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云洲离南郡只有数百里的路长,骑大马半日就能到达,北境传闻,北尧将军有万夫不当之勇,以一抵百常有的事儿,祁将军和北尧将军联手,臣觉得,能节省两日,在英王没感到的时候给英王一个措手不及。”
“皇上,臣愿意走这一躺,臣这些年跟随父王和皇上学了不少行军打仗的知识,到现在没还没派上用场,有祁连将军在,臣觉得,带兵应援还是可以胜任的。
云洲那边水涝,百姓还在水深火热之中,大哥定是脱不开身,祁都离不开郑王堂哥,臣愿意为皇上分担。”
“南世子可。”
“南世子有大节。”
“对,臣觉得可。”
南昱的这一番话,也让皇上感到了优越感,年轻时跟着父王打仗,那也是战功赫赫,自登位后就没在御驾亲征过。
皇上确实教导过南昱一些兵法布阵,颇有成就感,心中甚是喜悦,这次南昱为了救他,差点儿丧命,对他的这份真心,他都看在眼里
皇上眼中带着笑意,故做威严道:“嗯,南世子大才,此番有心了,既然众臣呼声这么高,此次南郡之行,就有荣亲王世子南昱替朕解忧,即日出发。”
“臣遵旨。”
南昱心中的喜悦快溢了出来。返到一旁的郑王。
阴郁着脸,皇上把这个差事给了南昱,其心不纯。
一场早朝,皇上的身体已经到了极限,下了大殿就需要人抬着。
“赶紧去叫御医。”
“是。”
“皇上,您这是又劳累了。”
御书房外,宛贵妃每日卡这点儿过来伺疾,她知道皇上毒刚解,体恤,每次上朝都是硬撑着。
下朝后立马叫御医,现在宫中,皇后被禁足。
前些日子最受宠的那个也死了。
现在她才是明面上最大的那个。
宛贵妃知道自己该怎么做,能让皇上另眼相看。
所以每日都会亲自煲汤,等着皇上下朝。
这御书房,皇上也没拦着,这些时日下来,也更没人拦着了。
郑王下朝就直接回了王府书房,噼里啪啦摔了许多东西,自然惊动了,郑王妃。
不过郑王妃并没有过去,因为近日两人正在闹别扭,郑王赌气,连日去了小妾房里不说,还要娶张将军的女儿为侧妃。
这让盈庭公主更生气了,她一国堂堂公主,这要是在本国有了驸马,自然是不敢纳小妾的。
可现在,远在他国,没了娘家撑腰是什么感受,大体是她这样的处境了吧。
才多久的耳鬓厮磨男人都是冷血的。
不,她见过一个,不是的。
书房里,郑王发泄完后,叫来了人。
“收拾了。”
“是。”
“王妃在干什么?”
“回王爷,王妃已经两天没出院子了。”
“哼,随她去吧。”
“王爷,这是何必,你心里明明是有王妃的。”
“苍耳,你不懂,做为一个上位者,最不能有的就是软肋。你明白为何我南锦对那个位置没兴趣么?”
“属下不知。”
“那是因为甜美温柔的陷阱让他没了斗志,本王可不想沦落成为那样的人。而且,张大人的女儿,是本王的疏忽,本王应该补偿。”
“可”
“好了,近日朝堂上,让本王看清了南昱这长嘴脸,那些奉承的话可真会说。怪不得老皇帝这般喜欢他,原来都是一些甜言蜜语给蛊惑的。”
“王爷,咱们该如何?”
“哼,他南昱想去,那就不要回来好了,派人进入军营中跟着,伺机动手。”
“是,属下这就去安排。”
“记得多进去几个,找机灵点儿的,这次本王要让那南昱不死也要残废了。”
“是。”
炎炎夏日,北方一个贫瘠的小县,地处东临和天庆国和大乾国两国交界,是南月国月牙尖尖上的一个贫困县,一共只居住着不到八百户人家,稀稀拉拉略显荒凉,傍晚时分,炊烟四起,街道不够宽阔,尘土厚重,两旁都是低矮的木房。
“夫人,最近都城那边传来消息,英王谋反了。”青嬷嬷刚找了一个不怎么好的客栈住下。
她们这一路不走不知道,一走才发现,原来东临的贫富差距这么大。
昨日还是繁华的大洲,到了今日就是这幅模样。
她们那个大洲停留了七八日,给都城传了消息。
都城那般也给了她们不少消息。
“不是没成功么?锦儿和瑶儿都没事儿,不用理会。”
“哎,老奴有些担心。”
“乐蓉,孩子们都大了,有时候考虑的比我们还要周到。
这次阿锦去云洲治水,看似危险,其实是件好事儿。
正好错开英王谋逆这件事儿,还很好的错开了皇上的视线。
自阿锦回到都城后,皇上没少在他身边安排暗卫。”
“老奴一直弄不明白,皇上为何这般不喜咱们将军。”
梅兰珍按着外面那没什么生气的街道,幽幽道了句:“乐蓉,皇上估计知道了南锦的身份,太后估计也猜出来了,不然这些年,太后对谁都不亲密,偏偏喜爱阿锦。”
“夫人,若真知道了,皇上定不会让将军活着的。”
“哼,要不是太后给的那几千玄甲兵,皇上早下手了,本夫人怀疑,阿锦前几年遇袭,就是皇上特意安排的,可惜我儿大难不死。他现在定是知道了阿锦这些年扩充了玄甲兵的事儿,所以才迟迟没下手,死何其容易?真正艰难的,是活着。”
青嬷嬷跟着主子思绪久远,那眼底浮出单纯的快乐温柔,可惜时光再也回不去了。
“咱们修整几日,去北境。”
“夫人。”
“我就是想见见他,看看他这些年过的怎么样。”
说好了等着回去娶她呢,这么多年了,恋人可以移情别恋,亲生母亲也能抛之不顾么。
“好,这就去安排。”
“让两个丫头去吧,你也别累着。”
“老奴哪儿闲的下来。”
“石灰呢。”
“跟着两个侍卫去一旁的山上了,今日估计又有野物吃了,这一路还多亏了石灰呢,给咱们带来不少乐趣。”
梅兰珍笑了,这一路,只要遇到什么水山的,石灰总能在茫茫大山里给抓个活物出来,那山间野趣,田园风光,确实比整日呆在院子里强。
朝中的动荡,英王谋反,被史官编撰成了祁康二十三年,南英之乱,攻破都城,屠戮门阀世家,试图毒杀祁帝。
谋逆不假,屠戮门阀世家倒是冤枉了英王,有些事情都是皇上背后做的呢。
不过这是到不就是这样,谁权力最大,谁就有发言权,让你怎么做你就得怎么做。
这些她虽然不屑之,但一个小小的宅内夫人也无能为力的。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默默的为自己揽银钱。
不是有这么一句话,世人慌慌张张不过图碎银几两,偏偏这碎银几两,能解世间惆怅,可让父母安康,可护幼子成长。
叶晩瑶突然觉得,这句话形容她和南锦,太贴切了。
不管什么时候,银钱都是顶重要的。
这半个月以来,市井间慢慢的恢复了平静。
她家里的生意也慢慢的好了起来。
胭脂铺子,以前的常客,有一席间败落的,也有一夜间水涨船高的,比如王丞相家。女儿宛妃成了贵妃后,王丞相又在朝中颇受皇器重,虽然没有摄政王的名头,但和荣王也行了摄政王的事儿。
王丞相族中的那些人,也在坊间也有了势头。
听谷姨说,今日王家有不少女眷来定她们家的珍珠粉呢。
叶晩瑶现在愁坏了,珍珠少见,上好的珍珠都用来做首饰了,剩下的那些次品还真不多。有些中等的也太贵。
所以她们的珍珠粉又涨价了,一盒五十两银子,而且还是定量的。
“星辰,这后面的那户人家,你说通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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