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有件事我需要问一问你。”安远放下茶杯,神情严肃起来。
“您说。”
“z组织你听说过吗?”
闻言,风楚楚半晌都说不出话来。
安远见状,眉头皱起,有些担忧道:“看来你已经跟他们交过手了。”
“有一两次,不过对方好像专门针对我。”风楚楚说道。
安远沉默片刻,道:“不奇怪,这个组织最赚钱的地方就是倒卖各种文物。而且据我的了解,z组织新上任的老板,很喜欢刺绣。我这次回来,除了参加展会,也有另一个目的。就是要告诉你,千万小心点,不要让z组织对你有什么可乘之机。他们能做出的事,残忍程度超出你的想象。”
屋内的气氛,变得凝重。
“还有这样的事,我跟他们交过几次手,但好在每次都是有惊无险。”风楚楚说着有点后怕。
但又觉得疑惑,便问:“z组织的一些传闻,我也听过。但好像每次对我还算是客气,并没有真的做出什么危害我的事情。”
“他们不是要杀了可以帮你治疗手的那个大夫吗?”安远不知道是急了,还是怎么了,竟然说出这话来。
风楚楚立马察觉到不对,沉默睨着他。
他意识过来,尴尬避开视线,“咳咳,我查到一点资料。”
见她还是没回答,安远叹口气,带着无奈开口:“莫非你怀疑我?”
“不是!”她拔高声音,“安叔叔,我就是怀疑我自己,都不会怀疑您的。我知道您是好心,只是不希望您也参与到这么危险的事情中来。”
安远也有自己的秘密,他是如何查到这些事情的,风楚楚不打算问。
但她知道的是安远暗中一直都在培养势力,那些人比起秦念瑾手底下的,一点都不逊色。
记得有一次她去找安远,没有提前打招呼,不小心在安远家的花园里,碰到那些正在集训的人。当时她就惊呆了,那些人竟然可以扛着一个大石头,蹲着马步,顶着大太阳,纹丝不动。
不过,那一次也是安远唯一一次冲她发脾气,虽然后来解释了理由,风楚楚从此就把这件事放在心上,去找安远的次数变少。非要去,也会提前打电话,如果方便就会过去。
对她的做事方法,安远也是了解的,现在看着她没有丝毫波澜的眼神,他又想叹气了。
“你啊你,总是如此。”
风楚楚没答应,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但没办法, 性格就是这样,谁也逼不了。
“行了,我该提醒你的也提醒了,这段时间我都会留在国内,就暂时过来帮帮你。你看看可以吗?”安远话题一转。
“求之不得。”风楚楚兴奋道。
“你啊你。”安远无奈指指她。
风楚楚只负责傻笑。
随后,秦念瑾打来电话,说他那边事情忙完,问她现在有空出去吃饭吗?
安远当时就在旁边,给她递眼色。
风楚楚虽然很想在电话里跟秦念瑾说点什么,但碍于安远的要求,她又忍住,只答应一起去吃饭。
……
川菜馆的某个包间里。
风楚楚与安远早到些,开始点菜。
随后秦念瑾才到。
进门,他看到还有一人在,下意识停下步伐。
“你来了。”风楚楚放下手头的菜单,起身迎接他。
“嗯。”秦念瑾冲她点头,伸手揽过她的肩膀,靠在她耳边小声问:“他是谁?怎么不提前跟我打个招呼。”
“对不起啊,是安叔叔不让我说的。”风楚楚抱歉道。
一说安叔叔,秦念瑾就知道安远的身份。
主动走过去,打招呼,“你好。”
“你就是秦念瑾?”安远没搭理他的手,而是上下扫视他。
“正是。”秦念瑾身姿笔挺,眉眼带着上位者的尊贵。
安远看几眼,就表露出满意的眼神,“我是安远,相信楚楚跟你提过我。”
“提过,你是她的恩人,也是我的恩人。”秦念瑾依旧是保持不远不近的距离。
“恩人不敢当,不过是举手之劳,请坐。”安远指着他对面的位置。
秦念瑾走过去,还拉着风楚楚,一同落座。
安远始终看着,见秦念瑾坐下后,就开始伺候风楚楚,总算是露出满意的笑。
又见风楚楚撒娇,说自己想吃辣的,跟秦念瑾讨价还价,安远更是心生欣慰。
“别撒娇,今天你不方便,不能吃辣的。”秦念瑾将她面前的菜单拿走,换了一张给她。
风楚楚看着那上面的菜名,一点食欲都没有,嘴巴嘟起,也把菜单愤推走,“那我不吃了,一点意思都没有。”
看着她一副没商量的样子,秦念瑾叹气,靠在她耳边温柔哄着:“你乖点,等你那个干净了,你想吃我都陪你。”
自从知道她来的时候会疼,秦念瑾对她的饮食就把控得很严格。尤其是来的这几天,什么都不准她吃。就算是不在她身边,也会打电话或者视频监督她。
风楚楚跟别人不会撒娇,可是跟他,那是撒得飞起。
可是原则问题上,他也从来不会心软。
毕竟如果他也跟着胡闹,那她的身体真的不要了。
“哼,你每次就是会哄我,等我好了,你也不让我吃。你说话,我不信。”风楚楚又把头扭到另一边,就是不要看见他。
摊上这样的事,秦念瑾除了更温柔哄着,还能怎样,谁让这是他的心尖肉呢。
又哄好几回,搬出安远在看着的话来,风楚楚才肯作罢。
她反而害羞起来,不敢看安远。
暗中拧秦念瑾大腿上的头,眼神责怪他,不提醒自己还有别人在场。
保持着面无表情的秦念瑾,伸到桌子底下,抓住她的小手,警告看她一眼,示意别在作怪。
“咳咳。”
被忽略许久的安远,假装咳嗽提醒这两位眉来眼去的年轻人。
还顺嘴打趣,“看到你们感情这么好,我多少都放心了。”
“安叔叔,我们一点都不好。您刚才也听到了,他什么都不准我做,霸道得很。”风楚楚趁机告状。
安远睨着没打算为自己解释的秦念瑾,道:“那是为你好,身体不行你自己不注意,有人替你注意,你还有意见啊。”
“安叔叔,您怎么也不帮我呢。”风楚楚不依不饶撒娇。
在场两个男人对视一眼,都不说话搭理她。
她唯有收敛起来,但嘴角是含着笑意。
被管束的乐趣,还真只有有人管才会懂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