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秦念瑾,正要出门去上班。看见硬要闯进来的风白莲,剑眉微蹙,眼神冷凝。
“阿瑾。”风白莲一看见他,鼓起的勇气像是气球被扎了个口子,一下就漏了,变得干瘪。这双腿啊,就没控制好,抖呀抖,配上她这副惊恐的表情,还真是滑稽可笑。
“有什么事?”秦念瑾继续往门口走,视线没在她身上停留。
眼看他人就要走了,风白莲还没有办法质问,把她这只热锅上的蚂蚁,急得是团团转。
要不是她忽然想起风楚楚,恐怕这一趟又要白费。
是风楚楚那张脸,让她突然本能开口:“我听说楚楚她不懂事,跑到你房间,我来是想跟你道个歉。楚楚这些年,一直都在国外,可能认识了什么人,沾染上一些不良的风气。但她心底是善良的,你千万不要怪她。”
“是她不懂事,还是你不懂事。”秦念瑾停下来,声音充满危险。
风白莲呼吸一紧,感觉到一股无形的压力,想把她摊成一张薄饼,嘴巴跟被胶水涂满了似的,没法张开。只能沉默看着秦念瑾转过身来,走到她面前。
她一向都很喜欢,秦念瑾主动靠近,还有他的笑。
这一次,两样具备,她却不想消受。因为这时候的阿瑾,看起来像一头狮子,随时都会把她给撕裂开。
“你来秦家第一次就知道,这个地方没有我的允许不准进入,可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我错了。”风白莲低下头,哽咽装起可怜。
秦念瑾没理,站直身体,迅速拉开两人的距离,“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别再让我在这里看到你。”
丢下一句没有丝毫温度的话,他转身离开。
风白莲也不敢逗留,化作一阵风,飘出院子。
在门外,她往里看主楼,心中百味杂陈。
阿瑾他主动让风楚楚进主楼,可他从来都没有让她踏足过。不但如此,他还让风楚楚那个小贱人进了他的房间,在她不知道的时候,也不知道这两人到底发生了什么。
想到这些,她妒火中烧,手指甲都把掌心给抠出深深的红印来,隐忍咬着的嘴唇,破皮出血。
“风楚楚!”她喊出这个名字,疯狂的恨意,化作一头张牙舞爪的野兽,盘桓在她身后,“你给我等着。”
这件事以后,大家都消停了好几天。
风楚楚来秦家,也没有再见到秦念瑾,听说他因为公务繁忙,出国去了。
正好,她可以松口气,避免两人见面的尴尬。
这天,她从风鸣轩出来,准备去秦家进行她的日常教导,被一个临时打来的电话,给改变行程。
她开着车,急急忙忙来到一家咖啡馆。
在那里,她见到了之前拜托调查的常宏。
这位私家侦探,不负所望,帮她找到了有利的证据。
“呐,都在这,你看看。”常宏笑眯眯递过来一个牛皮纸袋。
风楚楚说声谢谢,迫不及待打开。
当看到照片上的男女做着不可不描述的事情之后,兴奋不已,面色都涨红。
“我说你也没有必要这么激动吧,不知道还以为你是不是心里变态呢。”常宏打趣一句。
风楚楚不好意思笑笑,赶紧把照片塞好,纸袋放进随身包包里,拿出手机,“需要多少钱?我给你转。”
“诶,别别别。”常宏赶紧在半空推了下,很着急道:“就当交个朋友,你要是给我钱,那真是有点这个这个……”
“哦,我明白。”风楚楚点头,笑了笑,“可一码归一码,你这一次肯定花了不少的功夫拍下这些照片,也是解决了我一个心腹大患,我当然要给你钱,表示我的感谢啊。”
她以前不是没找过人来跟踪伏励飞,但最后多是一无所获。因为伏励飞非常小心谨慎,十分警惕。早那些人还掌握证据之前,就先揪出那些人了。
这一次就连风楚楚都没有料到,会有收获。
常宏真是执拗不过她,“那好吧,我听说你绣工很厉害,你要是有时间,就麻烦给我修一副画,回头我就把照片发给你。”
“好啊,那我等你。”风楚楚松了口气。
两人坐着喝了杯咖啡,风楚楚就说要先行离开。
她拿着照片,又赶往下一个目的地,来到龙城最大的律师所找人。
在前台的时候,她以为会再次遇到刁难。
没想到之前那个前台小姐,一听说她是来找常律师的,立马就带着她去常弘毅的办公室,一路上还不停拍她的马屁。
风楚楚不适应,全程尬笑。
前台小姐带着她来到常弘毅的助理面前,助理得知她的目的,对前台小姐点点头,让她先下去。
助理是个女的,还特意将风楚楚上下扫好几遍。
“对不起,请问常律师现在有空吗?”风楚楚本来打算是等助理的好奇心过去,但看她好像越看越认真,风楚楚没忍住打破怪异的气氛。
助理清清嗓子,站直身体,“常律师现在暂时没空,你坐在这里等等。”
风楚楚看着助理指着的椅子,没动,站到一边,无声告诉助理,她可以站在这里等。
助理没理她,似乎是对她有点意见,转身就走了。
等了大概几分钟左右,风楚楚看到常弘毅办公室的门被拉开,立马上前。
“你放心,没有我打不赢的官司。对方不过是想要勒索你而已,那些证据虽然对你是不利,但是我看过,也有漏洞,只要有漏洞,我就可以把这颗蛋给捏碎了。”
常弘毅从里面走出来,一边讲着电话。
风楚楚正要喊他呢,就被助理抢先一步。
助理也不知道是故意的还是有意,非要挡住风楚楚,然后说话的时候,还靠都常弘毅特别近。
常弘毅举起手,挡了下助理,示意她先别说话。
“行了,秦少,这事我会帮你搞定,有什么等今晚回来见面谈。”说完,他挂了电话。
风楚楚倒是对他口中的秦少好奇,莫非是秦念瑾,他出什么事,要找常律师打官司。好像说到勒索,难道是绑架?
她被自己脑补出的大戏,吓得万分紧张。
要不是还有助理在,她已经要冲过去,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个时候的她还不清楚,要是心里开始记挂一个人,那这个人就会像是强酸似的,一点一点腐蚀她的心,最终跟她的血肉化为一体,再也不能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