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日天亮,宴忱不顾佣人的反对,死活都要出房门。
他昨晚就远远的看了宋念欢一眼,根本没有看清楚她的脸,小半张脸都被头发挡住了。
再看不到她他得疯掉不可。
宋念欢三兄妹正坐在一起吃饭。
宋念欢坐在主坐上,见宴忱下来,也没有让让位的意思。
宴忱在她对面坐下,拿着筷子却迟迟不吃,一双眼睛就盯着宋念欢的脸。
宋念欢被盯得浑身难受,她是人,不是动物。
谁喜欢吃饭都被人看着。
;我饱了。
;离婚协议我随时可以取消。宴忱轻飘飘一句话传来。
宋念欢咬牙坐回去,不得不继续吃。
她一口气喝了两碗粥,胃被撑的都要炸了,宴忱才没有了二话。
而他碗里得粥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一下。
回到书房,宴忱从抽屉里拿出自己的遗嘱,扫了一眼。
他骗宴祁的,他去巴厘岛时立下的只有一份遗嘱,如果他又不测,他名下所有的公司都交给宋念欢。
以前从没有想过要立遗嘱的想法,他一直都觉得自己应该能活挺久的。
可是这一次,他是真的抱着去死的心去的。
他要是死了,根据法律,他的公司就全部都是宴书怀的了。
他可不想自己拼搏了这么些年,全部都便宜了宴书怀。
收好遗嘱,刚消停了没多久,他的手机响了起来。
是宋喻。
;喂。
;阿忱救我,快救救我有人要杀我.宋喻的求救声从电话对面传来。
宴忱一下清醒过来,虽然king和宴祁已经倒台,但是他们还有很多人分布在外面没有被找到。
上次后文诗已经被转移到了私立医院,暂且可以放心,可是宋喻还住在之前那家医院。
宴忱通知闵泽带人过去,于情于理,自己也不得不出次面。
马不停蹄到了医院,看着医院的情形,并不像是发生了什么大事的情况。
到了宋喻病房,看到将自己蒙在被子里,害怕的直发抖的宋喻。
;怎么回事?
;不知道啊,宋喻小姐醒了后,就一直情绪不好,动不动就生气,这几天越来越严重了,总是怀疑有人要杀她,怀疑医生要杀她怀疑我要杀她,都不让我们碰,也不打针不吃饭。
宋喻听到宴忱的声音,掀开被子,露出一颗脑袋,眼泪如倾盆大雨般落下。
;阿忱,呜呜呜你快救救我,这里的人都要伤害我,我好害怕啊。宋喻吃力的伸手,去够宴忱的衣角。
;他们是我的人不会伤害你的,你放心。宴忱耐心的解释。
;不,不是的不是的,呜呜呜我好害怕怎么办阿忱,怎么办。宋喻哭的更加大声了。
宴忱让佣人去找心理科医生。
很快鉴定结果出来了,枪伤后内心受到了创伤,产生的被害妄想症。
宴忱揉了揉太阳穴,真正有心理疾病的是宋正南吧?还是带有传染性的。
疯了两个老婆一个女儿,现在这一个女儿也开始不对劲。
他无耐的来回踱步,如果不是看在她救了母亲的份上,他是真的不想浪费时间在这里。
宴忱想了想,决定让宋喻出院,送她回家请医生去给她治疗。
她家是最好的治疗室,那里的人都是她熟悉的,比任何地方都合适。
宋喻听说要回家,像个得到了愿望的孩子一样,点了点头。
办理完出院手续,宴忱示意闵泽去抱她。
宋喻激动的拒绝,张牙五爪的似要撕破他的脸一样:;不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宋喻!你还要不要回家?宴忱问。
宋喻瘪了瘪嘴,她想要宴忱抱。
宴忱的外套是披在身上的,将绷带遮盖的刚好,所以她不知道宴忱受伤了。
闵泽再次抱起她,这一次宋喻没有拒绝。
回到宋家,宴忱布置好保护她的保镖,也安排好了医生,尽量来答谢她救了文诗的情谊。
宴忱看着蜷缩着身体坐在床上的宋喻,郑重其事道:;上次时间匆忙一直没空去看你,我母亲的事多谢了,以后有什么需要的随时联系我,没什么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不要阿忱。宋喻连忙开口叫住宴忱,;不要,陪陪我好不好?我害怕。
;外面很多保镖不会有人找你报仇,幕后黑手也倒台了你放心,以后都回不来了。宴忱明确的道。
宋喻瞪大眼睛,一下如变了一个人一样。
宴忱背对着她,没有留意到她的表情变化,离开了她的卧室。
宋喻沉浸在这个消息的震惊中。
他什么意思?宴祁败了?
而且还说他不会再回来了?
这个消息对于她来说算好,又算不好。
宴祁败了以后就没人威胁她,也算报了她的仇,可是他败了,没有人给她设计给她出谋划策。
宋喻心乱如麻。
不过也好,这样,就没人知道她救文诗的事是一个局了,一个宴祁策划,她配合的局。
而沈临寒也知道了宴祁已经落败的消息。
宴忱一跃成了17号的首领,显然,他现在也算是宴忱的属下了。
只是宴忱并没有联系他,把他当作一个可有可无的存在,也好,17号也不是他原本就想加入的。
他当初加入是为了扳倒宴忱,带宋念欢离开。
以前一开始的机会十分的渺茫,还有奋力一搏的机会,而现在,完全为0,致于宋念欢,他再想办法就是了。
宴忱回到御景园,宋念欢治疗完在花院和席易初画画。
医生站在他身后汇报宋念欢前几天的治疗结果。
初步治疗已经非常有效,只要坚持吃药,以后基本不会有发病的可能。
宴忱放心了不少。
;她可以停几天治疗吗?宴忱问。
;当然,一个星期左右,不妨事的。
;好,停了吧。宴忱说完,跨着步伐走向正在画画的二人。
席易初画画画的正投入,视线里突然闯进来一个宴忱,她骂人的心都有了。
;阿忱哥,你先一边站着去我还没画完呢。
;你先回去吧,回你自己家。
席易初瘪了瘪嘴,真是一个冷血家伙,用不上她了一脚就给她踢开了。
宋念欢和席易初道别后,放松下背脊,拿起书翻了起来。
宴忱看到她空荡荡的手指,摸了摸自己无名指上戴着的婚戒,缓缓在她面前蹲下,喃喃的问:;我们明天去旅游好不好?
;没兴趣。她哪里都不想去,而且是和他,;我们已经离婚了,我没有义务和你出门。
;就这一次了,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念念。宴忱的语气异常的卑微。
以后都不会再有机会了,永远都不会有了。
宋念欢不耐烦的合上书:;宴忱,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长痛不如短痛?现在今早割舍对你来说是最好的办法。
而拖泥带水,只会让他越陷越深。
她虽然喜欢看到他痛苦,可是她不想他一时头脑发热,又不择手段把她绑在身边。
她不要。
要断自然就要断的干干净净,一点点的藕断丝连,都没必要存在。
;我不要!宴忱激动的反驳。
他知道,他都不知道,可是往往深陷其中的人,就是不愿意选择前者。
而且他不甘心。
他不甘心他和宋念欢长达三年的婚姻他什么都没给她做就离了,离的那么快,他想和她像其他夫妻一样,一起逛街,一起旅游,一起看电影。
可是最可惜的,是他们从未办过婚礼。【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