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方汉民的车刚在特务营的营地里停稳,营地里的官兵们便立即齐声大吼了起来:“欢迎营长伤愈归队!”
方汉民从吉普车上跳下来,白有强一众人等便立即迎了过来,众人一见面,少不了又是一阵笑闹。
白有强在方汉民胸脯上捶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汉民,感慨道:“本来我以为你这次回来,一定会胖的跟猪一样,可是你让我很失望,你这个家伙养伤就养伤呗,怎么吃的那么好,都不见胖了呢?”“你以为老子在医院什么都不干,就吃了睡睡了吃吗?老子从能动开始,就没闲着!倒是你们这帮家伙,这个月下来,一个二个都胖了不少嘛!快看看,你小子的双下巴都快吃出来了!”方汉民揶揄白有强
道。“省省吧,老子胖不胖老子自己知道!这段时间你不在,光是训练新兵蛋子的事儿,就把我跟小白脸累成了狗,天天老子跟小白脸轮着带着他们在山里钻,还想吃胖?我倒是想!”白有强俩眼珠都翻出了白
眼仁了。
方汉民哈哈大笑了起来,实际上他已经看出来,白有强和范星辰这帮家伙确确实实不但没胖,而且还显得有点憔悴,可见这段时间他们在这里训练新兵,确实辛苦了。
不过自家弟兄,辛苦的话不用说,大家通过插科打诨也就心中明了。看着眼前这些老弟兄还有新弟兄,方汉民有一种热血澎湃的感觉,这些老兵新兵们,无不都在用热切的目光注视着自己,天上虽然下着小雨,可是他们却站在雨地里岿然不动,一个个都如同青松一般的笔
挺。
于是他先走到老兵队列前面,对每个老兵胸脯上轻轻的擂了一拳,对他们点一下头,虽然没说话,可是一切都在不言之中了。等方汉民走到新兵连队列前面,看着这一张张陌生的面孔,里面不少人脸上还带着些许的稚气,这些年轻士兵,年纪并不大,看样子有些人也就是有十七八岁的样子,身材不高,而且显得有些瘦,但是经
过前期在印度的训练,再加上被录入特务营之后这一个月的高强度训练,一个个倒是都很精神。
只是新兵身上,目前还缺少着老兵身上所散发的那种彪悍和自信,不过这需要时间去让他们在战火中锤炼,方能让他们也演变出那样的气质。
方汉民仔细打量着眼前的这些新兵,对他们大声说道:“诸位新弟兄!我就是方汉民,很抱歉在你们来特务营的第一时间里,我未能跟你们在一起,我跑到了医院享了几天清福!不过现在我回来了,今后我将会带着你们,去杀鬼子!跟着我姓方的,你们别打算享福,我给不了你们太多好东西,但是跟着我却有足够的仗打,足够的鬼子让你们杀!我相信你们都不是孬种,各个都将
会是好样的!”
新兵们听罢之后,一个个被方汉民的话鼓动的是热血沸腾,不知道是谁带头,喊出了特务营最喜欢喊的口号,数百人一起忽然间振臂高呼了起来:“杀鬼子!杀鬼子!”
当进入指挥部之后,白有强和范星辰他们简单对方汉民又做了一番汇报,方汉民听罢之后摆摆手道:“好了,这些我都知道了,我知道你们都没偷懒,我谢谢你们总成了吧,用不着这么再给我得瑟了!
给你们说个正事!我恐怕在这儿呆不了几天,就要回国了!”
听方汉民这一说,白有强和范星辰他们就都瞪大了眼睛,白有强立即问道:“怎么?回国?你回国干嘛去?难道你要高升了?”
“高升个屁!我生是特务营的头,死是特务营的鬼!谁也别想把老子弄走!你听我把话说完再吵吵行不?”方汉民翻着白眼对白有强说道。
白有强他们听了方汉民这话之后,这心才放回肚子里去,于是讪笑着挠着头又坐了下去。
“对了,你回国干什么?快说快说!”范星辰抓耳挠腮的对方汉民问道。
“松山那边的战事情况你们都有所耳闻吗?”方汉民对他们问道。范星辰算是消息最灵通的人了,他关系比较多,国内老爹的能量比较大,所以能打听到不少消息,于是他便点头道:“听说了,国内方面开始反攻之后,便在松山碰了钉子!原来国内方面并没把松山放在眼
里,可是等到打松山之后,才知道鬼子已经把松山彻底堡垒化了!
国内部队进攻松山到现在已经快两个多月了,可是却始终没有多大的进展,还伤亡非常大!真他娘的……
该死的小鬼子太会选地方,他们怎么就预料到我们会反攻呢?居然早早就在松山经营出了这么一处该死的堡垒?
对了,听你这么一问,你难道是准备带着咱们去支援国内部队吗?干这个可不是咱们的专长呀!”
方汉民给众人散了一轮烟,点上之后说道:“我倒是有个办法,可能会打破目前的僵局,不过我还没去过松山,需要到那边实地看看再说!
这次我过去不会把你们都带上,最多带一个排过去,具体过去算是什么身份,现在还没定,这需要上面决定,支援谈不上,也就是过去帮忙出谋划策一下罢了!等那边的僵局打开之后,我便会回来!”
众人听罢之后,都点了点头,白有强抽着烟说道:“你这货鬼点子多,过去帮帮忙也行,毕竟都是咱们自家弟兄,总不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家弟兄吃亏!
横竖这段时间也没啥事,主要是新兵训练,再就是小规模的前出侦查,这儿有我跟白脸盯着就行了,你不妨多带点人过去,必要时候也有帮手!”“是呀老大,你身边不带点自己人过去怎么能行,一个排顶鸟用,起码带上一个连过去,真的要是有事的时候,用自己人更顺手!这次带上我过去吧!我给你打下手习惯了,有我在,大家伙也放心!”何国平跟只大马猴一般,蹲在凳子上,叼着烟吊儿郎当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