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我怎么感觉一下子冷了好多。”连歌抱着双臂。</p>
蒋芳洁也忍不住紧了紧衣领：“是啊，是不是空调的温度太低了？”</p>
桑芮卡倒是不为所动，她紧紧凝视着刚刚路灯下的人。秦寿朝着她挥了挥手，竟然灿烂地笑笑，转身离去。</p>
桑芮卡咬了一口蒜香排骨，心情很不爽。</p>
被人上门找茬，很讨厌。</p>
秽气散去，温度开始渐渐回升，几个女孩子并没有察觉到四周的异样。吃了饭，桑芮卡独自往住处走，这边是单人公寓，来往的人一向比较少。</p>
桑芮卡回来的时间有点晚了，人当然就更少了，一路上都没见到几个。</p>
快要到楼下的时候，桑芮卡停住脚步：“别跟着了，你一个大男人跟着我一个女孩子，真的很像是流氓变态。”</p>
路灯下，秦寿的影子再次闪了出来。</p>
他脸上还带着温柔的笑容，看起来跟桑芮卡很像。</p>
她一阵反感：“你能不能别这样笑？”</p>
“为什么？”秦寿好奇宝宝似的歪了歪脸，“我觉得这些人里面，还是你笑得最好看，所以我特别跟你学的。”</p>
“你长得比我丑多了，怎么可能跟我一样？”</p>
“……你说话可真不客气，这是你的本性吗？呵呵，有趣。人气最高的顶流私底下居然是这么个脾气，你说我要是传出去，你会不会被你那些粉丝打死？”</p>
“随你。”女孩眼神淡漠，“反正我已经退圈了。”</p>
“啧啧，无欲无求可真不好玩。”秦寿踢了一下脚底的石头。</p>
石头跌跌撞撞滚到桑芮卡的面前，被她一脚踩住：“你来这儿干什么？”</p>
“平州上次出了那么大的乱子，我还不来吗？”秦寿笑着，“你很厉害啊，居然一下子就把融昔给干掉了，那边看到你那么嚣张，这会儿吓得屁滚尿流的，正要想办法来处理掉你呢。”</p>
“让他们来好了。”</p>
“你就一点不怕？”</p>
桑芮卡静静地看着他：“我一开始是担心的，但是后来不担心了。你们要是有本事把我干掉，也不会拖拖拉拉到现在。”</p>
秦寿脸上的笑容黯淡了不少：“你应该属于笑面人阵营的，你可以吸收秽气，可以运转秽气，可以使用秽气……你为什么要站在我们的对立面？”</p>
“因为我是这儿的人，我好不容易过上自己想要的生活，不会让你们轻易破坏的。”</p>
“你以为你这样就会阻止世界崩塌了？呵呵，好，就算你的庄园灵气浓郁可以自保，但世界这么大，你能把庄园扩张到什么程度？你明明那么有天分，你可以获得更多，与我们站在一起，去创建一个全新的世界，不好吗？”秦寿半是诱惑半是威胁。</p>
“不好。”</p>
女孩想都没想，一口否定。</p>
“我没有你们那么高远的志向，我只想好好生活。谁阻拦我，我就干掉谁，跟那天晚上的凶兽一样！”</p>
秦寿终于笑不出来了。</p>
两人沉默着打量着对方。</p>
秦寿冷哼一声：“你就不怕你最后会被秽气整个吞没吗？你是对秽气的承受阈值很高，但……不是没有上限的。那天晚上，你不是就差点被污染了吗？”</p>
桑芮卡终于有点惊讶了：“当时你在？”</p>
“没错。”秦寿点头，“我想看你会污染后的样子，所以一直在旁边。平州秽气浓郁，是我最好的庇护。”</p>
“但我没有被污染。”她微微昂起下巴，“以后也不会。”</p>
“大话不要说得那么早。你们找不到灵人的钥匙，也无法阻止秽气的侵蚀，最终都要被污染的。”</p>
“呵呵，你年纪看着不大，说话老气横秋的。”桑芮卡突然笑了，“我来猜猜，你是不是一直都没女朋友啊？”</p>
话题转得太突然，秦寿一时间没跟上节奏。</p>
女孩又笑呵呵地说，“这么可怜，想法如此阴暗，活该打一辈子光棍。”</p>
她转身施施然往公寓大门里走。</p>
秦寿有点恼火，还没有人敢这样跟他说话，这个女孩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已经快要超出他的承受范围。</p>
说时迟那时快，两只秽气形成的大手腹地而出，朝着桑芮卡扑去！</p>
就在两只大手逼近的千钧一发间，桑芮卡的身上冒出层层浓郁的黑丝，这些黑丝仿佛拥有自己的意识，将大手整个缠住！</p>
秦寿意识到不对劲：“你疯了！你还想吸收我的秽气？！”</p>
他想收回那两只大手，没想到桑芮卡的黑丝根本不放开，汩汩不断的黑色云雾疯狂地涌入桑芮卡的身体里，她的眼睛一点点变得漆黑。</p>
“你吞不下这么多的，你会被污染的！”秦寿紧张起来。</p>
莫名的，他不太想让眼前这个女孩现在就被秽气污染。</p>
桑芮卡漫不经心地回眸，那双眼睛里已经看不到眼白，秦寿心底咯噔一下。</p>
女孩笑颜如花：“那你可要看清楚了，我会不会被污染。”</p>
秦寿惊愕无比——她居然还能保持清醒的意识！？</p>
那两只大手被吸光了秽气，终于彻底消失，无数黑丝收回，桑芮卡眼底的漆黑也一点点褪去，终于恢复成原来的模样。</p>
雪肤花貌，灵动逼人，哪有半点被污染的样子。</p>
“看清楚了吗？”桑芮卡歪着脸笑问，“我有没有被污染？”</p>
秦寿抿紧双唇，说实话他也有点看不明白眼前这个小丫头了。</p>
她比第一次见到时的模样更强了，难道是可以成长型的能力？不，不可能，可以成长型的能力只存在于灵人中，而灵人天生与秽气相冲，他们只能净化秽气，不可能吸收秽气，更不可能使用秽气。</p>
桑芮卡，到底是什么人？</p>
秦寿终于恢复了冷静：“这次没有，不代表下次一定安全。”</p>
“说得好，不过如果你再次对我下手，或是对我身边的人下手，我一定会在自己被污染之前吞掉你身上所有的秽气。”她边说边舔了舔嘴角，“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无论你到哪儿，我都会找到你。”</p>
秦寿居然脸红了：“……你说得这是什么话！？既然你决定当这个世界的守护者，那我们就注定是敌对了！我会摧毁这里，重新打造一个属于笑面人的世界。”</p>
“好啊，那就试试看吧。”</p>
丢下这句话，桑芮卡头也不回地走进公寓楼内。</p>
秦寿一直盯着她的背影，直到对方彻底消失在自己的视线范围。</p>
秦寿摸了摸手：“记得我的味道吗？呵呵，怎么可能……”</p>
桑芮卡一回到住处就被大小凶兽、守护兽给围住了，救命率先叫起来：“你真是胆大包天，那人的秽气是可以随便吸收的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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