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家堡这回是真做了件好事,果然不愧是老牌门派,就该为楚大侠正名!”
“对,就该广发英雄帖,元家小儿,什么欺师灭祖的东西,就该——”
话都没说完,那人就直接飞了出去。
“嘭”一声砸在旁边也在讨论陆家堡英雄帖的一桌人桌子上,直接将桌子破成了两半,周围人全部站起来。
“谁?”都是江湖中人,这点反应力还是有的。
“姑奶奶我!”小鹂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踩在了刚才被踢飞出去的那人身上,“说得挺热闹啊,继续说。”
“你、你、你这女子,好不讲理!”
谁也不是傻子,大家都没看清她怎么动的,就已经把人打飞出来,这么轻轻一踩那人动都动不了一下,这女子绝不可小觑,因此谁都没有贸然出手,只是众目睽睽,直接认怂又太过丢人,只好这么色厉内荏嘴上讲理。
“讲理?姑奶奶讲的是我自己的理!”小鹂说着,不给那几人反应的时间,砰砰砰,就把人全都丢出了客栈大门。
挨个丢的,全都是刚才骂了元灿的人。
“小二,给我看清楚了,这些人,以后一个都不准踏进我如意客栈的门!”
旁观众人惊骇,这是谁?难道是传闻中那个可怕的掌柜?
刚这么一想,就见里面走出来一个微胖的中年男子,有见过的才认出这才是那掌柜的,还以为他会教训那女子,熟料却是毕恭毕敬对那女子道:“是,我也记住了。”
说完还目送那女子一翻身上楼,才又立刻转头笑盈盈招呼正惊疑的观众们:“大家别担心,那几个人啊,是不积口德,我们老大性子直,才一时不忿出手,大家好好吃饭住店,不用担心,不用担心。”
说着又招呼店小二:“小二!给每桌都上坛好酒,客栈请的,就当是给大家压压惊,压压惊!”
还在大厅里的众人这才稍微放下心的坐回板凳,然后一想,等等,不积口德,刚才那些人都说了啥来着?
好像是在骂元灿元将军,难道那女子和元灿——等等,看这掌柜的对那女子都点头哈腰的劲儿,那女子是谁?看起来真的有点可怕啊!
众人心思各异,各自联想到了什么江岑不知道,此刻她看着把人丢完重新上楼的小鹂,只有一脸无奈:“也不过就是些浑人多说了两句,你跟这些只会逞口舌之快的计较什么?”
小鹂噘着嘴没回答。沉默了一会儿,又神情凝重地开口:“伯母,你觉得,这些事情,是不是那个楚齐搞出来的?”
她们能想到的人,暂时嫌疑最大的就是他了。
“很可能是。”江岑也点头,“对当时的情况最清楚的,莫过于他,而且这人颠倒是非黑白还能说得这么清楚,还有好些细节也都对得上,应该是他。”
“可他做这些图什么?报复?”小鹂不明白,“明明是他心怀歹意,自己实力不济被人拆穿反杀,就要来恨别人没有被他骗被他害,就要因此报复别人,也未免太可笑!”
说到最后,完全是不屑的冷哼。
“这世界上多的是这样的人。无需为这样的人生气。”江岑摇头,“再说,他既然已经做出了这件事,我们只要想怎么应对就好,不必太纠结于他的目的。何况,依我看来,未必是报复这么简单。此人一开始便敢假装楚墨后人,还要搜寻宝藏,显然所图不小。”
小鹂点头:“我也觉得奇怪,楚秦这些年都是隐姓埋名在逍遥谷,便连楚流云那样的人都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和存在,那楚齐却一出来就能前呼后拥,身边有一大帮可用的人手,实在是让人不得不生疑。”
“所以他一定大有来头。”江岑想到自己当初观察到的那些细节,“对了,燕国有几位皇子?还有南诏那边,现在安分的有些过了。”
南诏可从来就不是一个安分守己的国家,囿于人口物资等原因,南诏很少主动挑起战争,但是坐山观虎斗,鹬蚌相争渔翁得利,乃至趁火打劫的事情这个山地小国可没少干。
“伯母的意思,那位楚齐是皇室中人?”小鹂回忆着,慢慢回答,“燕王如今就三位皇子,两个都还牙牙学语,唯一长成如今还活着的那个我见过,应该不是。至于南诏,南诏人普遍生得矮小黧黑,更不像。且如今南诏这般龟缩着,主要还是因为国内两个皇子正斗得昏天黑地,完全顾不上来中原捡漏。”
“那难道是我想错了?”江岑凝眉,“又或者,不是皇子,是别的有实权的皇室——”
小鹂猛地一拍桌子:“我想起来了!三年前,燕太子昂沁烈在幽州遇刺身死,有一说昂沁烈只是失踪,当时被二皇子昂沁雄追杀不得不假死逃遁,其实并没有真的身陨。”
“所以会是他吗?”江岑也不知道,“既然如此,不管元灿能不能想到,先把这消息递过去,让他们有所防备才好。”
就怕万一燕国在背后还搞什么小动作,不能不重视每一个危险的可能。
两人说过这话题,匆匆给元灿这边递信。
而实际上,元灿也已经知道了陆家堡广发英雄帖准备来讨伐他的事。
此时的南城军已经攻下了西夏的大半江山,从东向西,由南到北,层层递进,向西夏王城进发,元灿刚打下离康都最近的西京,此刻军队就驻扎在西京城里,元灿在大帐里跟楚秦汇报,还有一干大将正在商量向康都发动进攻的事。
“刚刚才拿下西京,我认为暂时不需要冒进。军队各方面都需要补给和休息。”
“正好相反,我认为此时正是我们一鼓作气进攻康都的最佳时机,西夏军队早已经被我们打怕了,此刻又是我方士气最高涨的时候,所谓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休息停顿只会降低士气,也是在让西夏的军队休息!这绝对不行!”
“赵参将,那只是你的想法,兵士们需要休息,为了打下西京,多数兵士已经连续三日没有好好休整一下,如果你这时候还逼着他们立刻向康都进攻,那是在催他们的命!”
“你这是危言耸听!许一言,只怕是你手下的兵才那么弱,我赵良才手下的兵,一个个能打能抗的很!”……
眼看两位参将吵得不可开交,坐在首位年轻男子眉眼沉静不发一言,下首第一位的元灿紧皱着眉头,看两个人都快打起来了,忽然站起身来:“两位将军先不要吵了,眼下还有一件重要的事,只怕才是最需要解决的。”
元灿擅长阵法武艺高强,但对于真正的兵法和行军之道其实并不如这些积年老将老练熟稔,多数时候都是冲锋陷阵在前,他就是最大的标杆,但对于如何行军打仗,很少发言。
但大家还是很尊重他的,这时候他站起来,又这么严肃认真,大家也就都停下来:“是什么事?元将军只管说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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