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虎眼珠子转动,也不变幻形状维持人形,更是上前一步踏在金桥上,试探的看向老者,见老者没有更多反应,索性喜滋滋的趴在金桥上,也不知是不是错觉,在这金桥上仿佛回归母胎,前所未有的舒畅,心境也前所未有的平和。
李耳嘴角微微一笑,睁开眼看向四方,面向众人缓缓言道:“我之道乃万物之道,元初之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不外如是。”
此言简单却蕴含伟大道韵,众人皆感到眼前的老者胸怀天地,犹如天道化身,不可抑制的升起敬畏情绪,然则他们终究是法相老祖,很快压住这股情绪,细细品味这几句话中含义。
而后心中震惊,这老者还真敢说,所谓道生一,一生二,二生三,三生万物,岂不是将自己比为那道所生的一,而他们却是那二三,不少人回过神,隐隐猜测,莫非这老者还要让他们代他将这道传给万物,传给众生。
这是何等的自信和广阔的胸怀,居然要天地奉行他之道。
老者脸色玄妙,双眼不在浑浊,“老朽有道经一部,可传天下,可传众生,助众生得道,尔等当仔细听来。”
众人不敢怠慢,尽皆起了十二分的专注,仔细听讲。
接下来却闻李耳口吐玄妙道音,引动天地气机,天地间气氛为之一清,层云荡开万里,金光照射下方,更有玄妙之处射下清光贯入李耳脑后,李耳神情莫名,道经却讲述的更加玄妙。
众人听得如痴如醉,皆觉自出生以来就没有这般舒畅的时候,体内气息隐隐震动,没有更加精神,却一点点纯粹,性灵之光光静透彻,原本因荒兽化形的暴躁情绪消除许多,隐隐间对那模糊的大道有了更多认识。
坐于座位上的七个记名弟子又有不同,蒲团下方不断传来浓厚的道韵,让听讲的效果无端端增强十数倍,犹如直面大道,一个个毫无意外的直接陷入顿悟当中,原本是短板的大道领悟也不断加深,转眼就超过了同辈修士,还在不断增强。
金桥之上却更加玄妙,小白虎双眼迷茫,时而抓耳挠腮,似乎有了感悟又有疑惑,这也是正常,他境界修为不够,直接接触此等大道实难以领悟。
但就在这时,金桥忽然颤动,一朵朵金莲忽然化生而出,散发大道清香,仙音阵阵,随着李耳的话语阵阵颤动,最后往金桥上四处飘荡再次融入金桥,却也有那少数,不断涌入金桥上三人之中。
天心与霸天距离最近,吸收的金莲也最多,但吸收了九朵后就再无法吸引,小白虎只是堪堪踏上金莲,半天功夫也只吸收了三道金莲。
但即使如此,也感觉浑身清气升腾,浊气排斥,自内向外伐骨洗髓,一层层黑色污渍化作浓浓黑液向外涌动,这只是表面成效,最为关键的还是白虎表情不再迷茫,由心而发的欣喜溢于言表,直觉以往的大道疑惑全部解除,体内功法运转间,更加深厚,小金身金光灿灿,褪去了最后的光华,通体暗金,更有质感。
不过三道金莲过后,他虎眉再次皱起,显示没有金莲的帮助,疑惑再次滋生。
这时李耳似有所觉,双眸看了他一眼,微微一笑,手指对着他微点,便有六道金莲接连向着小白虎飞去,一一没入眉心,但却没有化解在体内,而是被玄妙的封禁起来。
却是老者怕小白虎的境界受不了这么多的福源,帮他封禁起来,留待日后。
小白虎眉头颤动,似有所觉的睁开眼,有点疑惑且惊奇的看着老者,他虽是没有知觉,但心底隐隐感到这老者似乎帮了自己。
李耳对他微微点头,“老朽与你的缘分当止于此,之后的道经你确是不适合听了,这便去吧。”
小白虎微怔,理解其意后,一声低吼表达不满,“你这老头,莫非是因小爷没拜你为师所以记恨吗,为何他们听的,小爷听不得。”他虎头向着后方一点。
他指的自然不是众位法相老祖,而是更远距离之前剩下的少许胆大荒兽,其中境界最高的才与他相仿。
李耳缓缓一笑,“你又何必执着,你与他们不同,你之道与老朽之道更是不同,勉强听去只会徒生碍难,大道难以为继。”
小白虎觉得这不像是敷衍,更加疑惑,莫非这老头也看出了小爷的英俊神武?
李耳似是察觉到他所想,更是一笑,颔首道:“若见到你师尊,莫忘了代老朽问好。”
小白虎当即愣住,然后恍然大悟又难以置信的道:“你这老头居然认识小爷恩师!”
接着却是一股难以抑制的欣喜传上,“你莫非知道师父他老人家在哪,速速告诉小爷,小爷却是想念的紧。”说着他身子一颤,虎目中有了晶莹水珠。
一别百多年,他对当日传他道法的师父更是崇敬和濡幕,没有一日不想再见恩师。
老者看他如此形状,微微摇头,“你却是赤子之心,不过你师父神通非凡,老朽也不知他如今在何方,不过天地之道皆有缘分一说,缘分到了,自也是你与你师父重逢之日,你且去吧。”
李耳一挥手,一道金光化生将小白虎笼罩,转瞬裹带着小白虎远去。
李耳这番动作,众人却恍若无知,依然在认真感悟之前的讲述,无一苏醒。
送走小白虎,李耳再次缓缓闭上双眼,开始讲道。
此时讲的已经是道经后半部分,一下子深奥许多,莫说那些修为不够的荒兽,在场的法相荒祖亦没有几个可以完全理解的,一个个眉头耸起,从深层的悟道层次中脱离出来,陷入某个碍难无法继续下去。
只有七个记名弟子,在蒲团的帮助下勉强理解记忆着一切,在场众人可以完全理解的或许只有老者背后的天心和霸天,他们积累不同,见识不同,往往可以触类旁通,倒也有不少收获。
即使如此,李耳却是自顾自的讲了下去,足足数个时辰,讲道才终于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