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韬用天截手,将全身的真气,注入银针。
娜塔莎舒服得差点叫出声,身体有种被放空的感觉。
这是腹压被减轻的明显现象。
苏韬前后治疗娜塔莎,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的时间。
主要原因,娜塔莎的痔漏之症比想象中要更加严重,常年高强度地训练,让她的身体不堪重负,想要疏通经脉,调和阴阳,不是呼吸之间就能办到的。
“好了!”苏韬松了一口气,陆续将银针收起来,“你下床试试。”
娜塔莎下床之后,明显感觉轻松不少,感慨道,“真是太神奇了。”
苏韬笑了笑,道:“既然你的症状有所缓解,那么下面就开始执行咱俩之前约定好的试验吧?”
娜塔莎叹了口气,终于还是点了点头。
苏韬走到门外,将伊琳娜单独喊了进来,语气严肃地说道:“伊琳娜妇人,我有一件很悲痛的事情告诉你,虽然我能治好娜塔莎的病,但她以后恐怕再也不能进行体操训练了。她之所以病得如此严重,与长期训练有关系,如果继续高强度练习,可能会死!”
“啊!”伊琳娜捂着嘴,惊讶得半晌说不出话来。
娜塔莎低着头,不去看自己的母亲,她怕伊琳娜瞧出什么地方不对劲。
“真的没有办法吗?”伊琳娜追问道,“那是娜塔莎的爱好和梦想,就这么结束了,这多么残忍!”
娜塔莎低声说道:“妈妈,我早就不想继续锻炼艺术体操,我觉得很累!”
伊琳娜泪水止不住地从眼角溢出,走过去轻轻地拥抱住了女儿,低声安慰道:“没事的,娜塔莎,以后你再也不用练艺术体操了,只要你能够健康、快乐,其他一切都不重要。”
“妈妈,你真的是这么想吗?”娜塔莎低声问道。
“真的,我知道艺术体操一直是你最喜欢和最擅长的运动,当你第一次拿起体操棒,我就觉得你是这方面的天才。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既然你不喜欢,我不会逼你。”伊琳娜压抑着心中的痛苦,嘴角挤出笑容,开始安慰起女儿。
苏韬面带微笑,暗自松了一口气,为了让娜塔莎和伊琳娜打开心结,他选择了一个善意的谎言。
“娜塔莎,把真相告诉你母亲吧!”苏韬轻叹道,自己赌赢了,在伊琳娜的心中,女儿的健康显然更加重要。
娜塔莎面带微笑,凑到伊琳娜的耳边,低声将自己的病情告诉了伊琳娜。
伊琳娜的情绪也如同过山车一样,此起彼伏,最终她露出释然的笑容,道:“我和你父亲不会逼你去做不愿意做的事情。你是否赢得冠军不重要,我们喜欢看到你,在练习、比赛的过程中,自信、美丽、坚强。”
娜塔莎扑进了伊琳娜的怀中,轻声道:“妈妈,放心吧,等我身体好了之后,我还会继续练习艺术体操,成为你和爸爸的骄傲。”
苏韬暗叹了一口气,最终结果如此,倒也算圆满了。
娜塔莎刚经过针灸,不能下床到处跑,见两人嫌隙解开,苏韬便将娜塔莎的病情据实相告,同时告诉她切忌在彻底痊愈前,决不能进行高强度的训练。
伊琳娜暗叹自己糊涂,她回想起之前很多蛛丝马迹,偶尔收拾女儿的衣物,会发现内裤上沾有血迹,当时也没有太多在意,以为那是女儿月事来了,现在一印证,一方面感慨苏韬的医术高明,另一方面也长了个教训,以后照料女儿,还得更加细心一点。
虽说暂时还不知道娜塔莎后期恢复的效果,但伊琳娜已经相信苏韬是有实力的,其实想想也简单,如果没有足够的医术,如何会由水家推荐给自己呢?
伊琳娜对之前的失礼之处,也是懊恼不已。
伊琳娜和苏韬两人出了房间,卡洛耶夫站起来,他有种不好的感觉,莫非苏韬真的治好了娜塔莎的病?
“大使夫人,结果如何?”卡洛耶夫沉声问道。
“娜塔莎已经被苏医生治好了!”伊琳娜如实说道。
“怎么可能!”卡洛耶夫露出难以置信之色,“我怀疑真实性!”
伊琳娜无奈道:“卡洛耶夫医生,我没必要在这件事情上欺骗你。事实证明一切,我觉得你应该向苏医生履行承诺,拜他为师,同时向水女士道歉。”
卡洛耶夫深吸了一口气,继续质疑道:“那我能不能知道娜塔莎究竟得的什么病?”
“不能!因为这涉及到我女儿的隐私。”伊琳娜坚定地摇头,“但我以名誉起誓,这个赌约你输了,苏韬真的治好了娜塔莎。记住,你是俄罗斯人,愿赌服输吧!”
卡洛耶夫见伊琳娜用大使夫人的荣誉来压自己,不得不选择妥协。
他狠狠地瞪了苏韬和水君卓一眼,沉声用俄语道:“好吧,我认了!苏韬,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师父。另外,水女士,我向你道歉!”
言毕,他再也无法停留在这里,压抑着满腹的怨言,气势汹汹地离开。
水君卓向苏韬翻译了卡洛耶夫的认输,并朝苏韬偷偷比了个大拇指。
苏韬淡淡一笑,暗忖这卡洛耶夫倒还算识趣,如果他死不认账的话,自己可不管这里是大使馆,绝对会强行动手收拾一下这个傲慢的老毛子。
苏韬与伊琳娜交代了几句熬制汤药的方法和关键,然后便与水君卓离开大院。
刚出大使馆,突然从右侧蹿出了一辆白色的轿车,吓了水君卓一跳,她连忙打了个方向盘,冲上了路牙,幸亏没将油门踩成了刹车,不然恐怕要出大事。
从白色轿车上,走出一个金发的外国男子,他狠狠地敲了敲窗户,让苏韬赶紧下车。
苏韬无奈叹了口气,朝那辆突然闯出的白色轿车望去,车窗缓缓地摇了下来,露出卡洛耶夫的那张脸,他嘴里叼着根雪茄,眼中充满不屑。
卡洛耶夫在伊丽娜面前丢丑,以他的性格,自然不会吃亏,所以便让随行的保镖,堵在了门口,等苏韬一出来,就给他点教训尝尝。
自己曾经救过一位俄罗斯富豪的命,所以当得知卡洛耶夫要出国,这个俄罗斯富豪便安排一名保镖随行。
苏韬无奈叹了口气,低声与水君卓交代道:“无论发生什么,都不要下来。”
水君卓知道苏韬的身手,她对卡洛耶夫也是无语到了极点。
这里可是华夏,敢对自己动手,这家伙是疯了吗?
卡洛耶夫并不知道水君卓的身份,他觉得自己现在是尊贵的外宾,所以才会不可一世。
那保镖等苏韬刚出车门,就伸手过来揪苏韬的衣领。
苏韬淡淡一笑,出手如电,先拧住了保镖的手腕,用力地一拧,只听到“嘎嘣”一声脆响,保镖的胳膊就脱臼,无力地垂下,痛嚎不已。
随后,苏韬提起膝盖,猛烈地撞击在保镖的腹部,保镖吃痛,面部狰狞,眼珠子瞪得浑圆,感觉凸了出来似的。
苏韬好久没有揍人了,正好有一个还算耐打的沙包,所以将气全部撒在他的身上,一手夹住他的胳膊,另一只手成勾拳,狠狠地砸在了保镖的下巴上,十几秒过后,那保镖只有进气没有出气,苏韬才松开手,比他要明显壮一号的保镖,满脸全是血污,颓然地瘫软在地上。
卡洛耶夫惊慌失措,他远没有想到苏韬会这么不好惹,在大使馆里,虽然有些讨厌,但感觉性格比较温和。
他低估了苏韬内心的凶狠,对于总是三番五次跟自己作对的人,他可不会有任何同情心。
“逃!”卡洛耶夫第一反应就是朝不远处的大使馆奔跑过去,这样就可以寻求庇护。
苏韬见卡洛耶夫推开车门,向大使馆入口疾跑,反而笑出声,暗忖这卡洛耶夫也是够愚蠢,如果他躲在车子里,将车门反锁,死活不下来,自己还没法收拾他。现在岂不是自投罗网,你就算再能跑,又能有多快?
苏韬不紧不慢地掏出一根银针,发力出手,就看见卡洛耶夫踉跄几步,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
苏韬慢慢走过去,用脚踩住他的脸,狠狠地碾压了许久,然后低声道:“老毛子,习惯欺负人,被人欺负的滋味如何啊?”
卡洛耶夫可不想变成保镖那样,嘴里含糊不清地说道:“求你了,师父,饶了我吧,是我错了,对不起!”
“竟然还敢反抗?”苏韬听不懂俄语,以为卡洛耶夫在骂自己,揪住他的头发,拖行了好几米,最终将他的头从开了一半的车窗塞了进去,并在他的屁股上重重地踹了两脚。
见卡洛耶夫没有任何动静,苏韬才解气地回到了哈弗h1上。
“他都求饶了,你怎么不停手?”水君卓笑眯眯地问道。
“求饶了吗?我怎么觉得他是在骂我!”苏韬笑着说道,“无所谓了,这是华夏,咱们的地盘,竟然敢雇凶伤人,即使求我,我也要让他吃尽苦头。”
水君卓眸光涟涟,女人都喜欢有点痞气的男人,否则怎么能带来安全感,如何在危急关头保护自己呢?
水君卓暗叹了口气,苏韬是揍得爽了,但事情还是得协调一下,毕竟卡洛耶夫不是默默无闻的人,在俄罗斯驻华大使馆岗亭,不到二十米的地方,被人痛殴,如果闹大了,指不定会闹出国际风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