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寒真的很意外，怎么也没有想到客户会是腾飞科技公司，更想不到蔡小楠说的那个大美女竟然就是余愉。
腾飞科技跟余愉一起来的还有四个人，但看座位便知道这一支队伍是以余愉领衔。合乎科技这边也很重视这一次的商谈，所以由老板兼总经理李理亲自坐镇，率领了编程部主管陈乙齐，跟单部主管杨庆良，业务部主管何捷以及几个公司核心骨干，阵容豪华。
“爽。”
陈寒立马“看”到负面情绪值多了两千二百，其中一千八是来自余愉，四百是来自他的顶头上司陈乙齐。
“有点意思，我这位主管对我这么不好啊……”
陈寒不由地看了一眼陈乙齐。
陈乙齐正好站起来给腾飞科技的人介绍陈寒，道：“这位就是抽心牌游戏的编写者陈寒。”
陈寒脸上噙笑，道：“大家好。”
腾飞科技的人除了余愉之外，其余的人都噙笑点头。
李理一直暗中观察着余愉，心里猛地一震，暗道自己是不是多虑了，怎么感觉余经理看到陈寒时好像有点不对劲？
余愉突然看着陈寒，问道：“是不是觉得编写了一个游戏可以卖出去了就很得意？”
会议室突然安静了下来，气氛有点怪异，大家都有点诧异地看着余愉，感觉她好像对陈寒有敌意。
陈寒笑道：“应该说开心。做为一个编程员，谁不为自己编写的作品能卖出去而开心？”
余愉冷笑，道：“能
卖出去？你怎么就知道我一定会签下这份合同？”
她伸手拿起面前合同扬了扬。
陈寒道：“我不知道，但你腾飞科技不买，不代表别的公司就不要了。”
余愉道：“还真是如此。我敢保证，在这个行业里，我腾飞科技不要的东西，别的公司绝对不敢要。”
陈寒冷笑，道：“是吗？”
余愉想都没想就说道：“是的。”
“哦。”
陈寒不以为然地耸了耸肩，道：“那你能不能确定地告诉我们，这份合同你签不签？如果你不想签，那就不要浪费大家的时间……”
“陈寒。”
李理突然出声打断陈寒的话，沉声道：“你怎么这样跟余经理说话？”
他跟着陪着笑对余愉道：“余经理别在意，编程员嘛脾气……”
“脾气？”
余愉冷冷打断李理的话，目光仍然盯着陈寒，道：“一个小小编程员有什么资格有脾气？”
合乎技术一些人眉头微皱了一下，觉得余愉这话真没道理，你可以不签，但没必要说这种话。
腾飞科技随余愉一起来的人也觉得不妥，但余愉在腾飞科技身份不一样，既是总经理秘书又兼采购经理，更重要的是大家都知道他是老板的女朋友，等同于公司的老板娘，所以他们内心如何，表面上也不敢表现。
陈乙齐若有所思地看了看余愉，然后突然对陈寒喝道：“陈寒，你真的要收收你的脾气，还不快点给余经理道歉？”
陈寒盯着余
愉，道：“你今天只是想来故意刁难我？这样没意思。”
“我故意刁难你？哈哈，你谁啊？”
余愉突然大笑，道：“一个小小的程序，你有资格 让我故意刁难你吗？”
陈寒没有说话。
其余的人不知道如何接话。
余愉笑声突然停下，脸色一沉道：“好吧，我就是故意刁难你，你又能如何？”
陈寒道：“不如何。”
“这个……”
李理犹豫了一下，开口道：“余经理，你们以前认识？”
余愉道：“不认识。”
陈寒道：“认识。”
大家看看余愉，看看陈寒，都是若有所思，从两人的言行来看，应该是认识的，而且有仇。
陈寒很快就给出答案，道：“她是我女朋友。”
“啊？”
有人失声。
“前女朋友。”
陈寒语气很平静，就好像在说着一件跟他毫不相干的事一样，道：“她始乱终弃，睡了我四年后到腾飞科技公司上班两个多月就跟她的老板勾搭上了。”
“嘶！”
一片倒吸凉气的声音。
李理的内心更是一下子沉到谷底，对这份合同再也不抱任何希望，知道余愉如陈寒所言，哪里是来签合同，分明是借此机会来故意刁难陈寒的。
陈乙齐眼眸却是微亮，内心暗喜。如果这份合同能签下，意味着陈寒刚来两个多月就替公司赚了近百万，肯定能得到老板的重视。他很嫉妒也很忌惮陈寒的编写能力，觉得如果陈寒继续在这里上班，以陈寒的
能力，不出一年估计就能取代他成为编程部主管了。
但现在来看，不仅这份合同签不了，陈寒更是得罪了腾飞科技，呵呵，等于得罪了这个行业的龙头老大，陈寒想在这一行混是不可能了，老板绝对不敢再用他。
“男女朋友，不合则分，怎么从你嘴里说出来这么难听？你啊，还是这么小鸡肚肠，还是这么小气。”
出乎大家意料的是，刚才咄咄逼人的余愉，此时却是突然变得异常平静，轻轻摇头道：“你知道我为什么要跟你分手吗？你不知道，你肯定认为我是为了钱。不是的，跟你分手是觉得你一个男人太小气了，这辈子都不可能有出息，我不想跟一个没出息的人混混沌沌地过一辈子。”
但她真的平静吗？
平放在大腿上的双手紧握着双拳，手背上的暴凸的青筋感觉下一刻就会爆炸。另外，她为陈寒贡献的负面情绪值蹭蹭蹭地在收入明细那里不断地更新着。
陈寒对着余愉竖起大拇指，道：“见人家有钱就跟人家跑了还能跑得这么理直气壮，正气凛然，我是越来越佩服你了。但我们之间的私人恩怨，你带到这里来，没意思。你现在就给大家一个准讯，合同你是签还是不签，浪费时间真的是一件很可耻的事。”
“嗯，签不签确实跟我们的私人恩怨无关。”
余愉沉吟了一下后突然微微一笑，道：“我跟合乎科技没仇，所以呢合同
我还是有可能签的，只是我怀疑这个游戏不是你编写的，因为你根本不懂得玩纸牌游戏，你怎么会写出这么完美的纸牌游戏？所以游戏署名权这里要弄清楚。”
她跟着看向陈乙齐，嫣然一笑，道：“陈主管，别不是你写的，却想帮帮他一个新来的同事，所以想将署名权让给他？”
陈乙齐愕然地看着余愉。
余愉接着说道：“如果这个游戏是你编的，署名是你的名字，或是其他人的名字，合同我是可以考虑的。”
陈乙齐反应过来了，下意识看李理。
李理也明白了，轻轻点头。
陈乙齐轻轻叹息，道：“余经理真是洞察秋毫，竟然连这个都看得出来。好吧，我承认，这个游戏是我编写的，我确实认为陈寒做为一个刚出校的学生，编写能力还不错，如果让他在公司多历练一年半载，肯定能做出成绩，便想着用这种办法让他度过试用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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