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彭长宜这样说也是想讨个巧。
秘书接过报告,说:“放心,我一定交给翟书记看。”
彭长宜又去戴秘书长那里坐了一会就走了。
他借口有事,推掉了孟客和另外两个县长邀请的电话,其实,彭长宜是个很好在酒场上应酬的人,也是很好交的人,他之所以不和其它县市的人聚会,主要还是因为目前三源问题很敏感,唯恐言多语失。
酒桌上,彭长宜喜欢闹腾,喜欢搅酒,在平时,这可能不算什么,但目前他这个主持全面工作的特殊身份,如果再像平时那样折腾,就会被人诟病,甚至被人误会,正如部长时刻教导的那样,越是在一些敏感的特殊时期,越是要低调,最好的办法就是回家,闭门谢客。彭长宜当然用不着闭门谢客,他只要不去参加他们的聚会就可以了。
彭长宜和老顾简单吃了一点饭后,他们就回亢州了,其实,他吃完饭后很想去见一个人,不知为什么,每次来锦安,他都会想到她,但是由于种种原因,他又实在是不好去见她,他无法想象,在她笑靥如花的脸上,如今该会有着怎样的愁苦?想了想,没有给她打电话,还是那个原则,尽可能少地轻举妄动吧。
在回去的路上,老顾放着三国演义歌曲的磁带,突然,一首《哭诸葛》让彭长宜登时泪流满面……
“苍天啊,
你为何急匆匆将他交与秋风,
大地啊,
你为何急匆匆将他揽入怀中。
情愿以死,
换他的生。
好率咱将士再出征。
鞠躬尽瘁,
谁能比?
一生洁白谁人及?
噢
苍天你太不公啊,
大地你太绝情!
空留下八阵兵图和瑶琴。
噢
蜀国将交付于何人?
生生痛死蜀人心……”
自从得知老胡负伤住院到老胡的追悼会,直至把老胡妥善地安放在南方,彭长宜尽管也没少流眼泪,但是,那些眼泪,更多的时候是在压抑的情况下流的,他从来都没有为老胡痛痛快快地流过眼泪,可是,当“苍天啊”这三个字,被歌手哭喊出来后,彭长宜被震撼住了,那悲呛的哭喊,勾起了他对老胡的无限悲悯之情……
也许,老顾听见了他抽泣声,便伸手关掉了车载音响,说道:“老胡幸运,他走了这么多天了,要是知道你还这么伤心,九泉之下也安心了——”说着,把纸巾递给他
彭长宜听老顾这么一说,眼泪流的更欢了,他一边擦着泪,一边说道:“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可怜……”
老顾:“那么多高级领导为他操心,也够风光的了,原来怎么就没看出呢?”
是啊,在许多人眼里,老胡就是一个看大门的,恐怕都没人正眼看他一眼,就是因为这个,彭长宜更加觉得他这个人身上有种特殊气质,既可怜,又可敬!
痛痛快快地位老胡流了一阵子眼泪后,彭长宜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静静地出神。
窗外,已是秋色满目,万物枯萎凋零的季节了,彭长宜想起了江帆,想起了丁一,想起了徐德强,他甚至想到了叶桐,还有那个暗恋黑云的麻醉师,又想到了锦安对三源班子到底要做怎样的安排,谁能来三源主政?
自从得知老胡负伤住院到老胡的追悼会,直至把老胡妥善地安放在南方,彭长宜尽管也没少流眼泪,但是,那些眼泪,更多的时候是在压抑的情况下流的,他从来都没有为老胡痛痛快快地流过眼泪,可是,当“苍天啊”这三个字,被歌手哭喊出来后,彭长宜被震撼住了,那悲呛的哭喊,勾起了他对老胡的无限悲悯之情……
也许,老顾听见了他抽泣声,便伸手关掉了车载音响,说道:“老胡幸运,他走了这么多天了,要是知道你还这么伤心,九泉之下也安心了——”说着,把纸巾递给他
彭长宜听老顾这么一说,眼泪流的更欢了,他一边擦着泪,一边说道:“你不知道他有多么可怜……”
老顾:“那么多高级领导为他操心,也够风光的了,原来怎么就没看出呢?”
是啊,在许多人眼里,老胡就是一个看大门的,恐怕都没人正眼看他一眼,就是因为这个,彭长宜更加觉得他这个人身上有种特殊气质,既可怜,又可敬!
痛痛快快地位老胡流了一阵子眼泪后,彭长宜靠在座位上,望着窗外,静静地出神。
窗外,已是秋色满目,万物枯萎凋零的季节了,彭长宜想起了江帆,想起了丁一,想起了徐德强,他甚至想到了叶桐,还有那个暗恋黑云的麻醉师,又想到了锦安对三源班子到底要做怎样的安排,谁能来三源主政?当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他自己都是一激灵……
显然,关于三源未来主政的人选问题,是不需要他操心的,但有些人和事,总是在不经意间就从脑海里突然冒出来。
前些日子,彭长宜给叶天扬打过一个电话,问过叶桐的情况,叶天扬只是说她一切都好,学习很顺利,也许,作为父亲,他知道的只是这些,尽管他从叶天扬那里要了叶桐的联系方式,但始终都没有跟她联系过,也许,他和叶桐都需要时间来放下。
有的人和事能放下,有的就永远都放不下,就说丁一吧,他始终把她藏在心灵深处的某个角落里,从来就没有忘记过她,有好几次,彭长宜不放心,都想去阆诸找她,反过来想想,人家都不在意你,你何苦呀?作为朋友交往,也总不能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啊?他江帆是这样,丁一又是这样,难道,他们心里就都没有他这个朋友吗?
老胡也跟自己玩失踪,但是老胡玩失踪彭长宜能理解,老胡有自己的苦衷,有他认为的不方便,在老胡的内心深处,他始终都在保护着一个人,唯恐因为自己的身份给这个人脸上抹灰,所以,他大都时候都是默默的把自己藏起来,哪怕对曾经的老部下,哪怕对彭长宜这样的挚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