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升缓缓点头,深深的看了一眼菩提老祖,接过罗盘转身离去。
离去的时候看到外间孙悟空在天空看着下方已经模糊无关的猴子,一脸懒散。
“莫非大圣昔日有心愿未曾完成。”王升出现在他身边,淡淡的问道。
孙悟空嘿嘿一笑,也不回答,看着他手中的罗盘,双眼微闪,“原来那老儿将这东西给了你。”
“大圣认识。”
孙悟空挑眉,“自然认识,这原本就是俺老孙之物。”
王升神情不变,没有询问具体原因,只是点点头道:“原来如此。”
孙悟空终于有点郁闷了,“你这人真是无趣。”
王升转身看着他,先是手掌一翻将罗盘收起,而后道:“王某想问上一句,大圣为何会出现在时空中。”
他浑身气机毫不掩饰放出,隐隐的杀意凝聚,若孙悟空拒而不答或者无让他满意的理由,他会立刻出手。
孙悟空一双猴眼瞪起,金光在体内凝聚,看了王升一眼,有点不爽的道:“若不是现在俺老孙打不过你,还真想狠狠给你一棒,让你这忘恩负义的人知道教训。”
说完他身子直接一翻消失在这片逐渐模糊的世界。
王升皱眉,这是什么意思。
下方的世界因为他们二人的显现,已经越发虚幻,包括之前的菩提老祖,他似乎让自身跟着时空消失,又再次融入到世界中。
王升处在这像是失真的天地,微微沉吟,这方世界已经没有价值,而且之前的停留没有调出跟随而来的尾巴,反而看到了意料之外的孙悟空,此时孙悟空也被他打发,他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不过要如何离开,他还没有头绪,只是身处这方天地,一个隐隐间的明悟让他心神一震,如果成功,将是他最强的准备,即使之前的准备无效,换来这个机会也值得。
王升心脏忽然砰砰巨震,他猛地抬头,心神彻底被一股强的危机笼罩。
“来了!”意料之外又没有任何惊讶,想象之中的危机在此刻来临。
无尽的黑暗中,几乎将天地撑破的巨人大步迈动,只是瞬间突破现实虚幻,穿过了历史长河,瞬间在西游世界的历史前段中找到王升身影。
“天人!”他一声怒吼,吼着无人可以理解的语言,身子猛然一撞,直接撞入这世界。
王升双眼一闪,验证猜测的时候到了,他转身深深的看了眼天地,也看了眼下方有所察觉的菩提老祖。
他注定要以这无尽时空与这魔神交战,这些时空相对于他而言,只是过去,即使毁灭也不会伤害任何人,不过也许会有某种他无法理解的损失,但这一切,他顾不上,在自身与天地间抉择,此时的他选择的是他自己。
魔神庞大的身子甚至挤不进这世界,只是一双魔眼透过撕开的裂缝看到了王升的存在,伸手狠狠朝着下方一黏。
无尽的时空之力突然生出,在这方世界因为魔神的出站而支离破碎之时,王升犹如被排斥身子消失不见。
与魔神的手指交错而过。
身周是无尽的时空七彩之色,犹如之前重演,他穿梭在一个时空通道中,目的地显然不是现世,而是另一个时空世界。
王升若有所思,有点明悟这时空世界,显然超出一个世界的实力范围后,这世界就会崩溃,那时他离去也便有了机会,若借着这一点,在这是空中与魔神周旋也不是无望,但此次是魔神未反应即使,下一次不会在毫无准备。
王升沉吟中拿出时空罗盘,在其上感觉到了奇特的气机,显然是进入时空通道后被激活,此时在王升拿出的同时,其上属于菩提老祖的印记忽然大方亮光,分为十二个,每一个都对应着一个时空,牵引之下,这时空通道在向着十二个方向飞去。
这些时空印记便是菩提老祖存在的时空了,这里面当在每一个世界都有一个菩提老祖的身影,代表他不同的阶段。
王升若有所思,这便是菩提老祖留下的手段了,目前来看看不出问题,而且对自己大有用处。
王升没有丝毫犹豫,微微查探半晌,根据气机在其中找到一个处在西游世界之前的时空前段,心神触摸印记。
顿时时空牵引之力大涨,他的身子直接被吸引,时空通道末端出现一个亮点,他的身子灌入其中。
熟悉的失真感,待眼前清晰,他发现自己出现在一个凡人战场中,数把刀软弱无力的砍向他,王升皱眉看着四周,在这些士兵眼神中看到了惊讶和震撼。
可以看到他!
王升看向手中的时空罗盘,没有了时空之力,却有着独特的气机显现,让他出现身形。
“妖物!”四周的士兵一个个面色发黄,显是发育不良,身上有的裹着树皮当盔甲,唯一的共同点是头戴黄巾,让王升瞬间有了不少的联想。
“他是妖师张角,杀了他,杀了他便是万户侯!”有士兵两眼发亮,有了奇异的误会,疯狂的大喊道。
这片战场因为王升的出站彻底乱了。
王升对向自己扑来的人影不管不顾,而是心中微动,张角,汉末时期有神话传说缩影的一人。
他果然穿越到了西游世界之前!
王升心中一动,没有太多耽搁,身子直接一闪消失不见,自然引起一翻震惊动荡。
而他消失的瞬间,天地间数道视线聚集此处。
“奇怪,天机紊乱之地便是此处,却没有任何痕迹。”他们若能早一刻出站,定会看到王升这个奇异的时空来客。
而天地间有可能无视天机紊乱找到王升的只有几位可数的大能,但此时在天庭众多仙神记忆中,大能们已经很久没有现世,唯有简单的法旨传下证明他们依然存在,但也有人怀疑他们其实早不在这片天地。
而除了不再的这些大能,在这个时空,依然有人可以察觉到王升的存在,那是一个在山间行走的奇异道人,此时停下身子,有些奇怪的感受着绝不可能出现在他人身上的自己印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