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超速度极快,这些骑兵都是射箭的高手,眼力却是都远超常人,看张超的时候却也只能看到一个残影。
不过,这些骑兵虽然看不清张超的身影,却也知道有人冲了过来,而且明显是冲着公孙瓒而去。
“杀!”
公孙瓒身边一名白甲白马的骑将发出了一声严厉至极的呼喝,毫不犹豫的拔出了身侧黑色长刀,一马当先的疾驰迎了上去。
另外十几名白马白甲的骑兵,虽然稍微慢了一些,不过也几乎在同一时间,紧跟其后,抽出身侧长到,便朝着张超过来的方向冲去。
这些乃是公孙瓒手下最精锐的兵将,一共只有三百人,全部白甲白马,乃是公孙瓒手下骑兵的核心,他们跟随公孙瓒杀胡人,闯出了诺达的威名,天下闻名,唤作白马义从。
不过,这些白马义从还有另外一个身份,那便是公孙瓒的亲兵,组建的时候,比起实力来,忠心才是入选的首要条件。
白马义从的所有人,毫不夸张的说,只要公孙瓒一声令下,哪怕让他们去死,他们每个都可以眉头不皱一下的替公孙瓒赴死。
用性命保护公孙瓒的信念,已经早刻入他们骨子里。
此刻,他们是看不清张超的身形,可是,却更清楚,不能让张超近公孙瓒的身。
他们捕捉不到张超的准确位置,但是他们却还有自己的身体。
他们一个个,都一瞬间便本能般的打算要用自己的身躯阻挡住张超的去路。
他们抽出刀,是因为丰富的战斗经验告诉他们,当他们的身躯挡住敌人,触碰到敌人的那一瞬间,若是快速出刀,很可能也能砍到敌人一刀,给敌人重创,甚至反杀。
十几名白马义从,抽出长刀,抱着必死的决心冲出来后,却是在公孙瓒前面,“一”字排开,他们间缝隙极小,又又长刀补空,却是足以保证他们间没有能让人完好穿过去的空隙。
在这一瞬间,这些白马上的骑士身上,却是瞬间发出了一圈淡淡的光芒,唯有张超这般的修行者才会发出的光芒。
这种光芒,便是之前护在那些骑射的骑兵身上,那股能挡住强大箭矢的力量。
这十几骑,冲上来的时候,快速移动间却也带动气流涌动,竟然在他们身周也形成这种力量。
而且,他们更强,他们身上扩散的这种力量才会由无形,渐渐转实,散发出这种光芒。
这十几骑,联系显然也比一般的骑兵联系更紧密,他们身上散发出来的这种光芒连接在一起,竟然在他们周围形成一堵光墙。
这股光墙出现的一瞬间,已经到了他们前面的张超顿时便看到了,也明白这是什么。
这一瞬间,张超心下也有几分佩服,公孙瓒麾下这支骑兵太精锐,太厉害了。
好不容易,由程远志和那些神威营士兵蹦出一个缺口,本以为有机会刺杀了公孙瓒,他也抓住了这机会。
可是,没想到只是冲出十几骑,便又构筑了这么一道防线,眼见便要将好不容易弄出来的漏洞补死了。
张超自然不甘心这么退缩回去,他顿时只心念一动,便自储物戒指内将那套新得到的墨甲取出,便穿在了身上。
穿上这套墨甲,那他夺了墨家的货,杀了墨家的人的事很有可能会暴露,所以之前他一直不愿意用。
不过,今日若是不能拿下公孙瓒,不能打败这支骑兵,那后果更严重,所以,只能冒着暴露的风险把这甲穿上了。
顿时间,张超身形更快几分,行动间,却是撕破空气,带起恐怖的风声,发出一种恐怖的呼啸声。
“轰!”
在张超穿好甲,提速后的一瞬间,他便狠狠的与一匹白马撞到了一起。
强大的碰撞力爆发开来,那一匹白马顿时就被撞飞。
而旁边的四匹白马也似乎是撞上障碍物一般,四匹马猛然顿住,前蹄都高高扬起。
而更远处的剩下那十来骑,都猛的一顿。
十几匹马同时发出了一声痛苦的嘶鸣。
在张超在这一撞后,身上也身铿的一声金属震鸣,他只觉胸中气血翻滚,脑中轰鸣,顿时有些晕晕乎乎的。
“当当当当”
四声巨大而清脆的金铁撞击声声响起,这却是马蹄高高扬起那四名骑兵,准确的斩到了张超身上。
不过,张超身上的墨甲材质非凡,这四刀虽然猛,却也没对张超再造成什么伤害。
“噗!”
那名被张超撞个正着,飞出去的骑军狠狠摔落到地上,在巨大的力量下直接化成了一滩破碎的血肉。
他们虽然更厉害,可是毕竟只有十几骑,十几骑的气势相连,力量互通,也是很恐怖,全力一撞,其实也超过普通先天高手的一击了。
只不过,十几骑毕竟少了些了,轮起来,他们这一撞还不如与程远志相撞时候,那名骑兵爆发出的力量强。
而穿上那墨甲的张超已经超过了普通先天高手太多,所以下场便是这般。
张超运转真气压制,胸中顿时便平缓不少,脑袋也不再作响,头脑清明不少。
此刻,他的脸上却是没有丝毫得意的神色,相反,他的脸上反而出现了更多的凝重。
这支骑兵的整体气势被程远志和神威营士兵打破,打散,他面对的只是临时气息连接起来的十几骑,他竟然都差点承受不住。
周围可还有两百多骑骑着白马的骑兵,更有数千普通骑兵,一道让他们重新稳住,便是有这甲也不是稳赢啊!
冒着风险穿上墨甲了,若是不能竞了全功,岂不是亏死?
张超不敢有丝毫停歇,不再多调息,强忍着不适,便又爆发真气,将速度提升到极致,朝着前面快速冲去。
“你是什么人?”公孙瓒大声问着。
他自己的兵如何厉害,他最清楚,所以,刚才那一幕对他来说,便太过不可思议了。
见得那一幕,他震惊而有些莫名晕眩的感觉。
稍微回过神来后,虽然知道自己性命受到威胁,虽然明知道自己的问题不可能得到答案,他还是忍不住朝着身前喝出了这一句。
他实在想不通程远志军中究竟何人有这样的本事,不弄清楚,便是死,也觉不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