,没什么本事,却总为老大惹事!”王晓军声泪俱下,是真恨自己,想抽死自己。
“你这么做,一点用都没,而且,老大下狠手,绝不是为了你一个人,他这是在警告某些走狗败类,要善待同胞。”
陈泽大声劝阻王晓军。
王晓军痛苦道:“可这事终归因我而起……”
“我还没死呢……”
突兀话音来自门口。
王晓军、陈泽、李耀文下意识瞅向门口,只见苏昊略显无奈看着他们。
“老大……我……”
王晓军无言以对,赶紧擦抹脸上的泪水。
“老大,这事闹的太大了,接下来怎么办?”陈泽忧心忡忡问苏昊。
“不就死一个伤一个,算啥大事,别像马副校长那样,把东洋人看的太重要。”苏昊并非故作轻松,是真没把这事放在心上。
王晓军、陈泽、李耀文依然担心,但没延续这个话题,怕惹得苏昊不高兴。
李耀文道:“下周三李公要来北清,也不知道咱们有没有机会近距离瞧瞧这位站在权力之巅的牛掰老人。”
“电视上还瞧的不够吗?”
陈泽笑着调侃李耀文。
“看电视和亲眼所见,不一样。”
李耀文弱弱说了一句,懂事起,他就崇拜大侠,仰慕伟人,却又怕舍友们笑他幼稚。
苏昊、陈泽、王晓军都被李耀文这话逗乐。
“说不准你还能跟李公坐一桌吃顿饭,混个脸熟呢。”苏昊半开玩笑半认真的拍了拍李耀文肩头。
李耀文笑了笑,没吱声。
这个有些腼腆的男生,以为苏昊也在调侃他。
陈泽、王晓军则把苏昊的话,当成一句玩笑话。
苏昊还想“开玩笑”,手机响了,掏出手机,见来电显示是“老婆”,不禁苦笑。
一定是有人告诉刘蓓蓓,他闯下塌天大祸,不然刘蓓蓓不会在出席极为重要的活动时打来电话。
他想罢,快步走出病房,去接电话。
病房里。
陈泽、王晓军、李耀文的神情,又变得凝重。
“李公可能不会来咱们北清了。”
王晓军说完叹气,并非因李公可能不来而遗憾,他仍在自责。
陈泽道:“不是可能,是一定,北清出了这么大的乱子,李公指不定得气成啥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