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一番交手之后,团藏此时手臂上有效的写轮眼已经只剩下一颗了。
在这中间晴阳又连续杀死了团藏好几次,不过晴阳也并非是没有受到任何的损伤,其中最凶险的一个伤口是他胸前的一道伤口,就算是在仙术查克拉的修复之下也没有完全的恢复。
看着这个伤口晴阳的心中也是暗自咂舌,要知道晴阳的仙术查克拉可是比普通的查克拉要更高上一个阶层的存在,可饶是如此团藏的查克拉依旧能够对他造成不小的伤害,可见团藏这位已至暮年的忍者经过数十年的不断提炼查克拉凝练到了一个什么样的程度!
而团藏那边也不好受,此刻他的写轮眼仅剩下一只了,也就是说只要晴阳再杀死团藏一次之后就能够真正的杀死对方了。
“呵~,真是想不到。你这样的年纪居然在剑术上也有这么深的造诣,后生可畏啊。”
晴阳笑而不语,他的剑术可是长时间在和疾风的切磋砥砺之下磨练出来的,虽然说在木叶流剑术上的造诣他不及疾风,但是比起精妙的招式他更加信奉只要自己的剑快到了极致就能够舍弃一切的所谓招式,疾风在晴阳这种观念的影响之下也渐渐的变得不再拘泥于剑招,使用剑术也越来越灵活,并隐隐有一种自成一家足够开宗立派的气度。
“咝咝~~”
晴阳手中的炎融太刀光芒更盛,高温隐隐的将周围的空气都蒸干。晴阳双手握住手中的刀,刀刃直指团藏挺身攻了上去。
团藏这边也仗起手中风剑攻向了晴阳,他知道晴阳的炎融太刀有多强,并非是自己的风剑能够抵挡的,所以他选择了绕过晴阳的剑,专选刁钻的角度进攻晴阳。
两人碰撞了一下之后瞬间又分开,各自隐藏在了茂密的树丛之中,等待着下一次进攻的好时机。此时晴阳胸前的伤口也终于恢复了,仙术查克拉终究还是要胜过普通的查克拉。
“嗡~~”
两人的剑身同时轻颤,就在这个时候两人就像是商量好了一样同时从藏身之处现身碰撞在了一起。
“噗嗤!!!”
终究还是晴阳的剑术更胜一筹,刺穿了团藏的身体,而团藏的风剑也刺破了晴阳的肩膀,幸好只是刺破了肩膀,没有伤及到要害。
“真快的剑啊~”
团藏笑着说道,身影也慢慢的消失。尽管在此时的交锋之中他败给了晴阳,但是他的脸上依旧还是带着自信的笑,似乎是根本就没有意识到自己的最后一只写轮眼也失去了作用。
“终于将所有的写轮眼全部都毁掉了,这次团藏终于没有办法再使用伊邪纳岐了。”
晴阳的心中暗暗的长出了一口气,之前自己整整杀死了团藏九次,剩下的一次伊邪纳岐是晴阳在和团藏交手的时候生生拖了一分钟的时间,将团藏的那一颗写轮眼耗掉了。
“战斗也该结束了!”
就在这个时候,团藏站在远处了一个巨树的顶端,高高的俯视着晴阳。
“没错!是该结束了!”
晴阳这边也是一副信心满满的样子。不过他明白,接下来将会是两人之间最激烈的一次碰撞,因为他明白团藏此刻应该是完全准备好了止水的眼睛。这也就是说经过了长时间的战斗之后,晴阳这边已经是体力有了极大的消耗,可是接下来他见到的将是团藏最强大的状态!
“卟嗞~~”
在晴阳震惊的目光之下,团藏那一只移植过初代细胞的手臂发生了变化。
此时的他已经舍弃了之前和晴阳缠斗了很久的风剑,而是从合拢的四指之中延伸出了一把木刀!
“初代的木遁!”
晴阳神色复杂的看着团藏,他之前就已经知道了团藏移植过初代的细胞,之前他也曾有过猜测团藏会使用木遁,不过之前在战斗之中团藏一直都没有使用过木遁,这就让晴阳以为团藏移植了初代的细胞之后就像八云一样,给他带来的只是强大的查克拉而已。
八云的身上也曾被团藏移植过初代的细胞,但是八云却并没有因此掌握了初代的木遁,最多也就不过是最基础的“火影式耳顺术·廓庵入鄽垂手”这种封印术,而且还仅仅是能够压制住她身体中的伊度的程度,要想以此来压制尾兽的话几乎是不可能的。
不过此时团藏展示出了他的木遁让晴阳也彻底是放弃了侥幸,他明白团藏制造出来的这样一把看似简单的木刀绝对不会是像外表看起来那么简单。
曾经他在宾之国的时候就见到过面具男使用过“木遁·扦插之术”,那种看似简单的木刺在刺入敌人的身体中后会靠着对方体内的查克拉来进行生长,当初不过自己靠着仙术查克拉杀死了青体内的木质细胞的话,青很有可能就会死在那一根平平无奇的木刺之下。
“来吧!爻月晴阳!让我好好看看你的器量!”
团藏露出了止水的眼睛冷冷的看着晴阳,此时他的那颗四叶风车状万花筒写轮眼瞪着晴阳,赤红色的眼睛看起来就像是染了鲜血一般诡异而又可怖。
“我的器量如何你是不会看到了,因为你也就只能止步于此了!”
晴阳没有因为团藏的气势而有任何的退却,反而是战意更加高涨起来了。
“还真是能说啊,看我们究竟谁更强吧!”
团藏身影一闪,整个人就像是一道白色的闪电一般挺着木刀朝着晴阳刺了过来。单就听那木刀划破空气的声音晴阳就能够分辨的出来这把木刀的强度绝对不会在高密度钢之下!
“来吧!!!”
晴阳高声的喊道,因为精神的极度亢奋晴阳的五官都像是扭曲在了一起一般,双脚猛地用力,二段蒸腾之术的推进再加上他的弹跳力化作了一道蓝色闪电迎着团藏的攻势将炎融太刀刺了过去。
“噗嗤!!!”
“噗嗤!!!”
几乎是同时发出的两声刀刃刺入身体的声音,晴阳的炎融太刀刺穿的团藏的左肋!而团藏的木遁太刀则直接刺穿了晴阳的左肾!
炎融太刀不停的烧灼着团藏的躯干,团藏的木遁太刀则在晴阳的身体之中生根发芽!就在两人的刀互相蚕食着对方的时候,团藏的那一颗止水的眼睛开始快速的旋转。
“别天神!!!”
团藏的术正式发动,在这种连鼬都为之折服的幻术下晴本就没有反抗的机会,他的双眼开始变得空洞了起来。
“咳~~”
团藏咳出了一大口血,但是他此时的脸上却露出了胜利的微笑。往后退了几步之后,团藏将自己的身体对晴阳的刀分离了开来。
“爻月晴阳,你很不错,可惜这一次是我赢了。本来我是很乐意你能够成为我最忠实的傀儡的,可惜现在的你终究会被我的木遁慢慢腐蚀掉。对于你的死我会感到遗憾的……”
“唰!!!”
就在团藏正为自己的胜利而兴奋的时候,一道刺眼的强光一闪,团藏那颗移植了写轮眼的白森森初代火影细胞的手臂应声而断!
“砰!”
突然断掉了右臂的团藏一声痛呼,踉跄着往前跌撞了几步,跪倒在了地上。
“怎么会这样……”
团藏的脸上全都是汗,断臂处的伤口再加上炎融禹疆的灼烧让他感到无比的痛苦。就在这个时候在他眼前被他刺穿了肾脏的那个晴阳身体发生一阵扭曲,就像是化作一道清风一般消失在了自然之中。
“这是影分身?!不可能……止水的眼睛怎么可能会看不穿这只是一个分身?!”
听到团藏这如同是梦呓一般的质疑,晴阳站在团藏的身后平淡的说到。
“你太迷信所谓的‘宇智波’的强大了,我的这个分身是用仙术查克拉制造出来的仙术分身。仙人的分身同样也是使用仙术,从自然之中汲取查克拉。就算是万花筒写轮眼也不可能看透整个大自然!”
晴阳给他解开了这个疑惑之后团藏再次咳出了一口血,嘴角露出了一抹解脱一般的笑。
“原来是这样啊,没有想到我竟然只是和你的一个分身在战斗,看来我是彻底的输了。”
不过在团藏说完这句话之后,晴阳却没有感到骄傲。即便是此时他是胜利者,但他还做不到自欺欺人。
“不,我只是赢得了这一场战斗,但是却输了刚才的那一剑。刚才你的剑,很快。就算是我的本体来面对那一剑,结果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这句话出口之后,团藏不禁感到了一丝欣慰。他能够听得出来,晴阳这并不是安慰他,也根本没有这个必要。
“是这样啊……看来我果然是没有看透你的器量。我这一生都输给了日斩,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也会输给了继承了日斩的意志的你。看来我输的很彻底啊……日斩!”
团藏转过了身,仰着头看着天空。今天的天空又高又澈,几乎没有一丝的云彩。此时的团藏气若游丝,只是静静的盯着太阳,眼前时不时飘过几片飞舞的树叶。
“只要有树叶飞舞的地方;
火就会燃烧;
火的影子会照耀着村子并且让新的树叶发芽!
日斩!你是参天的大树!而我是埋藏在地下的黑暗的根……可是,我的根难道真的到了腐朽的时候了吗……”
听着团藏的感叹,晴阳不禁默然无语。可是此时他又明白自己没有时间让他在这里感慨了。
“你输了,火影的位子是永远不会属于你的了。你的余生只能在监牢里面度过了,不过止水的眼睛这次我是一定要回收的了。失去了初代大人的细胞支撑的你,留着宇智波一族的眼睛是一种痛苦。在我回收了止水的眼睛之后,会叫暗部的人过来把你带回去的。”
晴阳此时不知为何突然生出了一种想要绕过团藏一命的想法,毕竟现在的团藏要是再失去了止水的眼睛的话那也就只是一个失去了爪牙的垂垂老人罢了。
然而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团藏这个时候竟摇了摇头。
“不可能的,止水的眼睛代表着强大,同时也意味着危险。这样的眼睛除了我以外谁都不可以掌握。我说过我要带着止水的眼睛直至它和我一起离开这个世界,现在我输了,也是时候让它陪着我一起毁灭了……”
团藏的话让晴阳顿时就是一惊,他定定的看着团藏没有想到此时对方已经是心存死志了。
“呵~,感到意外?失去了权力和死了又有什么区别?爻月晴阳!你最大障碍就是不够狠!狠不下心的你是永远无法踏上忍界的巅峰的!黑暗从来就不会消失……”
说到这里的时候,团藏因为被血呛到猛的咳嗽了几声。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团藏咳了几声之后也不再和晴阳过多的争论这些观念上的事情了。转而是说起了其他的事情。
“寺井……枫……取根……佐井,根部的那些忍者都是出色的忍者。希望你能够放过他们吧,至于能否收服他们,那就看你了……我走了!”
说完这句话,团藏的单手扯开了自己的衣襟,他看了晴阳一眼眼中发出了诡异的光芒,嘴角露出了笑意。
“你打算干什么?!”
晴阳双眼瞪大,看着团藏他的心里有了一种不祥的预感。
“让我最后再看看你的器量吧!里·四象封印!!!”
在团藏的身上所篆刻的符印瞬间膨大了起来,一个越来越大的球状封印以团藏为中心扩散开!
“这老家伙!”
晴阳不禁暗骂了一声,瞬间使用了坎原洊至之术将自己移出了几百米开外。在他的眼前,那是一个直径足足有一百米的黑色球形封印。晴阳的表情变得极其复杂。
“团藏啊,你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我最终还是没有真正的赢了你……”
晴阳喃喃自语到,可惜他的问题终究没有人能够给他解答了。团藏究竟是一个什么样的人,这也随着他的离去永远的成了一个谜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