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夫人这几日看着杜大人愁眉苦脸的,心疼的忙给他亲手做羹汤。
“都这么晚了,别愁了,喝点儿汤,赶紧睡吧。”
杜大人哎了一声,哪有心思喝汤。
明知道这些人是被冤枉的,缺也无能为力,皇上指明了要拿他们出手。
故意让其牵连在英王谋反一案中,他也是照章办事儿,只能心里怜悯罢了,自古帝王多无情。
这些日子也发生了不少事儿,大长公主病了,而且现在管家的是大长公主的大儿媳。
听说大儿媳和二儿媳最近在闹着分家呢。
大长公主这病看来一时半会儿好不了。
羽郡主,不现在已经不是郡主了,只能叫萧三夫人。听说这两天生了。
生了个男孩,但听说少了一只手。
吓的当时的产婆都晕了过去。
最近这几日坊间正传的火热呢。
荣王妃看着自己的女儿,心疼的红了眼圈。
“萧肃,你莫要过分了,再怎么他也是你的儿子,这世间缺胳膊少腿的多了去了,你要是干不管不顾,信不信本妃告到皇上那里去。
羽儿再怎么错,也是皇上的侄女。
身为一家之主,竟然连夫人都养不起,要你何用?”
萧肃轻哼了一声:“不想要,也可以和离,现在还不晚。”
“萧肃你竟敢提和离?反了你了。”
“有何不敢,这还是和岳父大人学的呢,我萧肃已经很仁慈了。
岳母,我让南羽在我这萧府里已经很对得起你们了,你也不看看她做的那些事儿。这孩子是不是我的,她自己心里清楚,聪明的就在府里给我老实待着,不想待得话,岳母尽管带她走。”
“你好你个萧肃,得了皇上重用才几天,你竟敢这般嚣张了?好,你给本妃等着。来人把小姐给本妃抬回王府。”
“慢着,母妃,女儿不走。”
荣王妃看着自己的女儿,恨铁不成钢道:“他萧肃都敢这样对你了,你还想着和他过下去?你个蠢货。”
“母妃,我的事儿你不用管,你回去吧,好好劝劝父王,让她别生我气。”南羽拖着刚生产的身子,拉着刘岚夏的手。
她怎么能走呢,回到王府,她父王一定会把她看的很紧。
到那时,她和康白就很难见面了。
还有,她得制衡这萧肃,因为萧肃知道了她的许多事儿,说不定她和康白的事儿他已经知道了。
所以她不能走。
“你”
“哎呀,母妃你走吧。孩子我会照顾好的。”
南羽把荣王妃说撵走后,也懒理萧肃。
看着身边满脸褶皱的孩子,好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少了只胳膊呢?
当初康白不让她要孩子,她非不同意,现在看着残缺的孩子,那又如何,只要是她和康白的孩子,什么样的在她心中都是最好的。
郡主头衔没有了,她是有些不高兴,但她现在更担心康白。
听平儿说,大公主家在闹分家。
皇后寝殿
“皇上身体刚刚恢复点儿,莫要再劳累了,有什么事儿叫奴才们传唤臣妾就行。”
“皇后,你和朕有三十年的夫妻情了吧,到此刻朕才发现,朕一点儿也不了解你。”
“臣妾不知皇上这是何意。”皇后听的莫名,缓缓抬头,与皇上四目相对,许是因为中毒的原因,他的面色微有昏暗:“这次英王谋反,臣妾一人护着皇宫,安抚众妃,周旋与朝堂上的朝臣们,不知哪做的不好,让皇上生厌了。”
“那是皇后自认而已,就不知皇后那日留北尧将军的夫人和儿子在宫中是何意?”
“皇上这是何意?北尧将军的夫人和孩子为何进宫?还不是因为皇上。
皇上突然中毒,臣妾自然要彻查皇上的饮食起居有何不妥,前些日子皇上吃了北尧夫人家的包子,自然也在嫌疑之列。
阿锦走时,皇上那是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保证,要护人家妻儿周全,现在会阿锦远在云洲,这个时候不管是不是北尧夫人的错,也不能让她有任何闪失,所以本宫就想到了对折的法子,把她接到宫中看护,本宫这是在为皇上考虑。
如若皇上觉得本宫做错了,本宫无话可说。”
“哼,朕说的,明明不是这个意思,皇后少和朕打太极。朕中毒昏迷之时,为何不让临郡王觐见,你这是在阻止临郡王救
朕,置朕与不顾,忙着去给南锦报信儿,或者说,就等着朕那晚被英王杀死,你在来个黄雀在后,南锦回不来,先拥南锦的儿子做皇帝,你这个皇后来个垂帘听政?哼,皇后真是好谋算啊。”
皇后怵目惊心的稳了稳那高贵的身子,心中又如冬雪凝固了冰河一般,慢慢地涌上一阵酸楚,此时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红着眼道:“皇上此番冷言冷语,是在怀疑臣妾乱谋啊?好好,这么多年的夫妻,谈情意,我们之间哪来的半分情意,如果有,皇上就不该这般不信任我。
皇上在怪罪我不顾你生死?你可知,你昏睡那些日子,臣妾是多么的心惊胆魄,你的那些侄子兄弟们,哪一个怀了好心来探望的。
那临郡王,但凡他说出一个字是有了解药的,臣妾也不会阻拦他。
宫里那么多人,当日传话的就是你最信任的王公公,你可问过他是当日是如何说的?
臣妾现在在皇上眼里,还不如一个外人。”
“皇后比不必强词夺理,正是多年的夫妻,朕才知道,皇后打的什么注意。
这么多侄子中,我拥谁都行,就不能是他南锦,皇后也趁早打消了心中的念头,不然别怪朕无情。”
“无情?呵,皇上何时有情过。”
“皇后”
“如若我的孩子没死,如若皇上有一个儿子,臣妾也何故如此。
皇上不喜欢南锦,可喜欢其他人了?这些年,你那些侄子任你观察挑选,你可有一个喜欢的?你不喜欢,但他们个个都盯着呢,你把他们个个都养的野心勃勃的,总于到了控制不住的时候了吧。
我也劝皇上一句,当断则断,皇上就是太优柔寡断,还爱听信谗言。”
皇上许是没想到她会说到自己的痛处,目光如刺,对皇后斥道:“够了,皇后今日出言顶撞朕,犯上僭越仍不知悔改,是朕素日宠坏了你,近日皇后就在宫中面壁思过吧,不必出这中宫了。”
皇后没有哭闹,深吸了一口气,今日也不讲什么礼仪纲常,往塌椅上一坐,没有了俯仰唯唯,反而轻轻一笑道:“臣妾无能,不得皇上一心,臣妾会好好思过的,皇上请回吧。”
话语间一口一个臣妾,但语气中满满的意冷和疏离。
皇上看着这样的皇后,目光犹如刀刃般锋利的眸光在她身上徘徊许久,却什么也说不出,最后哼了一声,甩手离去。
皇后看着皇上离去的背影,眼中似藏着无边无际的苦楚,无人能知。
一旁的桐嬷嬷看着漠然的皇后,幽幽叹了口气:“娘娘,您这是为何?”
“阿桐,本宫看的出来,皇上现在老了,越老越多疑,越糊涂,他现在谁都在怀疑,本宫没有说错,外面的那些人虎视眈眈,个个都盼着他死呢。他自己没有能力,却又偏偏不甘心,总有一天,他会后悔的。
况且,他说的也没错,本宫就是有这个心。
在本宫看来,南锦比他那几个侄子都有能力,为何偏偏他就这般讨厌,不,阿桐,皇上是在忌惮阿锦。”
“娘娘,北尧将军没了世子之位,现在又是一个没有军权的将军,皇上为何会忌惮他。”
皇后一时也想不明白皇上为何要这般抵触南锦:“唉,算了,由他折腾吧,这么些年了,本宫也累。”
叶晩瑶这几日和南锦去田间发现,有些辣椒没有开花,那就意味着结不出果子。
研究了许久,才发现一个共同点,没开花的辣椒苗下面都积了水。
叶晩瑶赶紧找来了庄子上的庄头,告诉他以后注意点儿,不要让辣椒苗根下积水。
让他帮着去几个庄子上通知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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