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公子受苦了,这杯酒是我们该罚的,以后我们一定会时时刻刻跟在公子身边,觉对不会让公子再受半分苦。”
古雪乔虽然没有问,但此时也能猜出几分他们不一般。
晚上,古雪乔给两人把周家的屋子收拾了下,让他们住在了那边,后面的屋子还没法子住人。
晚饭后,亦阳和良衍抬了个大箱子放到了客房。
叶晩瑶梳洗过后,南锦拉着她去了客厅,道:“这箱子里是母妃和皇奶奶为我们准备的。”
叶晚瑶能猜出几分,每次都城那边有消息,都会给他们带些东西来的。
南锦扶着叶晚瑶,打开箱子一看,不是什么金银珠宝,而是些日常用的物件。
显眼的一件白狐裘,还有一件不知什么毛皮的大氅。
剩下的都是些上好的棉衣,蚕丝锦被,还有些上好的药材。
叶晚瑶感慨她那婆婆心细,知他们现在最缺什么。
南锦对这次带来的东西很是满意,立马拿出那件白狐裘给叶晚瑶披在了身上,满意道:“正合适,母妃这次可真费心里,这白狐裘可难得的很,不知是在哪得来的。”
叶晚瑶披在身上刚一会儿,就倍感温暖,确实是个好物件:“阿锦,这般衣物,在咱们村里怎穿得?”
“无妨,晚瑶喜欢就穿得,不用在意村里人的说辞。”说着,把箱子里的那件大氅披在了自己身上,随后,拉着叶晚瑶往卧室走去:“这件大氅是起初在关外时猎到的几只紫貂,我托人给母妃送回去了,没想到她竟给我做了件大氅存放到现在。”
“紫貂?”
“嗯,外关水貂有不少,最得人喜爱的就是这紫貂,皮子轻柔结实,毛绒还厚实,色泽也好。市面上一件这般大氅要上千两才能买的到,北境森林山川繁多,里面的动物数不尽,南月御寒的皮毛大多出至北境,特别是北突,那边紧挨山林,耕地少,百姓们多是猎户,常年以打猎买卖皮毛为生。”
叶晚瑶知道紫貂皮,倒是没想到会卖的这般贵呢,比老虎野狼皮还贵几倍呢,不过这皮毛虽昂贵,但那里猛兽野人猖獗,那些猎户们日子也不会好过。
叶晚瑶摸了摸自己身上的裘衣,又摸了摸南锦身上的紫貂毛绒,目光温和道:“做母亲的,不管什么时候,第一时间都想着自己的孩子,总想把最好的给他。阿锦,母妃对你可真用心,等以后咱们见面了,一定要好好孝顺她。”
南锦刚硬的线条也柔和了些许,摸了摸叶晚瑶顶起的肚子道:“好,我们一起好好奉养母妃,子孙环膝。”
除了这些,南锦还说,婆婆给他们夫妻二人带来的都是些用的上的衣物,太后生怕他们生活上拮据,愣是让南锦的侍卫带了一万两的银票过来,除此之外,还给了他们一张有太后印章的空白手御,说是让他们遇上紧急情况,保命用的。
叶晚瑶听了这话,都替太后捏了把汗,空白手御都敢给,太后还真放心阿锦。
说起来阿锦也并不是她亲孙子呢,那荣亲王应该和太后不甚亲近,怎得对阿锦这般好?这是叶晚瑶想不明白的。
南锦从后面搂着她失笑道:“许是因为皇奶奶喜欢母妃的缘故吧,据我所知,母妃在闺中时,颇得皇奶奶喜爱,经常召她进宫玩耍。”
“竟是这般呀。”
都说皇家无亲情可言,但太后却有这般心意,实在难得。
这带来的裘衣大氅虽好,但现在这般时候穿有些太热。
第二天一早,叶晚瑶把箱子里的东西规整了下,厚重的让南锦放到地窖里去了。
包括那些银票,银票容易受潮,叶晚瑶想着下次再去县里的时候,把银票换成银子或者金子最好,南锦点头应了,说是有空过去县里一趟。
早饭是古雪乔和香巧一起做的,简单的炒了两个菜,家里多了两个人,还是胃口大的男人们,所以分量特别大,除了这两份菜,还弄了一小碟的辣椒酱。
亦阳看到辣椒酱时,眼前一亮:“咦,辣椒?”
“怎么了?”良珩看了他一眼。
“你还记得去年我和秦风给你带的辣酱么,哎呀好像就是在这个地方买的。”亦阳这才想起来,抬头仔细看了一眼叶晚瑶。
突然拧起眉头懊恼道:“原来,去年卖羊汤是夫人。”
叶晚瑶被他这么一说,也有些印象,惊笑道:“去年在镇上的路上,我确实遇到过几位骑大马的人原来是你们呀。”想起这个,叶晚瑶突然笑了两声,趴在南锦耳边道:“当时那半锅全被他们吃了,辣椒酱卖给他们还多要了些银钱。”
南锦宠溺的摸摸她的头,目光中些许的赞同,让叶晚瑶是无忌惮的笑了。
“这真是无巧不成书呀,只是愣生生的错过一年多,是属下疏忽了,当时就应该多向夫人打听几句,说不定去年就找到公子了。”亦阳一边懊恼万分,一边蘸着辣椒酱吃了一大口馒头。
叶晚瑶愣了,暗道可惜,要是那个时候多问几句。
转而又想想阿锦说的那些话,倒也不像他们这般遗憾,如果那个时候被他们找到,上面那位肯定也会知道,若真如此,此时还不知他们夫妻现在是何境遇呢。
周家前几天来了两个穿着不凡的人,没两天一家人就跟着走了。
现在南家也来了两个穿着不凡的人,村里人都私下里议论了起来。
当初老楚家从山上把南锦救回来的,当时身上穿的都是上好的锦缎,当时就有人猜测南锦的来历。
这么多年过去,也没见有人来找,就连他恢复记忆也没有要回自己家的意思。
村里人都以为他是个落了难的孤儿。
没想到人家家里人竟然找了过来,这会儿都在猜测南锦的身份。
特别是楚杨氏,得知南锦家人寻来后,整天提心吊胆的,生怕南家的人来找她麻烦。
没人比她更清楚,这几年她到底是怎么对待楚三儿的,以前楚三儿在村子里没亲没故的,又因楚家对他有恩,所以是无忌惮的奴役楚三儿。
现在不一样了,人家家里来了人,又是大户人家,她听大儿子说,大户人家里出来的,贵气荣华只是表面,实际上都是狠戾角色,对他们这些小百姓根本看不眼里,说让你死,就不会让你活过第二天。
楚杨氏地地道道的泥腿子,这辈子见过最显赫的,就是他们镇上的李员外。
听村里人说,那李员外家里经常往府外乱港抬东西。
大家心思都通透着呢,知是什么回事。
“老楚,那楚三儿家,可有什么动静?”楚杨氏在家里不敢出门,就连下地都不敢,见老楚头从外面回来,赶紧问道。
老楚头放下肩上的农具,斜了她一眼,不理会。
楚杨氏被凉在一旁,心里来气,努了努嘴,正想骂楚老头一顿,却又不敢。
她现在手残腿瘸的,做事处处不方便,一些事情全都要依赖楚老头,楚老头见她残了,在她面前胆子也大了,处处压着她,弄的她现在在家里一点儿话语权都没有。
楚老头不理她,楚杨氏转而埋怨起了老大。
家里发了水,这么长时间,老大竟然一点儿消息都没有。
“大林也是,家里出了这档子事儿,也不知道派人来知个声,心里一点儿都不担心自家爹娘,以前大林可不这样,定是那小杨氏过去吹了不少枕边风,不让他回来的。”
“没事就去做饭去,别整天没事找事。”楚老头没好脸的呛了她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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