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晗带着杜洁青搬到了一处断崖上, 方圆万里几乎都没有人烟,两人过上了真正与世隔绝的日子。
白晗早已辟谷, 不食五谷杂粮了,但她眼中“杜凝蓝”依旧是□□凡胎,还处于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的阶段。
所以她在仙宫的周围专门开辟了一大片菜园子,用来种植凡间的小麦玉米和水稻,还有一些杜洁青喜爱吃的菜。
除此之外, 隔三差五她还跑去深山老林里拖回来一两只畜牲,下深潭捕捞几条游鱼贝类改善伙食。
虽然平淡了些,但两人的日子也算过的有滋有味。
有吃有住还有人照顾着, 白晗还挺喜欢, 甚至有些享受这样慢节奏的生活。
她甚至想,自己近两次的报酬奖金不算少了,但超一线城市寸土成金,尤其是她所在的公司恰好处在城市中心, 甚至都能看做这座城市的地标了, 可想而知周围的地价有多高。
就她点自己看来做梦都能偷偷笑出声的存款, 其实也就只能买一个厕所, 还是没法装浴缸的小面积厕所。
她也想过在郊区买个面积大的,住起来舒适些,但通勤时间太长,上班时间成本太大,出差还好,但若是值班打卡——时间长了,怕是要生出厌班的情绪。
若是没钱,根本不考虑买房的事, 若思有很多钱,那她肯定眼睛眨也不眨在公司周围买套高级公寓,但现在——有钱,但却没那么多钱,能买房,但可选择性就没那么多。
白晗恰好处在最尴尬的阶段,所以她念叨买房许久了,但却一直没有实际行动。
现在看来,还不如远离城市的喧嚣,找个深山老林隐居,自给自足,自娱自乐,也犯不着辛苦赚钱了。
但——理想是丰满的,现实是骨感的。
现实世界中的她没有灵力,必须吃饭,万事还得靠自己亲自动手。
不能轻而易举种出饭菜,也不可能随意打死一头野猪野牛吃肉,甚至别说叉鱼,就是钓鱼她都不会。
而且,现实生活中,又有谁愿意和她一起远离舍弃城市的便捷,跟野人似的生活呢?
是大城市的外卖不方便,是大城市的甜品不好吃,还是大城市的酒欢乐城不好玩?
就连宅在家,空调wifi也完爆隐居深山里的无聊。
所以,隐居的游戏,还是在这里过过瘾就算了。
她不知道“杜凝蓝”的寿命能撑多久,也不方便问,只好抓紧每一分每一秒享受桃花源记一般的生活。
再加上“杜凝蓝”真的很会照顾人,就像是……某人一样,所以这几十年来,白晗过的是真挺开心。
如果——没有“杜凝蓝”的过度纵欲就更好了。
白晗简直不知道,为什么“杜凝蓝”会那么痴迷于某种运动。虽然做的时候确实会舒服,但也很累呀,适当运动不好吗?
过量运动,对身体,尤其是肾脏,很不友好。
有时候,白晗甚至在怀疑,到底“杜凝蓝”是修真者还是她才是修真者,身为这个世界修为天花板的她,即便那个时候不运转灵力,但也不至于体力还没一个从小就被苛待,身体虚亏的普通人好。
白晗百思不得其解,在又一次在床上被折磨的头皮发麻,总感觉下一秒自己就要升仙之后的一天早晨,她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口。
她问对方难道就没有腻味和疲累的时候吗?
白晗永远也忘不了,当她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杜凝蓝”看向她的眼神有多意味深长和危险。
即便“杜凝蓝”一句话都没说,甚至眼瞳无波无澜,甚至一丝涟漪都没有,但白晗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了危险,下意识的身子后所,想要躲开,甚至慌不择路地想要下床。
但手腕却被忽然抓住,“杜凝蓝”的手犹如铁钳一般,死死箍着她。
她不仅不能后退半分,甚至还被猛地向前一拉,重心一歪,栽倒在“杜凝蓝”的怀里,脑门磕在柔软的胸前,不疼,甚至还有些舒服。
香香甜甜的味道一缕一缕的钻入鼻端,白晗不受控制的深吸了一口气,觉得熟悉又好闻。
但当她感受到脑袋上粗重喘息的刹那,她就没现在这般惬意了,甚至有些惊慌害怕,赶忙手忙脚乱想要从“苏宁兰”怀抱里挣脱开来。
但“杜凝蓝”抱得很近,白晗死命挣扎想要推开他,却被搂得更紧了,一只手卡在她地背上,白晗就补鞥后退半分了。
杜凝蓝拥着白晗,下巴磕在她的脑袋上,轻笑一声,意味深长的绝说道:“怎么,师尊觉得我力气太小?不满意我刚才的表现?”
“?!”这还算力气小?
要是再大点,这地面都要被犁头犁穿了。
白晗忙不迭摇头,慌得话都说不利索了:“不,当然不是,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觉得你……还年轻,现在不应该沉迷于这档子事,若是老了,身体亏空了,就不好了。”
“杜凝蓝”脸色唰地就沉了下来,她眼眸冰冷危险,紧紧盯着白晗,突然靠近,冷酷问道:“师尊什么意思?是在暗示我外强中干?好好保养体力?否则日后就不能满足师尊了?”
“!”这是什么意思?!
别说白晗根本不热衷于这项运动,就说她现在的状态,这是不被满足吗?这明明是被喂得太饱,甚至都快撑死了。
越描越黑,再说下去,白晗就要被“杜凝蓝”误会成欲求不满的深规院服了。
她抿了抿唇,犹豫着开口道:“你别瞎猜。”
“杜凝蓝”歪着脑袋,看她脸上浮现出的和气质完全不符的羞赧潮红,眼底升腾起一抹温柔的笑意,但很快便压了下去,佯装板脸,沉声问道:“既然师尊不是对我不满意,那为何要问我这个?”
白晗刚一张嘴,“杜凝蓝”倾身下来,一口咬住她的双唇,细细吮吸。
先前的热吻已经让白晗嘴唇红唇高肿,此时稍微一碰就7犹如针扎一般,细细密密的痛。
更别说杜凝蓝这样发狠地压下来,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吞吃入腹似的,摩擦让白晗疼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嗒顺着脸颊滑落。
“杜凝蓝”歪头,亲吻掉白晗眼睫上挂着的泪水,脑袋埋在白晗的颈窝处,声音低沉性感:“都是我的错。”
白晗心里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测,上手就准备推开她,但动作还是晚了一步。
果然,“杜凝蓝”一把抓住白晗的手腕,轻轻一推,便将人压倒在床上,双手撑在脑袋两侧,轻轻舔了舔白晗的嘴角:“我怎么能让师尊怀疑我的体力呢?看来还是我做的不够到位,师尊,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我一定好好发挥,争取让师尊一次性满意!”
她婀娜的身姿爬伏在白晗的身上,犹如美女蛇似的死死缠绕着白晗,蛇信子一下又一下戳着白晗的耳廓,低低吟叫着。
声音像是勾魂曲,白晗精神明明已经到了极度疲倦的程度,甚至心里也十分不想配合她,但身子还是很诚实地软了下来,城门对着他大大敞开,甚至备好茶水欢迎敌人的入侵。
白晗捂住地抓着“杜凝蓝”的一缕发丝,仰着脖子啜泣着,微红的眼角,晶莹的泪珠,脆弱的表情,她就像是一件精美加工的艺术品,看的“杜凝蓝”心火旺盛,不想看到她哭,但又想让她因为自己哭的再大声些,再楚楚可怜些。
床板质吱呀吱呀摇晃了一晚上,床幔也左右来回剧烈晃动着,盈盈哭泣声也由小变大,由大又变小,最后变成了低低的呜咽,等到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终于骤雨初歇,一切都重归平静。
从那以后,白晗就再也不敢跟“杜凝蓝”说任何有关那方面的事。
即便是偶尔几次做的过火了,她也不会提出来,而是乖巧地默默承受,就怕“杜凝蓝”故意戏弄自己,刻意歪解自己的意思。
那天过后,她起码有三四天没能下床,躺在床上,似乎也感知不到自己的下半身。
刚醒来的好长一段时间,她都怀疑自己从此瘫痪,只能在病床上了此余生了。
甚至还有心情胡思乱想,她若是这真的卧床不起了,那不算“杜凝蓝”怎么做,自己都不会再有感觉了,也挺好。
既满足了杜凝蓝,也解决了自己承受无能的困窘。
但不意外的,白晗就是想多了。
缓和了几个时辰,吃了点东西之后,她就已经感受到腿部的痛和麻木了。
那一瞬间,她似乎了感同身受了童话故事中小美人鱼喝下神奇药水后,鱼尾变成人腿时候的锥心之痛。
但也幸好,经过那次失控的过度之后,“杜凝蓝”就再也没敢那么方素鼓了,白晗又恢复到了每天吃肉,但也不会被一天一大盆油乎乎的红烧肉腻到了的情况。
只是那件事,让白晗对“杜凝蓝”掐着嗓子说话时的声音产生了ptsd,只要一听到那种声音,她身子就不受控制的颤抖,脚下发软,似乎随时都有可能软倒下去似的。
这天下午,白晗正在菜园子里浇菜。
她一只手拿着水瓢,抬起另一只手擦了擦脑门上的汗,看着一大片绿油油的青菜,即便她不吃,但只要一想到都要进“杜凝蓝”的肚子里,打心底里升起一阵自豪和满足感来。
“师尊!”身后传来“杜凝蓝”娇柔的呼唤,白晗腿肚子一软,差点跪在菜地里。
不是她太大惊小怪,而是昨晚做的真的很过分,导致她现在身子还很敏感,听到“杜凝蓝”的声音反应就有些大了。
白晗僵着脖子转头,脸上跟打了玻尿酸似的,笑的很是不自然:“怎、怎么啦?”
她下意识想要叫阿蓝,但刚做了个“阿”的口型,硬生生逼迫自己咽了回去,差点咬到舌尖。
自从离开了澜山派之后,“杜凝蓝”就很不喜欢她叫自己的名字了,好像名字在提醒她过去经历的那段羞辱似的。
只要是她要求的,白晗都会照办,更何况是这种无足轻重的小事。
名字不过是个代号而已,更何况如果叫阿蓝的话,白晗也总会不自觉想起某个人,索性也就改口了。
不改姓,杜凝蓝强行要求用白晗的姓做自己的名,像是要给自己打上白晗的烙印。
白晗无法,只能叫她杜白,亲热的时候被逼着叫小白,杜姐姐,她也会叫各种亲昵的称呼,甚至是师尊来调侃自己。
刚开始白晗总觉得自己叫自己,叫不习惯,但被“杜凝蓝”教训了几次,也就长记性了,不过不到必要的时候总是哎喂的称呼,用不着名字。
“没事呀,就是想看看你。”“杜凝蓝”说的一脸理直气壮,似乎她口中所说的事堪比拯救世界似的。
白晗可没她那么厚脸皮,脸唰的红了,垂着脑袋看自己的脚尖:“看我干什么?”
期间“杜凝蓝”的视线果然没离开白晗的脸,甚至边看边笑,看的白晗跟进了蒸箱似的,一股热气腾得涌上来,她舔了舔干涩的唇,小声抗议道:“有什么好看的,你不是要去山里抓鱼吗?早去早回。”
“好,那你也别干了,困了就去睡一会。”“杜凝蓝”掏出一块帕子,替她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推着她去了阴凉地。
白晗拒绝无能,也就顺势放下了水瓢,转身回屋了。
……
大太阳底下站的久了,白晗确实有些困了,回到房间躺上床,没一会迷迷糊糊就困意上涌,慢慢睡着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白晗听到吱呀一声门响,感觉到一道身影落在眼前。
“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白晗压根没睡醒,只觉得阳光照进来有些刺眼,胡乱问了句,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冥冥中感觉到两道激光一般的视线一直盯着自己,她觉得有些奇怪,但却撑不起力气询问。
“别,别闹。”一只手搭在肩膀上,顺着锁骨向下,白晗不堪其扰,终于慢慢清醒了过来,脑海依旧昏沉,视线也有些模糊,看东西大片大片的阴影,就连面前人的五官都看不清楚,更不用说表情了。
只依稀觉得她身上穿的衣服不对,但一想到对方是去抓鱼的,回来肯定换了套干净的,没深想,轻轻按住不断在胸前骚扰的那只手,红着脸粘腻着嗓音拒绝道:“不、不要了。”
但对方就像是完全没听到似的,手依旧一个劲地往下,眼看着衣服都要被脱下来了,白晗磨着后槽牙,难为情地说道:“我、我下面,还疼着呢,你别这样。”
对方的手顿时停住了,白晗还以为她听进去了,呼出一口气。
可也就是瞬间的事,“撕拉——”身上的衣服顿时报废,白皙的肩膀甚至被勒出一条红痕,立刻肿起。
“嘶——”白晗倒吸口气,还没等回过神来,对方抓着她的手往上一拉,抽过她的腰带便将两只手绑在了床头。
先前也不是没玩过类似的把戏,但每次用的都是“杜凝蓝”特制的软绳,即便白晗使劲挣扎,也不会磨破她的皮肤,可这次……白晗只是轻轻动了动,就能感受到绳子勒的她手腕疼。
她挣了挣,没挣脱开,终于清醒过来。
她眨了眨眼睛,刻意放柔了声音,撒着娇说道:“别这样好不好,我手疼,好疼啊~”
白晗不擅长撒娇,但每当她刻意矫揉造作的时候,“杜凝蓝”总会满足她一个小小的愿望,心情好了也会放过她,所以当她实在不愿意的时候便会行使这项特权。
白晗抻着脖子,让自己紧贴着“杜凝蓝”,凑到她的耳畔低声叫道:“杜姐姐,我今天不舒服,放过我好不好~”
尾音轻轻上扬,是她听到都要觉得矫揉造作,但偏偏“杜凝蓝”十分喜欢,百听不厌的语气了。
但这次……“杜凝蓝”却没有和往常一样露出嬉笑调侃或者满意的神色,反而脸色唰的阴沉了下来,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沉重的气势压得白晗有些胆战心惊,她察觉到“杜凝蓝”的心情似乎很不好,小心试探着问道:“怎么了?”
话音刚落,“杜凝蓝”猛地压下来,狠狠一口咬在她的脖颈处。
一阵撕裂的疼痛传来,白晗眼泪瞬间飙了出来,咬着牙也不敢叫疼。
“杜——”白晗刚想说话,一只手突然捂上来,死死扣着她的嘴,力道大到像是要将她憋死。
白晗瞳孔微微放大,错愕地看着“杜凝蓝”。
那么一瞬间,她甚至怀疑,“杜凝蓝”是不是要弄死她。
但显然不是——“杜凝蓝”发狠地啃咬着她的嘴唇,就像是要将她一口一口吞下去似的,在她身上发泄着无处可去的精力和怒火。
白晗是想反抗的,但转念一想,自从离开澜山派后,“杜凝蓝”已经很少这般情绪失控了,或许是真的出什么事了。
她有心想问,但此刻的“杜凝蓝”已经完全听不进任何话,只剩下了野兽的本能和**,疯狂地占有着白晗,似乎是想通过征服白晗的方式证明自己。
为了缓和“杜凝蓝”的情绪,也为了让自己少受点罪,白晗只能尽力放松自己接纳她。
眼泪无声地顺着脸颊滑落,但她还是用一双温柔真挚的眼眸看着她,试图传达对她的包容和在意,但……
“砰——”的一声闷响,房门被猛地踹开,白晗吓得一哆嗦,下意识看向门口,只见又一个“杜凝蓝”站在门外,怒气冲冲地瞪着自己身上的人。
白晗猛地瞪圆了眼睛,赶忙往“杜凝蓝”怀里缩,但就在她想告诉“杜凝蓝”有人进来的瞬间,白晗瞳孔蓦地放大。
“杜凝蓝”明知有人闯入,但不仅没有停下,而且瞬间做到了最后,似乎——怕晚一秒就会被阻止似的。
一阵疾风袭来,白晗看到门口的人突然抽出腰间的绸带刺过来。
惊慌之下,白晗突然发现,这个正一脸愤怒攻击过来的人,穿着和先前去抓鱼的“杜凝蓝”一模一样的衣服,甚至她手上的那条绸带,白晗见过无数次,闭上眼脑海中都能浮现出上面的刺绣花纹。
白晗瞳孔蓦地放大,不敢相信地看着正趴在自己身上的某人。
眼泪犹如断了线的珠子似的往下掉,白晗张了好几次嘴,终于才找回失去的声音,她哑着嗓子不敢确定地叫道:“杜、杜洁青?”
只见这人微微勾唇,绽放出一抹恶意满满的笑容,咧着嘴对白晗说道:“不,师尊,我是杜凝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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