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下之意,是让王淑翠拿收据来。
说完,肖正阳还对着旁边的人道,“想来,诸位中也有是吃了有问题那部分酱菜的,去医院或是小药铺去拿了药看病的,都可以拿收据来简氏小饭馆索赔。”
王淑翠听了肖正阳这话,脸色微微就变了,她手里虽说是有有问题的酱菜,但是压根儿就没吃,更别说拿收据了,她恨恨的瞪了肖正阳跟简朵儿一眼,当然不会临阵说没有,于是道,“你们等着,我这就回去拿。”
其他人一听给赔偿,也都先后回了家,去拿收据跟证明去了。
再说王淑翠,闹了一场以后就没回来,更别提说拿着收据来要钱了,当然,除了她以外,倒是有不少人都陆陆续续的来了,简朵儿都按照之前说的,给了赔偿。
不过王淑翠虽然说没有讹到钱,但是她来闹了这么一次,对店里面的影响确实不小。
本来出了事儿以后,店里面客人就很少了,再这么一闹,一天下来,基本上没两三个人,虽然大家嘴上说着都是意外,但是谁心里都有点犯嘀咕,能出意外,说明这家店里的人都粗心大意,对材料食品什么的把控的没那么严格,就像是王淑翠说的,这次只是吃了拉肚子,下次要是吃了食物中毒,或者是出了人命可怎么办?
所以不少客人,都有点不敢过来吃东西。
不光是简朵儿这边,就连其他分店,都也是这个状况,客人越来越少了,弄得不少分店店长,都快急坏了,三天两头来问简朵儿,这事儿咋办,这样下去,入不敷出,回头连房租都交不上了,那就是赔钱了。
简朵儿让大家稍安勿躁,过段时间就有结果了,但尽管是这样,还是有不少分店店长,急得不行,还有几个跟简朵儿说,要是过几天还是不行的话,就不加盟了,简朵儿也没客气,直接干脆利索的说,不加盟可以,但是她教的那些饭菜,以后都不能卖了,不少她都是有版权专利的,而且都签约了合同,要是在加盟店关了以后,还卖简氏小饭馆的东西,那她有权利告他。
这话一说,那些嚷嚷着要关了加盟店,自己重新做的人,也就逐渐的歇了心思,之前胡老板,虞大江,还有简老板母亲杨麻花这些人,不就是因为没有授权就做了简老板有版权专利的饭菜,最后被罚钱判刑的吗?
就这样,不少分店店长心里虽然不痛快,但是也没再说什么。
这些天,简朵儿跟肖正阳也没闲着。
当天,就去了镇上,找了严国庆,准备带上严国庆,一块儿去找邹玉兰。
21世纪的时候,通讯方便,有啥事儿打个电话就行,可是在80年代,可就没这么方便了,大多数家庭都是用不起电话的,所以只能亲自去村里跑一趟。让严国庆打头,带着谈辞职手续的事儿,来找邹玉兰聊一聊。
简朵儿跟肖正阳商量了一下,不能直接去问,不然她就算是干了也肯定不会承认的,只能从别的地儿入手,看看能不能找到点儿蛛丝马迹。
说起来,邹玉兰的嫌疑还是挺大的,因为一共两个食品里面加了泻药,一个邹玉兰经手的,另一个是她大女儿经手过的,要是想要下药,也不难。
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地儿。
是一家茅草房,院子很低,用茅草跟竹竿棍子搭的。在外面基本上都能看见院子里面种了什么菜,门是一条一条木板连成的,中间有缝隙,也能看见里面。
严国庆到了门口,就用手拍了两下木板门,没敢用力,怕拍散了架。
然后大声喊了起来,“邹玉兰在不在家?”
喊了两声,里面就有个年约五十多岁的女人走了出来,干起来瘦巴巴的,脸上皱纹很多,眼睛有点往上吊着,属于一看就很不好惹的那种女人,她眉眼带着不耐烦,出来以后,看见是严国庆,就撇了撇嘴,道,“严副厂长,是你啊,找我有啥事儿不?”
简朵儿跟肖正阳在身后,不住的打量邹玉兰,跟严国庆的形容确实很像。邹玉兰应该是不认识简朵儿跟肖正阳的,出来以后,眼神都没落在两人身上。
“你不是想要不干了吗?我今天来找你了解一下情况。”严国庆道。
他说完这句话,邹玉兰就直接是脸一耷拉,不悦的说,“我说严副厂长,你说要过段时间才行,这得啥时候啊?我们家三个大闲人,你这边不让我们走,我们也不能出去找活,现在还没找到活呢,再这么下去,都要饿死了!”邹玉兰埋怨的看着严国庆,一双上吊的眼往上翻了翻,很不高兴地样子。
严国庆本来就怀疑邹玉兰呢,听她这么一说,也不高兴了,语气严厉的问道,“我说邹玉兰,你这么着急着走,是不是有什么事儿啊?咱们厂子里的酱菜出了问题,是不是跟你有关系?”
邹玉兰一听,脸色刷的一下子就变了,本来之前,她还对严国庆好声好气的,就算是不乐意,也都陪着笑,毕竟严国庆是开工资的,她不好得罪,但是现在,厂子都快黄了,发不发得起工资还是一回事儿的,她早就想走了,还用忌惮什么?
所以听到严国庆这么一说,顿时间就不乐意了,“我说严国庆,你这话什么意思,想让我给你们厂子背锅不成?我呸,你想得倒美,我说你怎么不让人走呢,合着是想找替罪羊呢,你个黑心肝的,我今天就是豁出去这条命,也饶不了你!”说着话,邹玉兰就拿起来了旁边的笤帚,冲着严国庆身上就打,“空口白牙就想污蔑人,我告诉你,老娘可不是好欺负的!”
严国庆自然不好跟个女人动手,自然是吃了点亏,后来被简朵儿跟肖正阳拽着就跑了,严国庆这身上别提多狼狈了,脑袋上还有扫帚缝里面掉出来的鸡毛。
到了村口,严国庆的脸色就臭的不行,一边拍身上的土,一边扒拉了下头发,看到手上捏着的那根几毛,气的直跳脚,“简直不像话!简老板,我看就是这疯女人干的,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