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胜利在望，却有一只魔鬼的手伸出来，摁住了命运之喉。
风楚楚的头发被王晨抓住，整个脑袋都是往后倒。
火烧般的痛，逼得她没有办法继续往前，身子顺着倒退的姿势弯着。
身后响起王晨恶毒的声音，“还想跑，小贱人，给我过来。”
一阵天旋地转，风楚楚就撞上了铁床架子。
“哎哟。”她惨叫着，摸了摸额头，那里已经肿起来。
王晨站在后面，抬起腿对着她的后背就是一脚。
风楚楚反应够快，可胸部还是被狠狠撞了下，痛到一口气都没法喘，几乎晕过去。
看着她这副狼狈样，王晨得意仰天大笑。
“小贱人，你也有今天。”
现在这个情况，风楚楚自顾不暇，没时间管王晨说什么。
她连忙调整呼吸，让氧气回到空白的大脑，使得大脑可以运行起来。
王晨就跟演说家使得，围着她转悠，一面大放厥词，“我做梦都想着要怎样做折磨你。自从我女儿出事，成植物人后。我就对着神明发过誓，不管付出怎样的代价，都要让你跪在我女儿面前，给她磕头。然后我给你脖子来一刀，手腕也来一刀，一点一点放干你的血，也让你尝尝动弹不得的滋味。”
王晨如今真像个魔鬼，双眼通红，充满了阴毒。
风楚楚没回应她，这种时候只要发出一点声音，对王晨都是一种刺激。
她没那么傻，想要平安活着，就得强忍住。
她不说话，加上全身发抖，在王晨眼里便以为她是害怕了。
得意弯着腰，抓住她的头发，强行让她抬起，逼着她去靠近风白莲。
距离近了之后，风楚楚才看清风白莲。
要不是跟风白莲生活了多年，恐怕此刻都认不出来。
以前的风白莲光鲜亮丽，对自己外表十分自信，也花费全部心力维护。可如今，一张姣好的面容就剩下皮包骨，鼻子塌平，嘴唇发紫，面色蜡黄，不知道还以为这是一具干尸。
“快说！”王晨突然加重手上的力道。
风楚楚疼得倒吸冷气，她努力发出声音，“说什么？”
“说你错了，说对不起。”
她抿抿嘴，沉默着。
见状，王晨冷笑，反手给她一巴掌。
啪。
响亮的声音，在病房里尤为明显。
看着她白皙的脸上有五个手指印，王晨哈哈大笑，甚至还笑出眼泪。
风楚楚由下往上看着，面色阴沉。
或许是她的视线太慑人，逼得王晨下意识不敢再笑。
只是一看到风白莲，王晨又会怒火中烧。
“你不服是吗？那我就打到你服。”
说完，又给了风楚楚一巴掌。
这些左右脸估计都肿了。
啪。
第三掌。
啪。
第四掌。
风楚楚的头左右摆着，嘴角渗出血丝。
眼看着王晨要来第五掌，她的忍耐也到了极致。
“啊。”
她沉积到现在的力气瞬间爆发，像是一颗冲天炮，撞击在王晨身上。
王晨毕竟是没有防备，轻而易举就被风楚楚得手，同时挣脱来。
“呀。”
这回轮到王晨惨叫。
她的头磕到了床角，一时半会是没法缓过劲。
风楚楚没有上前，而是立马朝门口移动。
但身体过于沉重，浑身都在透着疼痛感，走一步都非常艰难。
见她要走，王晨顾不上继续喊。
一口气起身，又追上她。
“休想跑！小贱人！！！”
声音尖利刺耳，风楚楚觉得耳朵快要聋了。
她一边揉着耳朵，一边迅速果断弯腰。
躲开了王晨的攻击，顺道绕到后面去，抬腿给王晨一脚。
“啊。”王晨撞到墙壁，又开始惨叫连连。
但她堵在门口，也就说风楚楚没法逃。
看了看病房，风楚楚决定移到风白莲身边。
当王晨缓过神，要冲过来继续对付她的时候。
“别动，不然我就拔掉这些管子。”她威胁道。
王晨脚步一顿，阴冷的目光锁住她那只手，“你敢，你会后悔的！”
“那要不要试试到底谁会后悔？”她冷冷道。
王晨还是不敢赌，冲着她大声吼叫：“你个阴毒的女人，还觉得害我们母女不多吗？你快点放开我女儿，否则我不会放过你。”
“你落到现在这个地步，与我一点关系都没有，全都是你的咎由自取。当初要不是你贪心，与你女儿合谋算计我，害得我骨肉分离，饱受颠沛流离，你不会有今天的结果。”风楚楚一个字一个字，咬得特别清楚，数出王晨的罪行。
“你女儿不是因为我变成这样，是你害的。”
“你胡说什么？还想推卸责任。如果不是你抢了秦念瑾，白莲不会铤而走险，不会想出那些办法，惹怒了秦念瑾，逼得我们母女二人流离失所，远走异乡，最后还出了车祸，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王晨激动嚷嚷，五官都狰狞到扭曲，着实吓人。
风楚楚都觉得她随时都会爆炸，不免心生畏惧，退了几步。
“你快点放了我女儿，否则我就是死，都要拉你垫背。”王晨哭喊着威胁。
风楚楚知道，王晨这回说的是真的，在王晨眼里看到的是空洞，生无可恋。
想她要不是有给女儿报仇支撑着，怕是早就撒手人寰了。
“好啊，那就看看是你快，还是我快。”风楚楚说着，稍稍拉起管子。
急的王晨哇的大叫，全身十分用力颤抖起来，脸部的五官都被眼泪沾上，不堪入目。
见状，风楚楚冷哼，“怕了吧，那就赶紧听我的话，乖乖让开，我可以放你女儿一条生路。”
“风楚楚！”王晨大喊，“我没想到你竟然变得如此心狠手辣，那可是一条生命呀！”
“呵呵。”风楚楚冷笑，眼里充满凌厉的光，扫射的时候似乎可以把王晨刺穿似的，“你也知道命为何物吗？当初你跟你女儿联合起来，杀死我母亲，还害得我两个孩子差点早产，当我在国外的时候，你们从来都没有停止过要我的命。如今你却来跟我说，要善良。王晨，你一把年纪了，不觉得自己说这样的话可笑吗？”
王晨无话反驳，看着她一脸坚定的样子，暗自做出一个决定。
忽地，咚的一声响。
王晨就在她面前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