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前几天我们签合同的事情呢?也忘了?还是迟总裁现在美人在怀,坐拥百亿资产,就完全不将我们之间的小合作放在眼里了?”
冰冷的视线扫过她,迟严风失去了所有耐心,“随便你怎么想,总之不要再来骚扰我。”
端起手边的红酒一饮而尽,他重重放下酒杯,朝后会场走去。
满心满脑都是书瑶的下落,导致他大脑堵塞,完全没有思路去应付别的女人。
安书瑶从来都不是那种莽撞到在这种场合失约的人,能让她迟迟不归的原因只有一个,就是她出事了。
简单和郝校在找了好几个楼层,各个卫生间包房搜索,完全找不到安书瑶的任何痕迹。
鼎丰大酒店实在是太大了,想找一个人不说大海捞针也差不多。
迟严风进入后台,拨通了阿玄的电话。
阿玄在会场入口,维持治安,拦着记者,调配保镖,忙的是焦头烂额。
听到迟严风的电话,他赶紧接起来,“喂,总裁?”
“你在哪?”
“在会场入口,您有什么吩咐?”
“留几个人看守,剩下的人都给我带到后会场,一楼小会议室这边,我要用。”
阿玄前后左右望了望,大概清点了一下人数,“现在吗总裁?”
“没错现在!”迟严风音量无法控制的拔高,气的快要疯了。
阿玄吓一跳,这才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好的您骚等,我马上到!”
几十个保镖瞬间从入口撤离,绕着鼎丰大酒店的侧门进入后会场去迟严风说的小会议室集合。
途中,正巧路过安书瑶所在的卫生间。
人太多,走路带起来的声音很响亮,缩在格子间里瑟瑟发抖的安书瑶听到声音,猛地抬起头。
疯狂的敲打卫生间的木门。
一边敲打一边大叫着救命,一声一声,声嘶力竭。
女卫这边是一道门,女卫外的卫生间门口又是一道门,加上格子间的木门整整隔了三道门,能听到里面大叫的声音真是微乎其微。
大部队一阵响亮的走过去。
眼看着已经越过一个房间的距离,阿玄突然摆手,强制一大批人停下脚步。
这一停,安书瑶的求救声就明显多了。
处在队伍后面的保镖长臂一挥指向身旁的女卫生间,“报告!女卫里有人呼救!”
阿玄也听到了,走过去想要推开卫生间紧关的门,却发现门被反锁。
贴在门上,仔细听着里面传出来的声音,确认是有人呼救,阿玄惊叫:“快去修理室和保洁室把备用钥匙和斧子都给我拿来!”
“是!”
阿玄看了眼手表,想着是不是应该留下几个人救人就好,剩下的由他带去和总裁会和。
免得去晚了自己就要唉喷。
耳朵一动,听到闷闷传来的呼叫救命的声音突然换了话,“外面的人能听到吗?我是安书瑶!救救我啊!”
“我的妈!”阿玄手里正在打电话的手机差点掉到地上,对身边的保镖说,“里面的人喊什么?安书瑶!?”
保镖也被惊到,“好,好像是……”
阿玄侧耳又仔细听了一遍,果然是!
他大叫着拍门,“夫人!是你吗?!我是阿玄啊!”
听到门外有回应,安书瑶差点哇一声哭出来,侧耳一听,好像是说他是阿玄。
惊喜回应,“是我啊阿玄,我是安书瑶!快来救我!我被人困在这里了!”
阿玄眼珠子一转,想着夫人怎么会困在这里?转念一想,哎呀,总裁这么着急让他带人来后会场,是不是就是为了让他去找夫人!?
想到此,一边佩服自己怎么这么聪明,一边给迟严风打电话。
迟到接到电话,拔腿就往这边赶,他刚到,阿玄这边的备用钥匙已经取来,轻松打开了两道门。
冲进女卫内,就看到三个修长笔直的木棍顶着最里面格子间的门。
不等迟严风下令,保镖就眼疾手快的冲过去,将木棍拿开,看着满地的水渍,迟严风锋利的眸子里挂着骇人的飓风。
里面的安书瑶知道自己安全了,反手立刻将门锁住。
“严风,是你吗?”
“是我书瑶,你快出来。”
他急的嗓音都变的强调,却不敢让她听出来分毫。
安书瑶说,“你让他们全都出去吧,让阿玄给我准备一套干净的衣服送进来,我身上都湿了。”
迟严风微微侧身,阿玄立刻会意,带走了女卫内所有的保镖,去给安书瑶准备衣服去了。
“好了,人都走了,你快出来让我看看你。”
卫生间的门缓缓打开,安书瑶狼狈的样子映入迟严风的视线,她发丝凌乱,鱼嘴晚礼服群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极为曼妙的身姿。
裙边的极品绿幽石干净透明,引人注目。
下了台阶,她便倾倒在迟严风的怀中,瑟瑟发抖。
迟严风立刻脱掉纯白西装外套,裹紧她娇弱的身躯。
眸子猩红的宛若滴了血,“谁干的?”
安书瑶摇摇头,“不清楚,先离开这里,你封锁酒店,我一定要找到她。”
“好。”迟严风低声,拦腰抱起安书瑶,大步离开。
来到七楼总统套房,洗了个热水澡,换上阿玄给她去附近精品店买来的衣服,她全身舒爽极了。
雪白的大床上,她坐在边缘,迟严风站在床边,温柔的给她吹着头发。
咚咚咚,门口传来急迫的敲门声。
迟严风关掉风筒,放到床边,“应该简单和郝校回来了,我去开门。”
“好。”
走到门口打开门,果然是他们。
简单急的要死,灵巧的钻入屋内,扑向大床边紧紧抱住安书瑶,失控的尖叫道:“你去哪里了啊!?我都快把鼎丰酒店翻过来了也没找到你!”
“就在一楼西南角的卫生间啊,你们也太笨了吧。”
安书瑶无奈的说。
简单撇撇嘴,“西南角的卫生间?我们有经过那里啊!可是门口听着暂停使用的黄牌子……”
安书瑶还能说什么呢,“反正我是被人整了,不怪你们,只是被泼了几桶冷水而已。”
“靠!几桶冷水!她们还能再缺德一点吗?在鼎丰酒店搞这种小孩子的把戏?”
郝校双手环胸,“不管怎么样,那样的年会还在进行,严风和书瑶你们两个是东道主,不能一直缺席。赶紧收拾一下下楼吧,这件事交给我,我去监控室看看什么情况。”
“会不会是秦柔干的!?”简单眼珠子一转,一针见血。
两个男人也都想到了,齐刷看向安书瑶,安书瑶说:“做这件事的人肯定不是秦柔,但是是不是她指使的,不好说。”站起身,规整了一下自己的裙摆,脸上洋溢着无所谓的笑脸,“不过,不管是谁,在年会结束之前我一定会找她。这种事我刚入娱乐圈拍戏的时候经常经历,很有经验,你们不用担心我,快收拾收拾下楼吧。”
安书瑶挣扎着光着脚丫下了地。
门铃再次响起,阿玄满头大汗的出现在门口,手里拎着一个华丽礼盒,“总裁,夫人的礼服独一份拿不到第二套,丹妮雅找来同设计师设计的另外一套礼服,也很符合夫人的气质,夫人要不要试试?”
这么紧急的时刻,阿玄能弄来礼服已经很不错了,没有理由再挑来挑去。
再次进入会场的时候,艳红色的礼服,精致的浓妆,安书瑶依旧惊艳全场。
秦柔本想去外面看看安书瑶什么情况,得知已经被救走后,匆匆赶回来,老远就看到她光芒万丈的站在迟严风身边。
接下来。
就是迟严风公布和安书瑶昨天领证的喜讯,得到所有的祝福,满场哗然,纷纷道喜。
简单的寒暄,现场灯光全灭,唯有圆形讲台上,亮着几个耀眼的彩色灯柱,打在舞台中央,迟严风和安书瑶的身上。
舞曲悠扬,他们随着动感的律动舞出最美的旋转,算是送给鼎丰年会最华丽的礼物。
舞毕,下台,全场爆发雷鸣般的掌声。
金童女玉,郎才女貌,又有谁是不祝福的呢?
角落,秦柔将高脚杯狠狠扔到桌子上,双手握拳,指甲狠狠扣紧肉里掐的掌心通红却不知。
“他们竟然领证结婚了!”秦柔盯着安书瑶光芒的身影眸光阴狠。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安书瑶已经死了好几了来回了。
掏出手机,和老爷子拨打了可视电话,在老爷子接通后,秦柔什么都没说,直接将鼎丰年会鼎盛的现场转播给远在迟家老宅的老爷子面前。
迟严风和安书瑶已经谢幕下台,主持人对于刚才那场舞蹈赞不绝口,高调祝福他们领证。
迟老爷子原本悠闲的坐在沙发上吃着橘子,可视电话就扔到茶几上,听到里面传来这样的话,呛的他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谁和谁领证?严风和安书瑶!?”
还哪有心思吃橘子,狠狠将还剩一半的橘子扔到茶几上。
拿起茶几上的遥控器要去开电视,这么大的事,经济新闻上是一定有实时转播的,按了半天遥控器开机键,毫无反应。
他着急了,起身冲着门外大叫道:“泰山!泰山!”
老远,传来泰山的回应声,越跑越近,来到迟老爷子面前的时候,累的气喘吁吁。
“老爷,您有什么吩咐?”
“今天是鼎丰的年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