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习惯了七哥的温和,突然被七哥骂就挺难受的。
再加上肚子是真的疼,眼泪就是想止也止不住了。
正在给妹妹扎针的七公子,“……”
“七哥,我错了,别骂我了,呜呜呜,七哥……”
“不骂你了,不骂你了,别哭了,万一扎错针就不好了。”
看到妹妹汹涌的眼泪,七公子顿时怕了,急忙出言轻哄,“是七哥不对,七哥不该凶你,小九乖不哭了。”
回头被哥哥们知道他把妹妹骂哭了,哥哥们还不得把他皮扒了。
“小九不乖了,七哥骂小九了,小九要哭。”
“呜呜呜……”
沈听雪正假意哭着,便听一道戏虐的声音传来,“咦,怎么回事,小七你把小九欺负哭了?”
说话间,二公子已经进了屋。
沈容正在扎最后一针,听到二哥的声音险些一针扎偏。
“小九,你怎么了?”
沈弈还真以为是容战不舒服,打算过来嘲笑一下这个妹夫是个弱鸡仔,结果却瞧见了妹妹苍白的小脸。
沈听雪面露尴尬,拼命的对沈容使眼色。
这种事真的太丢人了。
沈容淡淡一笑解释道:“吃凉的东西太多了吃坏了肚子。”
“之前她被何慧琪所伤,还没完全调养好身子,我不许她吃凉的,这丫头愣是一句没听进去。”
七公子虽然帮妹妹稍稍遮掩了一番,却还是毫不客气的卖了妹妹不听话的事实。
一听这话,沈弈恼了,伸手指着沈听雪就想骂人。
沈听雪嘴巴一扁,眼泪这就打算往下落,愣是把二公子骂人的话全给堵了回去。
二公子快气疯了。
这丫头不听话乱吃东西闹了一身病痛,结果还说不得!
真是憋死他了!
沈听雪扁着嘴巴,眼泪欲落欲不落眼巴巴的瞧着二哥,就这样僵持着。
须臾,二公子败下阵来,双手合十对妹妹拜了拜,“得,你是老大,我不敢说,还希望您能听话一些保重自己的身体。”
“二哥讥讽我。”
“别乱说,我没有,我不敢。”
“好好听你七哥的话,不许再胡闹了,乖啊。”
二公子好言好语的哄着,生怕一句重话妹妹那眼泪就止不住了。
呵呵呵……
老头子在家呢,看到妹妹被他骂哭了,不得拎着剑满院子砍他才怪。
“好。”
沈听雪看到二哥不骂自己了,瞬间收起了眼泪,露出一个甜甜的笑,乖巧的不得了。
二公子翻了个白眼。
这姑娘惯会骗人的啊。
小时候就是靠着这张无敌可爱的脸骗了一群人,坑的那些公子小姐再也不敢跟她玩了。
九姑娘天生萌,长的一副乖巧的模样。
因此,小时候大人们见她都夸她又乖又安静。
所以有小孩子欺负她,被她按着揍了告到大人那之后。
小姑娘可怜巴巴的站在那里,问什么都是摇头。
于是大人们一致认为,这孩子这么乖肯定不会打人,绝对是小孩子恶人先告状!
京中一群公子小姐没少吃了她的亏。
不过那是小时候的事,许多人都忘记了,没忘记的倒是想起来就想骂她,却也不敢真的怎样。
沈弈答应沈听雪不会告诉别人她乱吃东西这事。
但是一转头便大嘴巴的什么都说了。
于是,沈听雪好不容易因为七哥的施针不疼了,却迎来了爹爹与哥哥们的质问。
小姑娘被质问烦了,拿出看家本领,嘴巴一扁就要哭。
见此,爹爹与哥哥们瞬间哑然,一个个憋了一肚子想骂人的话,愣是半句都没骂出来。
最后还得好言好语的哄着。
尤其是沈听雪生气时的模样,与当年的白词更是一模一样的。
瞧见自个唯一的宝贝女儿都委屈成这样了,沈大将军这个当爹的也不舍得再骂了,哄着女儿以后一定要听话,不能乱七八糟的什么都吃。
定北王深知自个小姑娘的脾性,对此更是头疼。
这丫头自小就被宠坏了,哥哥们说的话能管用才怪。
小姑娘贪吃,管不住嘴巴,不然也不会趁着七公子不在的时候,不许吃的都吃了个遍。
看样子他以后还要在小姑娘吃食上多下些功夫。
赵媒婆被沈听雪用鞭子抽出将军府这事,鲁阳郡主一早就得了消息。
赵媒婆去将军府的时候,她安排了人在外面守着。
所以,赵媒婆被赶出来的那一幕她的人可是看的清楚。
鲁阳郡主倒也不急,安排了王府里的一些下人,故意在府中散播别人的故事。
张侧妃那么聪明的人,肯定能从别人的故事中受到启发,依葫芦画瓢的为女儿去运作。
赵媒婆的事情过去几天后。
张侧妃想办法找人组了酒局,叫了沈成廷过去喝酒,安排了沈成廷与安玉真单独见面。
酒过三巡,一起喝酒的二人陆续走开。
沈成廷刚刚进门就知不对……
他今日也是被这两人缠的烦了,才同意来喝一杯,毕竟相识数年,也不好一直驳对方的面子。
谁知这两人胆子大的很,竟然敢算计他。
沈成廷握着酒杯,不动声色的吃着菜。
果然,那二人走后不久,雅间的门便被人推开了。
阵阵香气传来,并不让人觉得香气迷人,反而让人生出些许恶心。
沈成廷已经猜到了今日这个局是谁做的。
“将军。”
安玉真穿着清凉,妖妖娆娆的走到沈成廷面前唤了一声,媚眼如丝,“将军,奴家特意来陪……”
黑色的人影闪过,安玉真被沈戈一个手劈刀下来,直接敲晕了。
她准备了一肚子含情脉脉的话,压根没来得及说。
“将军,这女人……”
沈戈看着倒在地上的女人简直惊呆了。
好歹也是位郡主,出身于王府,怎么做事如此粗鄙恶心,简直比那些花街柳巷的女子还要令人作呕。
“走吧。”
沈成廷捏碎了手中的茶盏,与沈戈跳窗离开了。
其实,那些酒他压根就没喝。
他端起酒杯的时候,就知道里面下了药。
这种下三滥的手法,他年轻的时候见识了不少,有次还差点中了招。
媳妇因此还生了大气,拎着自个的耳朵教导了一通。
也是将军夫人教导有方,自那以后沈将军竟然能精准的分辨出酒水里是否掺杂了那种药。
所以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在沈成廷这根本没用。
若有用安玉真也无法得逞。
且不说沈戈一直跟在沈成廷身边。
沈成廷身边还有潜藏的隐卫,张侧妃用这么笨的办法对付沈成廷实在无用。
这个办法也不是鲁阳郡主命人透露给张侧妃的办法。
张侧妃是觉得女儿貌美,身份又尊贵,没有哪个男人不喜欢。
之前媒婆被打出来,那是沈听雪的所作所为,不代表沈成廷真的不喜欢女人。
更何况沈成廷是个正人君子,若真发生了关系肯定要负责。
张侧妃母女已经连后面的事情都安排好了。
事成之后,会安排那两人作证,是沈成廷喝醉了酒将前来酒楼吃饭的安玉真强行拖入了雅间内凌辱。
酒里下的药药性十分猛烈,一旦中招很快就会失去理智,事后也会模模糊糊记不清一些东西。
因此张侧妃母女把握很大。
谁知沈将军能自动辨药,压根就没动那酒。
再说那两位朝中官员,收了张侧妃的好处,又有把柄在张侧妃手中,不得已来做这个局。
等的时候差不多了,带着一群围观者浩浩荡荡闯了进去,打算捉奸捉双。
谁知闯进来之后,只看到穿着清凉倒在地上昏迷不醒的安玉真。
雅间里哪还有沈成廷的影子。
偏偏闯进来的有七八个大男人,就这么毫不避讳的看到了庆阳郡主衣不蔽体的样子,还真是……
“娘。”
朱灵云也了丫鬟在一旁等着,打算一起帮母亲实现做沈家当家主母的梦想,谁知闯进来却只看到了昏迷的娘亲。
而且娘亲那穿的是什么!
“滚出去,全都滚出去,你们看什么!”
朱灵云反应极快的挡住了众人的目光,冲着一群大男人怒吼。
大家也不是真想看庆阳郡主的春光,都快四十的女人了,谁稀罕看啊,刚刚确实没反应过来。
因此朱灵云这么一吼,谁也没敢逗留急忙退了出去。
再说沈将军跳窗之后,偏巧不巧落在了女婿面前。
定北王抬头看了一眼楼上开着的窗户若有所思。
沈成廷:“……”
“看什么?”
“没什么。”
定北王回过神来笑道:“这离王府不算太远,岳父可有兴致与小婿下盘棋?”
于是,岳父大人成功被定北王拐回了府,暗地里叫人去查了查酒楼里发生的事。
若真出了什么事,该善后的还是要善后。
出人意料的是,这事沈成廷没瞒着容战直截了当的说了。
容战皱起了眉头,“岳父,那两人本王会处理的,岳父就不必费心了。”
竟然敢收安王府的好处给他岳父下套?
定北王冷笑一声,眼中闪过一抹不屑。
这事若真成了,他家小姑娘岂不要气哭了?
敢让他家小姑娘伤心,那么这人一定活的不耐烦了……
“玄风。”
“属下领命。”
看着玄风火急火燎的离开,玄彻微微挑眉。
嗯,又有人要倒霉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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