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宴会之日越来越近了,如若这几日不能尽快解开心中所有的谜题,不能在宴会之日将白青安全带回,怕就怕日后江湖之大,冷渊不知会将他带往何处?自己若想再找到他恐怕就很难了?南星正独自坐于院中理着思绪,琢磨着要如何着手探查?苏婆婆见南星眉头紧锁着坐于院中,一时之间也不知该上前如何安慰她,只好端着茶水来到石桌旁,沏好一杯茶笑吟吟递给她说道:“大小姐,喝口茶,为何事这般忧心?有什么是婆婆能替您分担的?”南星接过茶水浅浅一笑点点头说道:“您别说,星儿所忧之事说不定婆婆还真就能帮上忙呢!”见自己或许能帮着南星答疑解惑,苏婆婆甚是欣喜的问道:“真的?大小姐需要婆婆做什么?婆婆必定尽全力!”南星拉着婆婆坐下,刚欲开口细问之时,却见一小丫头慌慌张张的冲进未名居,一见自己便跪倒在地焦急哭喊着,南星什么也未听清,倒是被她这一系列的动作给吓了一大跳,忙大声呵斥着那丫头说道:“你这丫头,这一大清早的这是做什么?先别急,有事慢慢说!”那丫头闻言跪在地上猛磕着头,哭哭啼啼的急切而又慌乱的对着南星说道:“大小姐,您快快前去帮忙劝劝吧!今日夫人不知为何突然去了庄主书房?在屋里发了好大一通脾气,将书房里的物件都砸了,奴婢们也不敢上前去劝,便想着劳您前去劝劝夫人!”
“你先起来说话!在庄主书房出这么大的事为何不去找庄主却来寻我?不是说书房一般不让人随意进出吗?童伯怎么也不拦着?”南星将那小丫头拉起来厉声问道,小丫头诚惶诚恐的微低着头回话道:“童管家一早便跟着庄主出门办事去了,夫人打定主意要去书房,奴婢们也不敢拦着啊!”南星闻言甚是疑惑的看着她开口问道:“兰姑人呢?她不是最懂山庄规矩的吗?平日里不是对夫人最为贴心吗?不知道气大伤身吗?怎么也不去劝劝夫人?反倒遣你们前来寻我劝说夫人?”那小丫头慌忙开口解释道:“兰姑一大早便听从夫人的安排,出门办事去了,一直未见她回来!奴婢们见平日里夫人最是疼爱大小姐,想着或许你出面相劝会对夫人有些用,这才即刻赶来寻大小姐前去劝劝夫人的!”南星不紧不慢的喝着茶想了想,发现其中的不对劲之处,按说萧如月进书房有何事好大发脾气的呢?难道是密室被她发现了?思及此,南星来不及多想便要领着小丫头前去书房一探究竟,而她刚走两步便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身后的苏婆婆,婆婆站起身笑着说道:“大小姐不必担心!婆婆就在未名居里待着哪儿也不去,您快去吧!”南星又疾步回到婆婆身边小声说道:“若是有外人要进来,婆婆一定不能让他进未名居,星儿很快便回来了!婆婆且安心等着!”婆婆安心的笑着点点头。
交代好婆婆,南星这才心安的拉着小丫头疾步赶往书房,刚出院子便急切的问道:“你们是只来寻了我还是将若玉和若伊都叫来了?”那丫头闻言一惊,似是才想起来低着头说道:“奴婢该死,奴婢一着急竟给忘了,这就去将小姐和少爷寻来!”南星也不出言训斥她,淡淡的开口说道:“快去吧!让他俩赶紧来书房,告诉他们今日山庄要出大事,十万火急!”小丫头应声离开前去寻人,南星一路狂奔冲向主院的书房,一路上想着的都是萧如月若是看到了荒院中的那副女石像那就大事不妙了?书房外一众侍女惶惶不安的侯在一旁,见南星前来似是见到救星一般,南星一入书房便看见满室的凌乱,打碎一地的瓷器和茶盏,书桌被人掀翻在地,书桌上的笔墨纸砚也散落一地,书桌后的暗门早已被人打开。南星环顾一圈见萧如月不在房内,忙疾步来到密室,一进室内便看见香案上的东西全都被人扫落在地,只有香案上的两只白烛还立着未倒,地上躺着两个牌位,萧如月坐于角落的石床上,恶狠狠的盯着不远处的一个牌位,眼神冰冷的似是要拆人入腹。南星状似不解的轻声问道:“夫人,您这是为何?为何如此大动肝火?”萧如月似是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才发现有人前来,却见来人又是自己最为厌恶的一张脸,二话不说便直接飞扑上前死死的掐住南星的脖颈,南星一时不察便被她掐着脖子直往后推,重重的撞击在身后的石墙上,萧如月此时是用尽了全身内力,誓必要在今日了结了南星,南星艰难的从袖口摸出一直藏着的银针,飞针扎在她的耳后,一掌打在萧如月的胸口,这才好不容易逃出萧如月致命的掌控,跌落在墙角气血上涌不住的咳着。
萧如月几近癫狂的沉溺在今日便能了结南星的思绪里,竟不想被南星一掌击中,跌落在墙角的石床边,耳后银针的药效开始发作,南星极力克制住自己的情绪,艰难的止住咳嗽开口说道:“夫人,为何不分青红皂白便要置南星于死地?南星,何时得罪过您?”断断续续的低声问着,萧如月似是恨极了她一般死死盯着她大声怒吼道:“你的出生便是个错误,你就不配在这个世上活着,当年没能追查到底将你绞杀是我萧如月这辈子犯的最大的错!当年仁慈放了你一条生路为何还要回来?回来抢夺属于若伊的一切,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女,你同那个该死的贱女人一样,都喜欢抢别人的东西,你们两个都该死!我今日便要了结你!”萧如月尝试着站起身极力稳住身形几欲上前,奈何银针药效强劲,还未挪动步子便脚力虚浮又跌落在石床旁倚靠着恨恨的瞪着南星。南星站起身靠在石墙上状似疑惑的看着她问道:“夫人此言何意?这些时日您对南星的疼爱都是骗南星的不成?难道您不是我的生身母亲?而儿时一路追杀南星之人却是您?那我娘亲是何人?她如今又身在何处?”萧如月甚觉好笑又甚是得意的笑着说道:“怎么?你想见她吗?她早就灰飞烟灭了,你永远也别想再见到她!哈哈哈,怎么样?得知她不在了你是不是倍感伤心?我就是喜欢看你伤心难过!”萧如月异常兴奋的低头轻笑着,在看到地上的牌位时突然面色一改恶狠狠的厉声说道:“只是我怎么也想不到?这个贱女人,死了也不让人安心,还要继续给我添堵,师兄竟还要偷偷设牌位祭拜她,还要念着她,明明我萧如月才是这世上最爱护他之人,为了他,为了山庄,辛苦操劳了一辈子,最后他却这般待我,真是可笑!哈哈哈……”
萧如月笑着笑着竟落下泪来,南星不再去理会她,缓步上前将地上的牌位拾起,静静的看着上面的名字浅笑着回头看着萧如月说道:“原来皇甫清欢才是南星的娘亲?是江知行念念不忘一辈子之人!”萧如月似是受不住一般怒瞪着她大声吼道:“死丫头,你给我闭嘴!皇甫清欢她也配,我才是待他最用心之人,是要陪伴他一世之人,我才是他心底之人,谁都别想把他从我身边抢走,百年之后也是我萧如月于他同穴!那个贱女人什么都没有!什么都别妄想得到!”南星静静的看着萧如月轻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拾起一旁躺着的盖着红绸布的牌位,掀开红布一看,牌位上赫然刻着“爱女江若竹之位!”萧如月见她拿着自己的牌位大声狂笑道:“你看,所有人都认为你早就死了,你为何还要觍着脸回来?回来抢夺本就不属于你的一切?我就算是拼上这条命也决不会让你得逞的,你别妄想能拿走任何东西!既然今日都挑明了,你觉得我还能让你好过?”说完这些话,萧如月便昏倒在石床上一动不动。南星刚将娘亲的牌位好好的摆放在香案上,若玉便在这时冲进了书房密室,一进来瞧见昏倒在石床上的萧如月,疾步奔上前去扶着她起身,甚为担忧的看着南星急切的开口问道:“姐姐,这是怎么了?娘亲今日为何会在爹爹书房发如此大火?姐姐快来瞧瞧娘亲这是怎么了?莫不是受伤了?你给娘亲瞧瞧伤的重不重?”
南星缓步来到若玉身旁,见他如此担忧忙开口解释道:“她没事,只是昏睡过去了!”将萧如月耳后的银针拔出,收回袖口,若玉诧异的望着她问道:“是姐姐施的针?你和娘亲到底怎么了?别瞒着若玉让若玉担心!”南星着实不忍看若玉忧心,随即淡笑着说道:“放心!你娘亲方才有些急火攻心,我怕她伤着身子,这才对她施针了!无碍,睡上一觉便好了!”若玉这才安心的点点头,江若伊疾步赶来,飞奔到石床旁,南星见他二人都在此,萧如月也昏睡着,现下也没事了,便缓缓开口说道:“你们将夫人带回主院去休息吧!在庄主回来之前,尽快让人将书房收拾干净,若玉,待会安顿好夫人去趟未名居!”若玉闻言甚是疑惑的望着她说道:“姐姐要出去?所谓何事?”南星看了萧如月一眼轻声说道:“你就别多问了,我有急事要办!”说完便要转身离开,江若伊却在这时一把握住她的手臂低声问道:“你要去何处?你今日情绪看着甚是不对,到底发生了何事?你这般着急要去见谁?”南星着急离开,回头看着她冷声说道:“我的事你别管,我有急事要去处理,你好好照顾你娘亲!”若伊紧紧的拉着她不放手,急切的开口道:“你今日不说清楚我决不放手!你到底要去见谁?为何不明说?”
南星微微有些发怒的转过身瞪着她冷冷的开口说道:“放手,我要去见白青!”若伊闻言也动怒了,瞧着她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厉声呵斥她道:“你还去寻他做甚?你为何就不能争气些?他那晚已然做出了选择,为了他的家人如此毅然决然的要离你而去,我们两家之间有如此大的仇恨,你觉得他还会全然不顾家族的仇怨安心的待在你身边吗?你别做梦了!别这般上赶着前去让他伤害你!”南星甚为吃惊的望着若伊,甚是不解的开口问道:“你如何知道此事?你知晓多少?”若伊面色一顿,沉吟片刻缓缓开口道:“那日夜里我也在场,听到了你与白青的全部对话,冷渊拒绝我,白青放弃你,我们姐妹俩的遭遇竟然一样!”自嘲的笑笑继续开口劝说南星道:“你之前劝我放手之时怎么一套一套的,一到你自己身上为何就如此执拗不懂变通了呢?今日就别再去找他了!不要让他再一次出言寒你的心!你此番前去就只会让家人心疼,而他丝毫不会疼惜你!你就听我一句劝,白青不值得!”南星淡淡一笑说道:“我知道你是关心我,南星谢过了!只是有些事你不甚清楚,我与你不一样,冷渊同白青也不一样,这些事待我回来之后再同你详谈!”说完迅速抽出手臂,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快马加鞭的来到洛阳西郊,寒月宫弟子见云涧山庄大小姐又不请自来,如临大敌般急忙派人进去向忠叔禀报,门外的弟子战战兢兢的拦着南星不让进,南星轻笑一声便直接挥剑闯了进去。
刚进到前院,便瞧见刘忠带着一众寒月宫弟子立于院中,南星看在他是汐雨姐姐爹爹的面子上还算有礼有节的作揖开口道:“南星今日是来见白青的,我有要事需同他当面细说,劳烦忠叔前去知会一声!”刘忠有些无奈的看着南星说道:“江大小姐,忠叔以为小公子那夜已然同你说的很明白了,当时您既已决意不再纠缠于他,今日为何又这般出尔反尔?纠缠不清执着于此呢?”南星冷笑一声说道:“少废话,直说了吧!是白青不愿出来见我?还是假扮白青之人白日里不肯现身来见我?怎么?怕我识破他的诡计?”忠叔有些意外南星能识破少宫主那夜的伪装,叹了口气继续劝说她道:“大小姐又何必如此为难我们呢?这般执着于双方而言都不好,各安天命不好吗?”南星面色冷了许多,朝着前院大堂高声喊话道:“劳烦冷少宫主现身见南星一面,今日南星若是见不到人,定然不会这么轻易离开的!”话音刚落,冷渊便缓缓的从前院大堂走出来,清俊儒雅的淡笑着开口说道:“在下当真有些小瞧大小姐了,真没想到江大小姐竟如此聪慧,这么快便识破了在下当日的障眼之法!”他一出声,忠叔他们忙分立于他身旁,南星上前冷声问道:“白青如何了?我要见他,我要确认他安好!”冷渊轻笑着看着她说道:“在下以为那日已然同你说清楚了,如今既已知道真相了,你还有何颜面出现在我们兄弟二人面前?还这般大言不惭要见白青?江大小姐当真要这般厚颜无耻?你今日便死了这条心,我是断然不会让你们相见的!”
南星不甚在意的轻笑着说道:“说来还真是巧了,也就是今日,你之前所说的理由在南星处已然无法立足了,你有何证据证明萧如月同你们有灭门之仇?不防说来听听!”冷渊收敛了笑意冷声说道:“没有证据我怎可能随意栽赃所谓的名门正派?在下有些不懂了,我为何要向你展示手中掌握的证据?怎么?想拿到之后毁尸灭迹不成?你觉得在下有这么傻?你那日不是已然选择相信你爹娘了吗?是你选择放弃白青,今日还要来此与他纠缠不清,当真是有些好笑!”南星了然点点头笑着说道:“少宫主之前不愿让我与白青在一起的理由不就是因为萧如月吗?哎呀,甚巧!今日我刚好从萧如月口中得知了自己的身世,她承认她不是我生身母亲,所以她之前所做之事也就与南星毫无关系了,如此一来,少宫主也就没理由再拆散我与白青了吧?如何?可以让我见白青了吗?”【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