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曼珠没做出那么恶心的事情,让花彼岸咬自己的手指,因为吐到虚脱了,所以她实在是没有力气走路了。
抓着一个能出力的人,当然是要往死了利用。
“你蹲下。”
“干什么?”尽管这么问,花彼岸还是老老实实的半蹲着身子,沈曼珠毫不客气的跳到了他的后背上。
花彼岸莫名的松了一口气,好在不是让他咬手指头。
累是累了,不至于恶心到吐。
沈曼珠一巴掌拍到他的后脑勺上,“不许想那些恶心的事情。”
“哦,但是我有一个疑问。”
“别问。”
“你尝出咸淡味儿了吗?”
沈曼珠脸色一变,恨不能将花彼岸的脑袋给扭下来。
倒是走过他们身边的隋瀛没绷住,快走了几步,跑到前面去呕吐了。
沈曼珠心好累,趴在花彼岸的后背上,决定闭目养神。
因为黑暗,他们的步伐并不是很快。
中途没有歇息,大家迫切的想要离开这里,所以加快了脚步,大概走了一上午的时间,山洞能够并列而行的空间越来越大了。
这条路,让第五念莫名的多了一丝熟悉的感觉。
她好像来过这个地方,袖长白皙的手指划过斑驳的墙壁,仿佛千万小针刺入她的心脏,疼的她手指都在卷曲着。
闵御尘抬头看着这个熟悉的地方,自从得了慕以农的灵魂,可以转世投胎,他就不曾再来过,甚至是连回忆都不想回忆。
这里承载了太多他的苦难与孤寂,他深吸了一口气,伸手去摸索着身旁第五念的手,却是扑了一个空。
第五念的身影已经到了门前,轻触着大门上的生锈的铁环,他轻声的唤道,“念念?”
她回眸,泪流满面道,“我好像来过这里。”
“念念,是你来了吗?”
“念念,我想你了。”
“念念,你想我吗?
“念念,我知你生我的气了,你会要有别的小哥哥吗?”
“等我,等我去找你,所以你不能找别的小哥哥。”
“这里太大了,大到塞满了你所有的影子。”
“我不能死,绝对不能,我还要找念念。”
“念念,我说我疼,你是不是也听不见?”
那一声声寂寥的呼唤,纵横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声声的回音,几乎塞满了她的胸腔,因为疼痛占据了她胸腔的全部的空气,疼的她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仿佛就像是在耳边上演的声音大戏,她头疼欲裂,痛楚像烟火一样炸开,她无法承受,蹲在地上捂着耳朵放声的大哭。
她的声音尖锐,伴随着回声刺入众人的耳朵里,发出嗡嗡的声音,众人捂着自己的耳朵。
他疼,她比他更疼。
闵御尘的心仿佛被撕裂了一般,快步冲上前去,却因为冲击过猛,踩到了路上的石块,一下子没站稳,几乎是跪到了第五念的面前。
他无法顾忌膝盖的疼痛,一把抱住了蹲在地上的她。“念念,我们不哭,我在这里。”
第五念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听不到闵御尘的声音,更加听不到其他的声音,她的世界里只有闵御尘的绝望。
她全身颤栗,又一次想到了那个深刻的梦境。
他苟延残喘的活着,每日忍受锥心刺骨的疼。
闵御尘想到了很久以前,自己拜托第五飞扬助念念入帝俊的梦境。
看见了他生不如死的样子,导致她当时从梦中惊醒后,就一直处于崩溃的边缘。
所以,他骗了她,告诉她那是异常噩梦,不是真的。
她的情绪异常激动,闵御尘捧着她的脸,“看着我,念念,你看着我!”
“疼,他肯定很疼,那么粗的链子穿了过去,他怎么会不疼?”
众人不敢上前,被失控的第五念吓坏了。
她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而无法自拔,不论闵御尘说什么,她都听不见。
闵御尘看着心里也不好受,他做错了,就不该让她触及到过去半点,不禁红了眼眶,捧着她的脸,嘶哑的低吼,“第五念,看清楚,我让你看清楚我是谁!”
他的声音透着无助,甚至是无力。
第五念浑身一震,雾蒙蒙的视线里多出了一个男人的轮廓,他的容貌逐渐变得清晰,闵御尘的容貌,帝俊的容貌不停在她的眼前交错。
不知想到了什么,她拉扯着闵御尘的衣服,却因为手抖而无法解开他衣服的扣子。
衣服好像与自己作对似的,她越用力,越是解不开。
她哭的不能自已。
如此失控的第五念,是闵御尘始料不及的。
其他人也看出了她的不对劲,虽然担忧,却没人敢上前。
花彼岸有些担忧,侧目看向一旁的沈曼珠。只见对方摇摇头,然后小声的说道,“等等再看。”
闵御尘帮着她脱掉自己的迷彩外套,然后是里面宽松的迷彩t恤,精装的胸膛有刀伤,有子弹残留的痕迹。
她的小手摸索着他锁骨下方,没有被铁链穿过的痕迹。
摸索着他的手腕儿,脚踝,检查了所能检查的所有地方,什么都没有,可是她的心为什么还是这么疼?他轻抚着她的后背,哽咽的哄着她,“我们念念最坚强了!”
好多读者说到第五念知道冥海里关押的是帝俊,但是在筱萋的印象里,念念所看见的一切,都是梦境呈现的,半真半假,尤其是后来被闵御尘忽悠过去了,告诉她都是噩梦,所以我又回去恶补了一下前文。
念念猜出了帝俊被关押,却不知道在哪里,更加不知道帝俊是以赢勾的身份活着,因为天君想要除掉帝俊,但是帝俊是盘古大神的三足金乌幻化的,杀了他等同折辱了盘古大神,是要遭天罚的,但是又怕被人诟病,所以天君对天下宣布,帝俊死了,实际上帝俊是以赢勾的名义活着,被天君镇压在冥海,就是为了找寻机会投胎,像一个正常人一样,与念念结婚生子。
如果还有出处,希望大家把章节一并告诉筱萋,然后我回头更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