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邬泽明,”李作程厉声喝道。“司,司令……”邬泽明战战兢兢地来到李作程身前,结巴着叫道。刚才从段浪和李作程两个人的对话来讲,邬泽明就已经大概清楚,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身份地位,绝非寻常,说不定是某位大佬的太子
爷。
但是,邬泽明仔细在脑海中回想着华夏国的大家族和大佬,尤其是军中大佬,又从来不曾听说过有段姓的家族啊。
“说吧,怎么回事,”李作程沉声说道。“司令,我们医院现在的床位,的确很紧张,所以……”邬泽明战战兢兢,结结巴巴,说道。军区总医院的病床,肯定是还有的。但是,如果他现在说有的话,那岂不是在给自己找不愉快吗?所以,在这样的
情况下,他只有一口否定,医院现在没有病床了。
“所以什么,啊?”李作程指着赵仁宽,说道,“邬泽明,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啊?他在咱们医院来就医,那是咱们的荣幸,你居然不但不感到荣幸,还说医院没有病床,要将人驱赶出去?”“司令,不是我们要将他驱赶出去,而是医院的床位的确很紧张,”邬泽明来到李作程的身前,小声地说道,“司令,胡部长的一个亲属需要住院,现在正在门诊办手续,一会儿就要过来,若是我们不把床位
腾出来的话……”
“胡闹,”李作程怒喝道,“邬泽明,不说是胡部长的亲属,就算是胡部长本人,哪怕是中央首长要来医院治疗,你也不能将赵老前辈赶出去。”
“可是……”邬泽明面色上,弥漫着一丝尴尬,道。
“可是什么,我说话不管用吗?邬泽明,我告诉你,现在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十分钟之内,我要见到赵老入住,否则的话,你这个副院长就给我下课,”李作程道。
“是,”邬泽明一咬牙,说道,“请司令放心,我一定想办法。”
“这还差不多,”邬泽明说道。
“不过,”邬泽明在说话的同时,扫了段浪一眼,道,“司令,他当众打断了我们医院医生的双腿,还强行让医院的这几个医生护士跪在这儿,这件事情……”
“你要替他们讨个说法?”李作程神色复杂地扫了邬泽明一眼,眼神中,遍布着警告之意,道。
“是,”邬泽明在见到李作程投来的那目光时,内心也是忍不住一颤,但是,一想到自己儿子被段浪打断了双腿,于是一咬牙,说道。
“行吧,”李作程说道,“段将军,人毕竟是你打的,既然邬院长要一个说法,那你现在就给他一个说法吧。”
段将军?
楼道内无数人,一听到李作程的这句话,面色之上,均是密布着无比浓烈的震惊。
眼前这个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莫非,是一位将军?
华夏国内,什么时候冒出如此年轻的一个将军?
尤其是邬泽明,在听到“将军”二字时,整个人的内心,可谓是一阵惊涛骇浪啊。邬泽明虽然觉得有些难以置信,但是,这个称呼,是李作程亲自叫出来的,那也就八九不离十了。
邬泽明现在终于明白了,段浪怎么敢对李作程直呼其名,或者直接叫“老李”,原来,他的身份跟李作程,可是平起平坐啊。
一想到这一点,邬泽明内心,可就忍不住一阵骇然了。“赵仁宽赵老前辈是昔日神龙小组成员,即是现在龙魂的元老人物,为国家立下了汗马功劳,而在他垂暮之年,在不得已的情况下,想来医院就医,邬小臣却蓄意挑衅、质疑、侮辱赵老前辈,我废掉他一双
腿,不过分吧?”段浪淡淡地说道,“如果他们不满的话,我并不介意他们走法律突进,将我告上法庭。”
“告就告,谁怕谁,姓段的混蛋,我告诉你,这件事一定没完,”邬小臣怒喝道。
有自己的父亲以及李作程在这儿,邬小臣也变得肆无忌惮了起来。
“闭嘴,”邬小臣不懂事,可是不代表邬泽明也不懂事啊,一听到自己儿子这句话,可是将邬泽明吓得一个踉跄,当即喝道。
“爸,他打断了我的双腿,现场可是有这么多人看着呢,咱们怕什么?”邬小臣十分没有自知之明地说道。
“混账,”邬泽明怒喝道,“你再敢胡说八道一句,可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邬小臣被邬泽明这一声怒喝,可谓是彻底吓住了,好半响,一个字都说不出。
“你什么你,还不赶紧向赵老前辈以及段将军道歉?”邬泽明说道。
“对不起,”邬小臣一咬牙,口是心非地说道。
“罢了,罢了,”赵仁宽这个时候率先站起了身,和善地说道。
“哼,”邬小臣一看到赵仁宽就来气,当即冷哼了一声,就将头扭在了一侧。
“赵老,不用搭理他,”段浪拉着赵仁宽,说道,“您现在就安安心心都在医院接受治疗,若是有人敢不给您好好治疗,或者敢再将您驱赶出去,你就打电话给我,或者找老李……”
“段首长,我,我是不想给国家添增负担啊,”赵仁宽说道。“这不是负担不负担的问题,而是国家亏欠你们啊,你们年轻的时候,几乎为国家付出了一切,包括自己的生命,可是,你们却从来不曾向国家索取过什么,现在,若是在你们垂暮之年,连就医都成了问题
,那就不仅仅是这个医院的悲哀,而是整个国家和民族的悲哀了,难道,你要让国家和民族,为您而愧疚?”段浪说道。
“那,我就留在这里治疗……”赵仁宽一咬牙,道。
“这不就对了?”段浪说道,“赵老,您现在就在这里安心治疗,我还有些事情,就先走一步,过几天再来看您,到时候,等您治疗的差不多了,我就带您去龙魂总部,带您去八宝山革命烈士纪念园……”“好,好……”赵仁宽眼角,弥漫着泪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