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长宜把酒杯放在桌上,故意严肃地说道:“老孟,你跟她说这些干嘛?你这酒到底还让不让人喝?不让人喝的话我马上抬腿就走。”
孟客冲舒晴撇了一下嘴,说道:“听见了没,护的紧呢,提都不让提。”
舒晴偷偷看了彭长宜一眼,笑了。
孟客故意咳嗽了一下,说道:“好,说点闲话。那个黄金的事怎么样了?”
彭长宜没好气地说道:“目前没人任何人向我发布官方消息。”
孟客摇摇头,不再说黄金的事,而是又问道:“长宜,姚斌出来后,谁有可能接替他?”
彭长宜听他这么说,看着他,吃惊地说道:“姚斌出来?他去哪儿?”
孟客看着彭长宜,就愣了一下,随即说道:“这事你不知道?”
彭长宜看孟客脸上的表情,不像是跟他开玩笑,就说:“我不知,没有任何人跟我说过,目前我跟孤家寡人差不多。”
话说道这里,孟客不往下说显然是说过不去了,就说:“是这样,我也是小道消息,听说姚斌有可能出来,还有可能到我们清平来,不知是真是假。”
彭长宜更是愣住了,说道:“我真没听说过,消息可靠吗?”
孟客想了想说道:“基本可靠。”
彭长宜点点头,不说话了,表情相当严肃,半天,他才端起杯,冲孟客示意了一下,说道:“喝酒!”
舒晴有些担心地看着彭长宜,冲孟客默默地摇摇头,意思是不让彭长宜他们喝。
不知孟客是不解舒晴的意思还是故意装糊涂,他更彭长宜碰了一个响杯,一仰头,喝干了杯里的酒。
彭长宜更不含糊,先孟客干杯了。
放下酒杯后,孟客看着舒晴,眼里的目光分明是在说:怎么,心疼了?
舒晴也不扭捏,而是站起来给孟客满酒。
孟客看着舒晴,直到舒晴将慢慢地将一小杯酒倒满,又看着舒晴慢慢地给往彭长宜的酒杯里倒酒。舒晴倒到多半杯的时候,手就停了一下,不想给彭长宜倒满。
她偷偷看了孟客一眼,就见孟客的眼睛死死地盯着这只酒杯,她又慢慢地倒出两滴,刚要抬起瓶口,孟客就说话了:“怎么,给我倒这么满,不给他满上,什么意思?有偏有向啊?”
舒晴听孟客这么一说,索性放下酒瓶不倒了,她理直气壮地说:“当然了,因为一会我们还要开车回去,反正你喝多了不用开车,打个电话就有人来接孟书记了,我们不行啊。”
孟客听了这话,看着彭长宜,不吱声了。
彭长宜没有说话,而是端起自己的酒杯,放到孟客的前面,顺手将他的满杯端到自己的跟前,然后看着孟客说道:“这样你满意了吗?”
孟客见彭长宜跟自己换了杯子,不好意思地说道:“别呀,这样不显得我欺负你吗?”说着,伸出手,想端回自己的酒杯。
很快孟客就发现,自己的这个动作是多余的了,因为舒晴早就拿过酒瓶,将孟客面前的彭长宜那只酒杯倒满了。
孟客的手故意夸张地停在半空中,说道:“我说,舒教授,舒书记,你这么干是不是太明目张胆?你还让人活不活?”
舒晴一听,也为自己的举动感到不好意思,她的脸有点,赶紧用手捂着嘴掩饰着自己,笑着说道:“呵呵,我的目的很明确,孟书记还用问吗?”
孟客收回手,说道:“彭书记,你老弟真有一套,舒晴这么一个善良的女子,让你带坏了。”
彭长宜看着他,认真地说:“怎么让我带坏了?”
“你说哪?从来咱们在一块喝酒,她没这么偏着一个向着一个,今天却不一样了,公开地、不加掩饰地向着你,我吃醋。”
孟客说完,靠在椅背上,故意双手抱在胸前,眼睛看着上面,不再说话。
彭长宜一见孟客要耍赖,冲着门口大声喊道:“服务员!”
两个服务员一直在门外候着,听到里面有人喊,同声答应着,推门进来。
彭长宜看着服务员,说道:“给你们孟书记倒一碗醋来。”
“好的,稍等。”打头的服务员痛快地答应着,就走了出去。
舒晴掩着嘴没有笑出声。
孟客睁大了眼睛,瞪着彭长宜,一句话没说,端起桌上的酒杯,就自己干了。
旁边的舒晴一见,立刻又拿起酒瓶,给他倒满了酒杯。
孟客痛苦地说了一句:“我的妈呀,你不要倒这么紧好不好——”
彭长宜再也忍不住了,哈哈大笑。
舒晴也意识到自己的举动有失公平,坐下后也不由得咯咯笑出声。
这时,服务员端着一小碗醋进来了。舒晴赶紧起身接了过来,跟服务员说道:“谢谢,我来吧。”
舒晴将醋放在桌边,孟客盯着醋说:“我好酸啊。”
彭长宜端起这一小碗醋,说道:“你酸呀?我更酸。”说着,将这一小碗醋喝了下去。
舒晴担心地看着他,想拦又不好意思拦。
彭长宜放下醋碗,看了孟客一眼。
舒晴赶紧给彭长宜倒了一杯水,放到他的面前。
彭长宜没有喝这杯水,而是跟舒晴说道:“不碍事,醋解酒,不然老孟不会要醋。”
孟客无奈地笑了一下,端起酒杯,跟彭长宜说道:“我服了你了,来,我敬彭书记和舒书记。”
舒晴下意识地端起水杯,发现彭长宜没有端,就又放下了。
彭长宜说:“没名没姓的酒我不喝。”说话间,就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
孟客说道:“你真是个刺儿头,好,我祝彭书记和舒书记步步高升,特别是舒书记,在挂职期间工作愉快、生活美满、幸福。”
听他这么一说,彭长宜就看着舒晴,说道:“怎么样?”
舒晴尽管感觉孟客说的话有点那个,但从字面上又无可指摘,她看着彭长宜,说道:“什么怎么样?”
彭长宜说:“孟书记对你的祝福?”
舒晴笑了,大方地说道:“接受,完全接受。”说着,端起酒杯,跟彭长宜和孟客碰了一下杯,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