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怎么在这?”宣贵妃听闻皇上晕倒了,赶紧来宣德殿探望,每次皇上有何恙疾,都是宣贵妃最先赶来,这种时候敬妃从不靠前。
“贵妃凤体可好?”泽枫铎礼貌地应着,眼前人贵为后宫之首,早就不是那个他走哪跟哪的小尾巴了。
泽枫铎小时候问过他妹妹为何要急着长大,他得到的回答就是她想做皇后,以前他还常和娘亲开玩笑说他妹妹想飞上枝头做凤凰,谁知其长大后真成了后宫之主,却苦苦等了二十年也未等到她最想成为的皇后。
“谢兄长惦念,本宫无恙。”宣贵妃客套着,她一年里很少见到她兄长,她不怎么回泽枫府省亲,泽枫铎也很少去永延殿探望。
“愿宣贵妃富贵未央,长乐安康。”司空楗难得见到宣贵妃,他喜出望外地打量着她,觉得其真是风韵犹存啊。
当年皇上以立后标准为其举行了隆重的封妃仪式,那是司空楗第一次见到宣贵妃,美得令他心潮澎湃,可惜其当时只是一名小小的守卫,随后的这些年中也没有机会再遇见这位明艳的美人。
“司空大人好久不见。”自从进了天府城,除了庆典祭祀众人齐聚一堂外,再就是泽枫霖常到永延殿给她请安,宣贵妃一年里很少能见到朝臣。
“皇上可好些?”宣贵妃非常焦急,她的消息灵通地很,时刻观察着宣德殿的动向,关心皇上讨好皇上或许就是后宫女子日常的乐趣所在吧。
“赵太医正为皇上诊治。”泽枫铎蹙着眉,太医未说皇上何时能醒,所以他仍提心吊胆着。
“贵妃无需担忧,赵太医说皇上已无大碍。”司空楗眉开眼笑望着宣贵妃,他从没这么近距离观察过宣贵妃,不仅美如当年,连周身散发出的气质都韵味十足。
“那就好,哎~”宣贵妃一路小跑而来,悬着的心总算放下来,“太医可说皇上是因何晕倒的吗?”
“回贵妃的话,太医说皇上是忧思过度,劳累所致。”司空楗殷勤道,能跟宣贵妃说上这么多话,他心情甚好。
“最近可发生什么事了?”宣贵妃疑惑地问,她近几日忙着为太子筹备婚事,累病了好几日,并没听说皇上因何事忧思劳累。
“金戈……”司空楗刚要开口讲使臣被劫之事。
“贵妃不可议政,皇上自然会为天下忧烦。”泽枫铎严厉地打断道,他了解自己的妹妹聪慧机灵,但这也正是他最为担心的事,泽枫铎总怕宣贵妃自作聪明做出有损皇室之事而不自知。
“本宫失言了,望大人们见谅。”宣贵妃瞪了一眼泽枫铎,没想到她兄长这么不给她面子,于是宣贵妃干脆不理泽枫铎,直接跟司空楗询问道,“大人,皇上何时能醒来?”
“赵太医没说,下官不敢揣测。”司空楗怕泽枫铎给自己告御状,不敢再多嘴,而且他突然变得很木讷,兴许是因为与宣贵妃如此近距离交谈的缘故吧。
“司空大人,本宫记得您好像有个如花似玉的外甥女吧?”宣贵妃总琢磨着要为泽枫霖寻一门好亲事。
“贵妃记性真好,在下确实有位远房外甥女。”司空楗如实答应着,他之前还想将他外甥女嫁给太子呢,他没想到皇上竟要与独孤氏结为姻亲。
“敢问您外甥女芳龄几何?”宣贵妃欢欣雀跃地很,她正愁不知怎么联系司空楗。
“马上就廿岁了,只是苦苦寻不到如意郎君。”司空楗自从被皇上拒绝了太子妃的请求后,就懒得在为外甥女寻觅婚事,看谁家子嗣都不如皇亲国戚好。
“正与我侄儿年纪相当呢,司空大人改日可否给本宫一幅小画瞧瞧。”宣贵妃是想广撒网重点选。
“免了免了,我才不要与他做亲家。”泽枫铎一听很不高兴,他宁愿泽枫霖终身不娶,也不想要其娶司空楗的外甥女。
“司空大人您别介意,本宫听闻您外甥女贤良淑德,真心想为其寻门好亲事呐。”宣贵妃缓解着尴尬的气氛。
“谢贵妃抬爱,臣很赞赏泽枫将军,但是强扭的瓜不甜,若硬把我外甥女嫁进泽枫府,只怕会不受人待见,我可不想拿外甥女的幸福做赌注,还望贵妃体谅我这当舅舅的心。”司空楗真心疼爱他的外甥女。
“本宫就是了解了解,皇亲国戚里有的是还没成亲的公子呢,司空大人担心作甚。”宣贵妃安慰道。
除了司空楗的外甥女,就剩下独孤儒渊的二女儿了,难不成还要求皇上将神翊暖嫁泽枫霖?不仅三公主的年龄小,庄妃也没有能靠得住的家世了,她还想让自己的侄儿有所仰仗呢。
“切,好像谁想跟他结成姻亲似的,谁知他外甥女是美若天仙还是其貌不扬。”泽枫铎悻悻然道,他与司空楗打了几年交道,明争暗斗更是不计其数。
“泽枫铎,你个固执的老东西,我外甥女又没招惹你。”司空楗点名道姓着。
“我可什么都没说?都是你自己的臆想。”泽枫铎不承认着,谁让司空楗自己愿意对号入座。
“明明是你自己说的,还不承认了呢。”司空楗气得牙根痒痒,苦于宣贵妃在场,他也不敢骂泽枫铎没种。
“就冲你这样,我才不想让我家霖子有你这种舅仗。”泽枫铎说出了自己的心里话,他特别瞧不上司空楗的傲慢。
“好像谁想找你这种公公似的。”司空楗脱口而出。
“怎么还吵呢?宣贵妃,富贵未央。”苏公公听到司空楗说了公公,以为自己被歧视了呢。
“苏公公好,您别介意,我刚刚指的是公婆的意思。”司空楗越解释越乱,反倒惹得苏公公不悦地很。
“苏公公,皇上怎样了?”宣贵妃替司空楗转移着话题。
“奴才出来就是想通知各位,皇上醒了。”苏公公不耐烦道,要不是看在宣贵妃的面子上,他早把司空楗和泽枫铎撵出宫去了。
宣德殿外守帝安,聊及喜事争执难。冥冥兮慕仿,幽幽兮颓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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