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也是人,凭什么就不能害怕了?对了,咱们的人这会儿还算稳定吧?别他娘的闹出什么乱子!”方汉民翻着白眼说道。“白副营长他们压着呢!士兵们倒是没有闹出太大的乱子,不过有些老兵还是不肯干了,声称不见到你,就绝不会再参加训练!也绝不再出任务!他们想要去总指挥部,为你情愿,但是被我们拦住了!”戴
维斯立即答道。
“混蛋!昨天走的时候,就告诉他们了,老老实实训练,老子绝对屁事没有!胡闹个屁!回去收拾他们去!”话虽这么说,但是方汉民心中却满满的都是感动。
“史迪威将军命令我来接你,让你一到就立即去总指挥部!他要亲自见你!”戴维斯接着对方汉民说道。方汉民对此有点头疼,史迪威这一次肯定气得不轻,天知道这老头子会不会借此对郑洞国发难,如果因为这件事连累的郑洞国的话,那么他就罪莫大焉了,于是他手扶着额头,一脸苦逼的哀嚎道:“妈的,
怎么遇上这种破事儿!奶奶的!走!去总指挥部吧!”方汉民见到史迪威的时候,史迪威脸色很是不善,脸沉得像是要滴水了一般,看到方汉民,便用他的烟斗指着方汉民训斥道:“这种事情,你为什么不立即通知我和霍克参谋长?就这么让那个混蛋把你带走
了?难道你的时间很充足吗?还是你的伤已经完全好了?”方汉民嘿嘿笑道:“这个不能怪我!当时的情况您没在场,那个混蛋要带走我,惹怒了我的手下,如果我不让他带走的话,当时恐怕那个混蛋就激起兵变了!难道您愿意看到,我的手下当时就把那个家伙给
干掉吗?”
史迪威一听,皱了皱眉头,感觉方汉民这话似乎有道理,如果当时那个姓姚的犯了众怒真的被特务营的官兵给干掉的话,哪怕就是只把他打一顿,这件事恐怕就真的闹大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就算是他再怎么爱惜方汉民,恐怕都没法护住他了,而且昨天他好像确实没在新平洋,而是到前面巡视了,直到昨天晚上他才回到新平洋,才知道了这件事。
而且当时好像霍克也在开会,特务营也确确实实去找霍克了,等霍克知道的时候,方汉民已经被带走了三个多小时了。
所以当时如果方汉民不跟那个姓姚的走的话,那么当时确实有可能彻底把矛盾激化,最后闹出什么事情,真是不可预料。
方汉民这么一说,史迪威感觉好像方汉民确确实实当时这么做,是顾全了大局。于是史迪威干咳了一声之后,对方汉民说道:“那么这件事就算了,那个混蛋,我会处理,但是以后如果再遇上这种事,记住先通知我或者霍克!这件事我会处理!我会要郑洞国给我一个交代!这一次他必
须要给我一个解释,为什么他可以让他的手下,直接来抓走一个军官,却连一个招呼都不跟总指挥部打,我这个总指挥难道在他们眼里,只是一个摆设吗?”
说着说着,史迪威的脸色就变得又开始非常难看了,很明显史迪威这一次把这笔账算到了郑洞国的头上。方汉民一听,知道这一次不能再信口开河了,他站直身体,脸色也严肃了下来,对史迪威说道:“总指挥!不管您是怎么想的,这次的事情,我都必须要做一个澄清!此次的事情完完全全是那个姓姚的混蛋
闹出来的!
原因很简单,在此之前,因为我们特务营奉命绕到于邦背后的行动,我未曾通知军部,被那个姓姚的视作无视他的存在!
后来他想方设法找到我,试图劝我加入国民党,但是被我断然拒绝,使其很没面子,所以他便为此忌恨上了我!
姓姚的是什么人,我想总指挥也非常清楚,他应该是军统一系的,作为中国通的将军阁下,应该了解军统是干什么的!
而郑将军和他不同,郑将军是一个真正的军人,他绝不会在这个时候,干出这种拆台的事情!
即便是目前我不知道将军阁下和我们中国政府高层之间,因为反攻之事有什么误会,可是在我们驻印军发动反攻这件事上,我可以保证,郑将军绝对不会想办法拖我们后腿,借着这件事,来为难我!
这一点我可以用我的性命为郑将军担保,他绝对是清白的!而且此次到列多之后,郑将军不惜屈尊,亲自出来迎接我!与在下秉烛夜谈,并且在送我回来之前,一再勉励我,要好好杀敌!
这一次的事情,完完全全是那姓姚的为了一己之私报复我所为,与郑将军毫无关系!所以我恳请将军,请您一定不要因为此事,而迁怒于我们郑军长,说实在的,我为能再起麾下效命,与有荣焉!
郑军长自来到印度之后,这段时间我们中国官兵,各个都亲眼所见,他始终在殚精竭虑的在维持我们中美官兵之间关系,尽最大可能的配合总指挥阁下的工作!
虽然之前郑军长可能反对过此次我们发动反攻,可是我想总指挥肯定也很清楚,这是你们高层之间的一些矛盾所致,郑军长的位置,非常尴尬,不得不做出这样的表示!但是自郑军长来印度之后,便对我非常器重,曾多次于我深谈,谋反攻之策,据我所知,自从我们此次发动反攻之后,郑军长都始终在尽可能配合总指挥,并未在背后干预过总指挥部的指挥,仅此一点,
就说明郑军长在内心之中,是十分支持反攻的!
所以这一次,无论如何,总指挥不该迁怒于郑军长,此事与他无关!”方汉民对史迪威慷慨陈词,为郑洞国极尽美言,表面上看似乎言之凿凿,但是实际上却还是有些心虚,毕竟据他所知,郑洞国因为国内那位大佬,这一次还真就可能在背后做一些小动作,牵制驻印军的进攻,不过这一点他可以确认,并非郑洞国之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