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区别吗?”
简单坐在床边,手指头敲了敲软被,“有了!”
“什么?”
“如果你输了,以后就接我上下班,做我的专职司机吧!”
郝校嘴角抽抽,“简单,你这样会让我误以为你在暗示我追求你。”
气氛一瞬间僵硬。
简单气的都不知道该做什么表情合适,“你想多了,我不习惯挤地铁,开车又停不好车,”
“简家没有司机?”
“我又不能带着司机去上班!”
郝校竟然无言以对,“在鼎丰工作半年以上的员工几乎都认识我这张脸,你不怕别人误会什么?”
简单摇摇头,“不怕啊。”
看她一脸天真无所谓的样子,她都不在乎,他一个大男人还扭捏个什么劲,点点头,“好,那就这么办。”
走出房门,郝校才后知后觉自己好像忘问了一些东西。
怎么就那么确定一定是她简单赢啊!
算了,明天还会pk,明天再问吧。
空气骤然安静,略微的桃花色在他周围颤动。
盯着棕黑色紧紧关闭的大门,郝校嘴角露出甜蜜的笑容。
房间里,简单进独立卫生间简单冲了个澡,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吹干了短发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拿起手机,有一条未读短信。
看到冷萧然的名字,简单腾的从床上坐起,心跳差点停跳一格。
“明天有时间吗?”这是短信内容。
简单将手机扔开老远,她不要回复他短信,不能回复不能回复!好不容易断干净的缘分,可不能再继续了。
一头栽到枕头上,蒙上被褥准备睡觉,电话却不争气的响起来。
欢快的来电铃声跳跃的格外刺耳。
简单伸出脑袋盯着不远处的屏幕,期盼着不要是冷萧然,可显然期盼并没有做什么作用。
手渐渐从被窝里伸出来,被另外一只手拦回来。
再伸出手,又拦了回来。
电话响了一遍又一遍,仿佛只要她不接,他就会一直打。
最后,心思战胜理智,她迅速抓起电话接了起来,一鼓作气,“一直打给我干什么!大半夜的烦不烦啊!”
“我们复合吧。”沙哑的声音,在安静的午夜,格外的震人心弦。
简单不可思议,一身毛躁被这一句话炸的安静,眉毛拧的紧紧的,“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复合。”
她嗤笑一声,感觉好像听到了最好笑的笑话,“你以为我简单是什么?菜市场的白菜吗?随便你冷萧然说丢就丢说要就要?”
“当初离开也都是为了你,只从在公司遇到你,我一直找机会跟你解释,可你并没有给我机会。”电话另一边的声调,平和的好像根本没在乎简单是否会同意。
简单的心底波涛汹涌,“这么说还怪我了?”
“在我有能力保护你的时候,我希望你和我都能珍惜这份缘分。明天下午三点,我在老地方等你,我有很多话要和你说,简单,我希望你能来。”
我希望你能来。
简单没出息的哭了,确切的来说,是哭笑不得,“你希望我能来?冷萧然,这么多年你知道我有多希望你能回来?当年我有多希望你没有抛弃我?可你呢?如我希望了吗?”
“我很想你。”
难以猜测真假的哽咽,冷萧然从未有过的情深,“我很想你。”
简单的情绪受不住,直接挂了电话。
不出两秒,又一条短信进来,简单打开查看,“我会在老地方等你,一直等到你来为止。”
眼泪顺着眼角不受控制的往外流,她擦了又擦,却怎么都擦不干净。
打开手机相册,看着里面冷萧然俊朗的照片,好不容易平静的心底因为他这一个电话掀起了海啸。
耳边悠响起书瑶的话,“如果你和他旧情复燃,那咱们的感情就到头了。”
那个女人永远都是这样未卜先知,看准了她会没出息的回头是吗?
和郝校游戏pk时的困意全无,看着照片里冷萧然穿着西装打着领带,盯着远处深情的脸,心底一阵酸楚澎湃。
纤细的手指摸过他的脸颊,“萧然,是什么让你这么深情?”简单记得,他所注视的方向,并没有什么值得他停驻目光的东西。
可他为什么就偏偏露出这样,她从未见过的神色?
深情,带着浓厚的悲伤。有一种望而却步,想而不得的深爱和纠结。
他在难过,很难过。
将手机贴在胸膛,心里好像被人撕开了一道口子,说不出的痛。
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就被变成了现在这样的境地。冷萧然靠近,她害怕。冷萧然远离,她也在害怕。
没有人体会她的纠结和卑微,没有人。
很多时候,她都承认书瑶说的对,做的对。但是在冷萧然的事情上,她做不到完全听她的,她的心做不到。
罂粟虽毒,可总会有深爱着它的人,拼命靠近。
飞蛾扑火的爱情,她这一生,甘愿有一次。哪怕输的一败涂地也认了。
书瑶,对不起,我想回头。
但我答应你,这一次,我不会毫无保留。这一次,我不会那么痴痴傻傻,让自己的生命里只剩爱情。
混迹娱乐圈这么多年,安书瑶的酒量一直很好。可最近许是太难过,稍微喝点就醉的不省人事。
醉酒不可怕,可怕的是她向来酒品不太好。
比如这会,正拉着迟严风做少儿不宜的事情,迟严风知道她理智不在线,想推就推不开。
松软的欧式大床上,两个已经脱的差不多的人在尽情翻滚。安书瑶抱着他健硕得体的身躯,忘我的发出一声声醉人的娇/喘。
就在他准备有下一步动作的时候,身下的小人却突然一怔。
安书瑶直勾勾的定在原地,一动也不动,小手摸到了迟严风后腰上枪伤留下的疤痕,浑身都在颤抖。
“书瑶?你怎么了?”
迟严风不知道她为什么会这样,想要起身看看,却被用力掀开。
安书瑶想要后退,却掉到地上,尽管如此也没能安分,继续拖着自己醉倒的身体后退着。
迟严风不知道她突然间这是怎么了,赶紧起身要去抱她。
“你别过来!骗子!你就是个骗子!”
迟严风动作怔住,嘴角狠狠抽了抽,这女人不会把她当成霍明泽了吧?
可实际上,安书瑶比任何时候都要清醒。
后腰上那个枪伤留下的疤痕,是安书瑶对一年前香港酒店里那件事唯一的记忆。
她挣扎着站起身,晃了晃被究竟麻痹的脑袋,盯着眼前的男人冷笑着,“原来是你。”
原来毁掉她幸福,改变她生活轨迹的男人,是迟严风。
他从初相识就对她格外的维护,怕是早就认出了自己是谁了吧?否则凭什么,怎么可能呢?
迟严风一时之间没想到她说的是香港的事,有些懵,“书瑶,你没事吧?”
“你以为我喝醉了是吗?我告诉你,我没有。我从来没有一刻比现在更清醒!”她突然扑向他,狠狠揪住他的衣领,“是你毁了我,你知道吗?你毁了我!”
“郝校就在楼下,你等我。”迟严风心疼加头疼,以后不管怎么样都不会让这个女人喝多酒。
可安书瑶怎么可能放他走,用力抓到自己面前,“你以为瞒着我就没事了吗?你这话卑鄙无耻的小人,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就是去了香港,为什么要我遇到你!”
香港二字,让迟严风惊醒。
他后知后觉,虽然不知道她是怎么突然认出自己,不疾不徐的解释,“香港那次我有调查过,你被人设计,那天晚上即便我不出现,也会有别人出现。”
那是她的劫数,注定无法脱身。
说起这件事,他要感谢她,当时误打误撞救了他一命。否则那晚的杀手会在那栋酒店直接要了他的命。
安书瑶被究竟麻痹的神经渐渐苏醒。
是啊,那次活动本来就是被有心之人设计。
如果不是迟严风出现,她会被官方的投资人睡了,留下话柄不说,等待她的将是一大片等着拿头条的记者。
说来,她该感谢迟严风。
可为什么,为什么心里这么委屈,她从来想过的都是平凡的人生,可为什么一步一步就走到这样支离破碎的地步。
蹲在地上,她委屈的大哭起来。
迟严风被她说风就是雨的心情搅合的天翻地覆,走过去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紧紧搂在怀里。
她想动,他便用力不准动,果然,安静了许多。
没出半个小时,怀中的小女人平稳的呼吸声微弱的传到他的耳畔。
小心翼翼的起来,替她盖好被子,迟严风从沙发上拿起来自己的外套,揉着酸痛的胳膊下楼。
郝校正从厨房里接了杯水回来,看到他有些纳闷,“你怎么还没睡?”
“你没睡的正好,赶紧把你治头疼的那个汤药熬一碗给我,厨房里有材料。”
“你头疼啊?”郝校将水杯放下就要进厨房,却听见迟严风说,“书瑶喝多了,一会醒过来头肯定疼,你先熬好,一会我热给她喝。”
郝校就不明白了,“我说迟大少爷,你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好意思让我三更半夜为你老婆下厨?”
“好意思。”
郝校撇撇嘴,“重色轻友。”
没多一会,厨房就传来香喷喷的药膳味。
郝校站在炉盘前,十分贤惠的搅动砂锅里的药汤。
迟严风站在门口,悠闲自得的看着他忙前忙活,丝毫没有想要上前帮忙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