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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杀手最重要的一点便是杀伐果断,先不说徐伯这一拨人到底抓香港的这一批富家子弟图个什么,叶皇知道的是今晚他们很难达成自己的目的,甚至很有可能把命丧在这里。
今夜所发生的事情在叶皇踏入凯悦酒店的那一刻起便已经不再徐伯的掌控之下,对于参加慈善晚宴的香港这些富人来说,徐伯是猎人角色,他们是待宰的羔羊。
不过在阿喀琉斯一行人看来,徐伯的角色便已经发生的转换,在这一批人面前,他们和香港富人的区别仅仅是山羊和野山羊之间的区别,一些温顺一些,另外一些则是相对脾气暴躁一些。
但是无论怎样,都逃脱不了被宰的命。
甚至在叶皇看来,那些香港富人活命的机会远比徐伯他们要大很多,因为他们听话,然而徐伯这一批怀有歹念的人却不会甘心做被宰的山羊,所以下场或许要凄惨一些。
没有去看酒店大堂是否还有活人,叶皇握着手里的唐刀缓缓走出了酒店。
因为有些事情不需要看也知道结果,徐伯的人不会留活口,阿喀琉斯的人更是不会。
血迹从酒店大厅内直接流到外面,沿着水泥砖滴入不远处的下水道,由于这座凯悦酒店所处的位置相对僻静,再加上深夜,酒店内发生的一些并未被多少人察觉。
马路对面几个行人也许发现了这边的异常,不过在看到叶皇从酒店里走出,便打消上前一观的念头,他们并不知道,刚才自己已经在鬼门关绕了一圈。
香港的冬夜没有燕京的大风和刺骨的寒冷,不过潮湿的空气加上海风依旧让人不是怎么舒服。
白日的繁华和喧嚣已经渐渐褪去,即便是香港这座不夜城,在城市的某些角落依旧是冷清无比,而这一带更是如此。
对于徐伯这些人选了这样一个相对僻静的地方举行慈善晚宴叶皇不知道是该感谢还是如何?
前者的本意也许只是减少外面行人的注意,以配合自己在酒店内的行动,只是没想到间接的做了一件好事。
相对僻静,那么今夜发生的事情看到的人就会越少,枉死的人便会少许多。
阿喀琉斯是一个憎恶东方趣化的变态,所以今夜看到发生事情的都不会被他留活口。
走出酒店之后,叶皇没有去区车,直接转身走出几百米转身没入了一条狭长的巷子之中,转了几转向着更为偏僻的工厂作坊一带而去。
叶皇并不知道刑天和刑干戚两人护送下的幽若和许家几人是否一紧成功的离去,他现在唯一能够做的就是祈祷他们已经平安离开,诚然叶皇知晓刑天带着她们离去绝非坦途。
沿着巷子走了大约五百米的距离,叶皇最终在一处待拆的厂房前的马路上停了下来。
海风吹着地面上散落的纸屑在空荡的深夜之中显得格外刺耳,几只流浪狗、流浪猫趴在垃圾箱上翻找着能够果腹的吃食。
蓦然间,一声枪响传出,趴在垃圾箱上的一只流浪口一声惨呼在地上抽搐了几下便没了声息。
“多么安静美妙的夜晚,净被几只阿猫阿狗给破坏了。”
远处,随着枪声落下,一道两道人影缓缓的走了出来,前面阿喀琉斯一如在酒店内那般脸上带着嚣张的笑容,相比于阿喀琉斯的淡定,旁边的荷拉斯就没有那么从容了,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叶皇,仿佛怕他随时扑上来一般。
人的名,树的影。
叶皇在前八年的杀手生涯所立下的威名即便是在他退出杀手圈依旧响亮,没有人敢真正直弑锋芒,即便是公子号称世界排名第二的杀手,在再三考虑之后也选择了和其他几人联合。
曾经的血色修罗已经让整个杀手界颤栗了太久的时间……
“别紧张,荷拉斯,修罗可是有风度的人,不可能做出偷袭的举动的。”感觉到自己身侧荷拉斯粗重的喘息声,阿喀琉斯微微一笑,拍了拍他的肩膀说道。
“要不是知道你的为人,我还真以为你今晚要逃走呢,这条僻静的巷子还真是不好找。”抬头左右观察了周围的环境,阿喀琉斯脸上带着一抹戏谑的笑意。
“我只不过是不想死的人太多而已,看的人越少,死的人越少!”叶皇面无表情,将手中唐刀刀尖着地插在了沥青铺就的路面上,刀柄处的包裹的黑色布幔随风舞动,犹如黑色的幽灵一般。
“我听说修罗你从不杀好人,不杀无辜的人,我还以为是假的,今天听你这么一说,倒是真的了。你不觉得你这杀手做的太过无趣吗?”阿喀琉斯冷笑。
“我做事全凭自己喜好,我喜欢这样做,便这样做,你不觉得你问的太多余吗?”冷哼一声,叶皇伸手入怀取出一包从老刑那里坑来的小熊猫,将唯一一支烟叼在嘴中,纸盒捏扁扔在了旁边的垃圾桶中。
“都出来吧,来了那么久了,呆在楼顶上吹风不冷啊?你们不冷,我都替你们感觉冷。”点燃香烟,叶皇美滋滋的吸了一口,一脸冷漠的对着夜空低语道。
“看吧,我就说你们几个再怎么藏也不可能躲过这家伙的感知,你们还不信,楼顶上吹风很舒服吗?”
叶皇的话之后,阿喀琉斯也是略带嘲讽意味的对着僻静厂房顶上的一群临时伙伴挖苦了一句。
随着两人话音落下没多久,原本只闻听到纸屑和猫叫的空旷马路开始有了响动,凛冽的海风吹拂,空中十几道人影如同炮弹一般从楼顶之上跳落下来,犹如梅花一般将叶皇围在了中间。
十几人全部黑衣蒙面忍者大半,在最前面则是一个佝偻着身躯的老人,束着太阳国战国时期的发辫,眼神阴鸷直直的顶着叶皇。
“好大的阵仗!十六名上忍,怎么甲贺一族准备集体西渡我华夏不成?”看到眼前如同木桩子一般竖在那里将自己围起来的十六名上忍,叶皇一脸嘲讽的对着站在最前面的阴鸷老人嘲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