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凡没有失约,上午在白草坪吹了两头牛后,于中午十分赶到了白家沟白寡妇的娘家。
听见摩托车响,白寡妇从厨房里跑出来,腰里系着围裙,两手沾着面粉,一张脸红的像是熟透的苹果。
“小凡,累了吧?快坐下歇一会,饺子马上下锅。”
王小凡停好摩托车,和白寡妇父母打过招呼,钻进厨房看她擀饺子皮。
女人知道男人在看她,越发娇羞了,脸红到了耳根。
王小凡看她双手灵巧地擀着面皮,垂着的一双胸随着动作微微颤动,乌黑的发垂在一边,腰细屁股翘,忽然产生了一种想犯罪的冲动。
上学的时候,觉得蔡丽丽就是天下最好看的女人了,这时候才意识到,成熟的女人更有女人味,更能让人怦然心动。难怪那么绿头苍蝇都要对白寡妇趋之若鹜。
王小凡正贪婪地欣赏着,白寡妇猛地把头一偏,笑着问他:“看啥呢?”
“看你擀饺子皮啊。”
“我擀的饺子皮漂亮吗?”
“漂亮。”
“是我漂亮还是饺子皮漂亮?”
王小凡面红耳赤,白寡妇哈哈大笑,伸手在他脸上摸了一下,留下了一个白手印。
吃饭的时候,白寡妇的父母对王小凡特别的热情。不过他们也可能是出于对名人的崇拜。王小凡早就成为十里八村的名人了。大师级的人物啊。
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王小凡吃了两碗饺子,白寡妇又把自己碗里的饺子给他拨了半碗,末了又喝了一碗饺子汤灌灌缝,真个是挺饱。
“小凡,下午还去哪?有活吗?”
白寡妇看向王小凡的目光,要多温柔有多温柔。
“还要去核桃沟,有三头牛要吹,上周就约好了。”
“我和你一起去吧?我最喜欢看你吹牛!”
“有什么好看的,脏儿吧唧的。”
“不脏不脏,我就爱看嘛!你带上我!”
扭着身子,简直要撒娇了。
幸亏她娘发话了:“花云,多大了还那么任性?小凡这是出诊呢,带着你娘俩算个啥?”
扁扁嘴,不说话了。
看小凡收拾了东西要走,又追到院子里说:“几时吹完?还把我捎回去。”
“你今天才回来,不在娘家住几天啊?这么急?”
“住这里才急呢!”
没头没脑的一句话。
王小凡想了想说:“好吧,干完活我来接你。”
白寡妇满心欢喜荡漾在那张漂亮的脸蛋上,看着王小凡骑车出门,在后面叫:“慢点,注意安全!”
核桃沟老黄家那头母牛有些不好对付,一吹就烦躁。王小凡费了一个多小时,总算是搞定了。又去另外两家吹了,赶到白家沟时,太阳已经沉到西山里去了。
白寡妇早就在大门口翘首期盼了,那真是望眼欲穿。看见王小凡的摩托车远远驶来,激动的都要跳起来了。
“还以为你自己跑回去,不管我了呢!”
语气中满满的娇嗔。
“答应过你的事,肯定不会食言的。上车吧。”
白寡妇跨上来,上车就直接抱了他腰。摩托车在苍茫的暮色中出发了。
“小凡,告诉你啊,中午你走了之后,我眯了会,做了个梦。”
“啥梦?是好是坏?”
“我也不知道是好是坏。就是梦见自己和黄金贵结婚了。”
“哦。”
“其实我不喜欢他的,怎么会和他结婚呢?奇怪。”
“梦都是相反的。”
“但愿是吧。只是我不敢想象,和一个自己不喜欢的男人生活在一起,会有多伤心。估计我天天都要哭。”
“那你就要想好了,别轻易做出决定。”
“我其实已经想好了,也喜欢上了一个人,只是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自作多情。”
“你那么漂亮,谁不喜欢呀。”
暮色已经悄然降临,王小凡打开了车灯。
“可我是寡妇啊,还带着个孩子,惹人嫌弃。”
“寡妇有啥不好?有经历的女人更懂生活;带孩子就更好了,谁娶了你,就等于娶了两个,赚大发了。”
“哈哈哈……”
白寡妇开心地笑了,说:“小凡,你嘴巴咋那么甜呢,吃蜜了?”
“没吃蜜,吹牛屁股了。”
“对了小凡,说起吹牛,你还记得那次在芦苇塘边我对你说的话吗?”
“你说了好多句啊,我不知道你指的是哪句?”
“咳,你真没往心里去啊。当时我说,既然吹牛能治疗母牛不下崽,肯定也能治疗妇女不孕不育!”
“哈哈,这句话呀,记得记得。花云你这话脑洞挺大的。虽然有些道理,但我想都不敢想。哪个女人会让我当牲口去吹呢?光羞都要羞死了。”
“有什么可羞的?就当作是医生和病人的关系不就行了。如果是我,我肯定愿意。”
“可你也没这方面的病啊。”
“有病治病,无病健身。我想过了,你这种吹法真吹了女人的话,即使她没有生孩子的需要,也可以调节内分泌,美容养颜,延缓衰老。听说大城市里的女人,都要花大钱保养l巢呢。”
这又是一个大脑洞。这个白寡妇,脑子里总有一些新奇的想法。这种想法虽然听起来有些疯狂,但也并不一定就不可行。
如果真的可行,这里面隐藏着多大的商机?现如今,可能是吸雾霾多了,吃农药多了,怀孕困难的,渴望留住青春的女人多了去了。
“有机会的话,可以试试。”
王小凡刚说完这句,忽然感觉有凉凉的东西落在脸上。
下雨了。
本以为春天的雨没多大劲头,没想到越下越大。白寡妇担心孩子,说:“小凡,找地方避避雨吧,怕蛋儿淋感冒了。”
此时车正走在河道里。来的时候,王小凡隐约记得河滩边上有个瓜棚,凭着感觉开过去,果然在摩托车的光柱里发现一个人字形的瓜庵。
雨下的正大,在瓜庵旁停了车,两人一头钻了进去。
瓜庵是由茅草搭建的,还挺避雨。里面有一张木床,上面铺着干稻草,还有一床被褥。可能瓜还太小,没必要看,所以主人不在。
白寡妇在床上坐了,开始给孩子喂奶,边喂边哼着小曲儿。
王小凡检查包里的烟卷,还好没有被淋湿。
孩子吃饱就睡着了。白寡妇把他放在床上,用被褥盖了。
“小凡,你站着干嘛,过来坐呀。”
白寡妇声音压的低低的,可能怕惊醒了孩子。
“不用不用,站着就行。”
“哈哈,那么拘谨干嘛,我又吃不了你。”
白寡妇说着,伸手把王小凡拉坐下了。
“小凡,你知道我在看你吹牛的时候,想的是什么吗?”
“是心疼牛吧?”
“不是。我再想,我要是牛就好了。”
“啊?花云你……”
“真的,我说的是真心话。小凡,你能满足我的一个心愿吗?”
“啥心愿,你说说看。”
“你给我吹一个疗程吧,我给你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