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0764章 他们该死
王大队长对白手本人提出要求，不许他本人出远门，除非得到区公安分局的批准。</p>
还有，王大队长希望白手动员三弟白面和邱佳慧，能前往杭城配合调查。</p>
后一条，白手不答应，而且强烈反对。</p>
王大队长看着白手道：“这么说来，你已经知道你三弟和邱佳慧在学校的遭遇了。”</p>
“是的。被你们调查，我很被动，我不能坐以待毙。我已经知道，根本不是互相斗殴。我三弟和邱佳慧被欺负了，还要被封口，对方太可恶了。”</p>
王大队长点了点头，“不错，他们非常恶劣，他们把刑事案件变成了斗殴事件。”</p>
“他们该死。”</p>
方副局长开口了，“你认为他们该死？”</p>
迎着方副局长凌厉的目光，白手犀利反问，“你不认为他们该死？”</p>
“我在问你，白总。”方副局长冷冷道。</p>
“他们该死。”白手再说一遍。</p>
王大队长道：“他们死了。”</p>
白手怔了，“他们死了？”</p>
“他们死了。”王大队长道：“副校长父子，保卫处两人，四个社会上的小混混，还有一个宿舍的四个同学，一共十二人。”</p>
“十二个？”白手以为自己听错了。</p>
王大队长继续道：“我曾问你那三个晚上在干什么，凶杀就发生在中间那个晚上。五个凶杀现场，十二个死者，就一个晚上。确切的讲，只有十个小时。”</p>
白手愣了，谁？谁啊？</p>
“而且匪夷所思的是，根据我们对五个凶杀现场的勘查，杀人凶手只有一个人，同一个人。”</p>
白手傻了，谁？谁啊？</p>
李副局长拍了拍白手的肩膀，“白总，你怎么了？”</p>
白手自言自语，“谁？谁啊？”</p>
李副局长擂了白手一拳，“哎，你想什么哪？”</p>
白手这才清醒过来，“对不起，对不起。”</p>
王大队长问，“白总，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或想起了什么人？”</p>
“没有。”白手摇了摇头，“作为受害者的家属，我在想这个英雄是谁，有机会我一定要谢谢他。”</p>
李副局长哭笑不得。</p>
王大队长道：“白总，我希望你再考虑一下我们的建议。”</p>
“什么建议？”</p>
“就是帮我们动员你三弟和邱佳慧，让他们到杭城去，配合我们的侦破工作。”</p>
白手的脸拉了下来，“王大队，请你想一想，我三弟和邱佳慧去杭城，一旦消息泄漏，会是一个什么后果？”</p>
这下王大队长愣了。</p>
十二个死者的家属，怒火正无处发泄，他们很可能对白面和邱佳慧不利。</p>
方副局长道：“我们初步推断，凶手或与你三弟有关，或与邱佳慧有关，他们应该配合调查。”</p>
白手毫不客气，“这是无罪推定。按照这种推定，我也应该被带走。我三弟和邱佳慧的所有亲戚朋友，都应该被带走调查。”</p>
王大队长摆了摆手，“白总，我保证他们的安全。”</p>
白手立即摇头，“王大队，恕我直言，你的保证如同一句空话。安全了，你的保证做到了。出事了，你大不了受处分，不能拿你的命去换。王大队，你保证不了。”</p>
李副局长指了指白手，“白总，请你说话注意点。”</p>
王大队长笑了笑，并不生气。</p>
方副局长生气了，“如果我们强行带走他们二人呢？”</p>
“可以。”白手淡淡的说道：“这是你们的权利。但是，我会记住你们。不出事，你好我好大家都好。但一旦出事，我会找你们算帐，而不会去找你们的单位讨说法。冤有头，债有主，我先记住你们两个了。”</p>
威胁，赤裸裸的威胁。</p>
方副局长拍案而起。</p>
但王大队长马上出手，把方副局长摁回到沙发上。</p>
“白总，你能保证他们两个留在原地，并积极配合调查吗？”王大队长问道。</p>
“不能保证。但他们是受害者，我会尽力保护他们的安全。”</p>
王大队长思忖一下，起身道：“打扰了，白总，我们告辞。”</p>
白手恭送。</p>
过了一会，李副局长去而复返。</p>
白手请李副局长坐下，“老李，有完没完啊？”</p>
“完？完得了吗？十二条人命啊。”</p>
白手瞬间明白，“噢，他们还会派人监控我三弟和邱佳慧，包括我。”</p>
李副局长笑了笑，“算你聪明，但我可没说啊。”</p>
“老李，说句实话，我怼得不过分吧？”</p>
“你啊，你这是帮了他俩。”</p>
白手不解，“咦，这话怎么讲？”</p>
“首先你是对的。把你三弟和邱佳慧弄到杭城去，一方面对破案没多大帮助。另一方面，确实会把他俩置于危险境地。其次，王大队和方副局都是明白人，你懂的，他俩也懂。你这一怼，他俩回去也就有了交待。”</p>
原来如此，王大队长和方副局长是在演戏，够狡猾的。</p>
“老李，杭城那边的凶杀案，能不能透露得仔细点？”</p>
李副局长摇头，“我们只是配合，只知道大概。他们不会告诉我们细节，这是规矩。”</p>
白手伸手在空中画了个圈，再指了指自己，“我是不是在怀疑的名单上？”</p>
“你说呢？”李副局长反问。</p>
“肯定是，而且肯定被监控着。”</p>
李副局长好像对白手的话很感兴趣，“说说，你怎么知道自己会被监控？”</p>
白手正要头头是道，但看到李副局长的神态，马上警觉起来。</p>
天下警察是一家。</p>
好家伙，差点上当，李副局长这是在套我的话呢。</p>
白手笑了。</p>
李副局长也笑了。</p>
“老李，你他娘的，你想把我往沟里带啊。”</p>
“哈哈……”</p>
笑过之后，李副局长一本正经道：“十个小时，五个作案现场，一个凶手，十二个死者，不可思议，简直是不可思议。”</p>
白手不接话，但还是点了点头。</p>
李副局长思忖起来。</p>
“小白，借一张杭城地图，我看看五个现场之间的距离。”</p>
白手心里一动，正要开口，但脑筋急转弯，把要说出的话硬生生的咽了回去。</p>
“老李，我没杭城地图，只有上海地图。”</p>
李副局长有点尴尬。</p>
“老李，你真行，拿地图诓我，老李，你这是给我挖坑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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