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二狗被突如其来的一脚踹飞了五米远,背后直接砸在桌角上,当场断了两根肋骨,痛得倒在地上起不来了。
“奶奶个熊,痛死老子了。哎哟……”刘二狗还想挣扎着起来,可是当即听到咔嚓一声,刘二狗痛的倒在了地上,面色青紫,嘴角还有一丝血丝流了下来。
“啊?这……”
杨小白和刘二娘见到这一幕都被吓傻了,没有想到他们竟是小看了这个孩子。
看到刘二狗的惨状,他们不由得往后缩了一缩,只见纳兰长逸跳下房梁,又不知道从哪里摸出来一个弹弓,捡起地上石子,对着几个人就是一阵弹雨攻击。
“哈哈,打得好,打得妙,打得你们哇哇叫!”
弹弓的弹力十足,加上纳兰长逸有武功的底子,这一颗颗石子搭在身上就跟中了箭一样的疼。
“哎哟,哎哟。别打了,别打了,哎哟。”
刘二娘一边叫唤着,一边满屋子跑了起来,可是不管她怎么跑,纳兰长逸的弹弓都是一打一个准,最后一个石子打在了刘二娘的膝盖上。
“哎哟!”她痛的噗通一声跪倒在地,两个膝盖重重的跪倒了地上,咔嚓脆响,刘二娘一身的冷汗,她都能清楚的感受到自己的膝盖骨头碎掉的声音。
“不要再打了,痛死我了,小祖宗饶命啊!”
“哼,还有一个。”
刘二娘已经被打倒了,纳兰长逸确定她不再是个威胁,又将苗头瞄准了一旁不敢吱声的杨小白。杨小白看见纳兰长逸三两下就将刘二娘刘二狗两个人干倒在地,瞬间也不管轻举妄动了。
“不要啊!”他举手投降。
可是纳兰长逸为了安全起见,不愿意相信他,捡起一颗石子朝他的脸上打了过去。杨小白闪躲不及,生生的挨了他一颗石子,倒在地上痛的他连忙捂住了嘴。
这才发现,满手的血,一颗门牙竟就这么被他给打掉了,
“啊,我的牙,我的牙啊!”杨小白顿时满地打滚。
刘二娘痛的直叫唤,刘二狗率先受不了。
因为刚才那一摔他已经断了两根肋骨,此时更是连呼吸都是痛的,动都动不了,一动就是牵扯全身,哪里还经得住他的折磨。
“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小祖宗,我们叫你大爷还不行吗?求求你放过我们吧,我们再也不敢了。”刘二狗的声音虚弱的传来,听得出是在求饶了,因为声音里都带着很痛的感觉。
“是啊是啊,我的小祖宗,你就不要打了,婶婶也知道错了。”
刘二娘也好不到哪里去,一双膝盖算是彻底废了,她倒在地上起都起不来。
看着一群坏蛋被全部放到,打的满地找牙,纳兰长逸得意的抹了抹鼻子:“哼,敢欺负我,打到你们服了为止。”
听到这话刘二娘当即意识到,他们这是招惹了不该惹的人啊。
打的累了,纳兰长逸端起一旁的水壶,喝了点水,舒舒服服坐在了椅子上,奶声奶气道:“我要回家,限你们在天亮之前将我的书信转交给我娘亲,让
她明天一早就派人到这里来接我。”
纳兰长逸一边喝着茶,一边对地上三个打滚的人说道。
三人一听,到嘴的鸭子就这么飞了,他们不但连肉都没有吃到,反而自己被整了个鼻青脸肿的,付出了惨痛的代价。
当下十分的不甘心,也不愿意接受这个事实,却又不得不忌惮这孩子,实在是太厉害了。几个人瘸的瘸,伤的伤,破相的破相,却还是难以压制住心中的贪念。
好不容易才骗了个小孩,啥也没捞着,血亏啊!
纳兰长逸似乎是看透几人的心思,当即歪着小脑袋道:“哎呀?看来是教训的不够?”
他跳到了刘二娘的面前,“是不是另外一边膝盖也不想要了?”
这些整人的手段,他从袁叔叔和永安叔叔那里学了很多,根本不在话下。
刘二娘脸色煞变,摆手说不。
又走到了刘二狗身旁,纳兰长逸只是轻轻推了一下他的肩膀,就听到他杀猪般的狼嚎。
“叔叔,你好像很难受呢?要不要把另外一边骨架子也拆了,袁叔叔说过的,这样才疼的均匀一点。”
“啊?不要不要不要啊。”刘二狗练练摇头,脸上的汗珠瞬间滚落下来,生怕他再碰到自己,会痛不欲生。
杨小白已经吓得不敢说话了,纳兰长逸只是拿着弹弓朝他脸上做了个样子。
“还是你,真的想要满地找牙?”
说着,手里的石子就蓄势待发,吓得几人纷纷跪地求饶。
“不要啊,小少爷,求求你绕了我们吧,我们知道错了,我们这就送你回家行吗?”
纳兰长逸双手环绕在胸前,完全一副小大人的模样:“放过你们可以,不过,你们要向我保证,不许再耍赖,不然……”
拖长的语气和狠狠的眼神,让三人意识到他们这是得罪了厉害的小主。
“不敢、不敢了。”
纳兰长逸看到几人被治的服服帖帖,这才道:“好,我这就写一封信,你们送与我娘亲,只要明天一早我完好无损的回到了家中,我自然就叫娘亲对你们网开一面,既往不咎。”
“好好,就照你说的办。”刘二娘满口答应,只要他不再折磨他们,什么都好说啊。
说着,纳兰长逸到桌子上,迅速的在纸上写下了几行字,折起来,放进了信封里,走到几人面前。
纳兰长逸看了三人一眼,此刻他们都是伤残人士了,他皱皱眉头道:“你们谁去啊?”
三人相互你看我我看你,望了几遍,最终还是决定。
“让杨小白去吧。”
因为他受伤最轻,腿脚也快,刘二狗肋骨断了,根本走不动了,刘二娘额头上肿了一个大包,膝盖还碎了,还要照顾刘二狗,自然是去不了。
“好,那就你去,叔叔可不要逃跑哦。”
纳兰长逸将书信交给了杨小白,杨小白拿着书信就走了。
……
另一边,梁玉燕抓着大儒吴德义在天星馆到处寻找纳兰长逸,找了三圈都没有
找到,又在附近的大街小巷里找了几遍,就差将整个城掘地三尺了,可是依旧不见纳兰长逸的踪影。
大儒吴德义一把年纪了,被梁玉燕强行拉着东奔西走,找了半天的孩子,早已经累的气喘吁吁,浑身是汗:“哎哟,老夫实在是走不动了,要找你自己找吧。”
他一把甩开了梁玉燕的手,顿时坐到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来。
“你怎么坐在地上,你给我起来,找不到长逸你哪也别想去。”梁玉燕心急如焚,哪里能让他在这里休息?
“老夫都说了,他早就走了,你抓着老夫也没有用啊!”
可是那吴德义也是跟她杠上了,怎么说都不起来了。
今天他本来就被纳兰长逸那小子气得冒烟,现在更是一口气难以咽下,他这辈子就没见过这么难缠的人。
“什么叫没有用?是你开除了我们家长逸,他的人是在你天星馆不见的,你就得负责!现在天都已经黑了,我家长逸还没有找到,要是他有什么三长两短,我就拆了你这把老骨头!”
说着,她将吴德义一把从地上拽了起来。
“哎哟,老夫的手啊!”吴德义一把年纪,经不住她这么一拉,手腕生疼,大声惨叫起来。
“天底下怎么有你这样的泼妇啊,纳兰长逸那混账小子丢了也罢,省得长大还要祸害别家。”吴德义气得发抖,说话都语无伦次起来。
“你说什么?你给我再说一遍?!”
梁玉燕简直不敢相信,堂堂知名大儒竟然能说出这种话来!气得她对着大儒吴德义就是一顿狂揍。
“哎哟,打人了打人了。”大儒被打的心肝肺都疼了起来。
来来往往的贵人,百姓,还有学堂的学子看见大儒被人打了,议论纷纷,指指点点。
“这不是吴大儒吗,怎么了?哎哟,打的可真惨。”
“听说那个女的是纳兰长逸的家人,长逸今天被开除了,到现在都没有回家,指不定路上出了什么事呢?”
“哎哟这可了不得,那长逸才五岁呢吧?找不到回家的路许是被人拐跑了?”
“学生犯错就要通知家中长辈啊,怎么随随便便就开除了,发生这种事天星馆难辞其咎啊……”
“刚才你没听到他说吗?说人家孩子丢了也罢,哎哟,这下被打了吧,活该被打……”
“可是吴大儒德高望重,开除一个学童肯定是有道理的,这女子竟然当众行凶,简直是有辱斯文。”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听着大儒吴德义的耳朵里真是刺耳,明明就是那臭小子的错,现在却成了天星馆的耻辱,影响了天星馆的名声不说,连他的老脸都给丢尽了。
“哎哟,住手,住手啊,老夫的老命都快没了。”吴德义一把老骨头跌倒在地上,实在难以承受梁玉燕的暴打。
“听到了吗?都说你活该呢?”梁玉燕揪着大儒的衣领不放,“你以为你开除了长逸,你就一点关系都没有了!”
找不到小世子,梁玉燕就是要拿他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