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0章 奇怪的梦
景项飞睨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勾结妖女?你怎的将主意打到他头上了?”
景玹知道瞒不过他,笑了一下,“父王,儿臣倒也没打他主意,只是好奇他和那个妖女的关系。”
景项飞抬手,纠正他,“不过是夏傲天后院的一个女宠,也值得你这般小题大做?”
景玹心中一紧,知道父亲怀疑他对夏梨落动了情,忙说:“父王,并非儿臣想与一个女子过不去,而是,她确实有古怪!儿臣发现她与那制造阴兵之人有瓜葛,而且在夏府一直隐藏着实力。如今查到她和赵赵王爷有关系,不得不让人怀疑她到我大周,隐藏在夏府的目的。”
他这么一说,景项飞也严肃起来,深思了片刻,说道:“不论她与赵思齐有何关系,只怕你都动不了他了。”
“为何?难道父王要与他合作?”景玹吃惊,猜测道。
“不是本王要与他合作,而是他今日入宫找了皇上,要皇上支持他回国,许了些好处。”
“皇上答应了?”景玹皱着眉,奇怪地问,“他凭什么许下好处?他只是一个不受重视的婢女的孩子,有什么资本与皇上谈?”
景项飞叹了口气,深有感慨,“人不可貌相啊!他在大周呆了两年,暗中一直在培植自己的势力,不仅争取了我大周诸多大臣的支持。连自己国内的大臣都有许多暗中支持他回国。”
“那又如何?终究是不受待见,手中亦无半分兵权,光靠那些人为他说好话只怕也没多大用吧。”景玹说到这儿,试探地问,“难道他有什么利器不曾展露出来?”
景项飞笑着给了他解答,“自是手握利器,而且还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器!”
景玹越发好奇,“究竟是何利器?”
景项飞却没有回答,站起身走到窗边,目光微凝,透过无边的夜色,投向遥远的天际。
他能猜到那个赵王手中握有的利器是什么,因为他说,他有能够取悦东晋皇帝的宝贝!
可这个,他不会说出来。
“本王也不知道。不过看他说的信誓旦旦,且给出的条件如此诱人,皇上便同意了。”
景玹蹙了蹙眉,不赞同道:“支持他,势必与东晋为敌,我们能有多少胜算?且如此行经,怕引起他国不满。此时正是雪狼国虎视眈眈之际,皇上就不怕被敌人趁虚而入?”
景项飞当然考虑过这个问题,但于他而言,越乱就越有利于他上位。至于那些宵小之国,且等他得了那位置再惩治也不迟。
只是,这话他也依然不会和景玹说。
这个儿子,虽同意了他这个父亲的谋逆,却是个心善的孩子,不可能牺牲大周的利益去达成那样的目的。
景项飞摇了摇头,叹息道:“皇上意已决,本王也无可奈何啊!”
景玹沉默了片刻,终究觉得此事太过草率,又问道:“皇上预备如何支持那个赵王?儿臣以为,此事定要做得密不透风,否则,会引起大乱。”
“吾儿所虑甚是,想来皇上也有所考虑,我们不必操心。”景项飞安抚了一阵,很快岔开话题,“你说夏傲天那个妾室与阴兵有关,倒让我想起一件事。”
“何事?”
“前阵子从东晋传来一个流言,说他们国内出现妖界之人,可驱妖魔鬼怪作战。”
景玹眼神一凛,问道:“可有人亲眼见到?”
“不曾,但有不少人死于非命,死状可怖,不像人为。且有人闻鬼哭狼嚎之声,疑是鬼怪。”
景玹听到这儿,也把这件事和阴兵之事联系在一起,越发觉得那个邓氏来历不简单。
“好了,此事只是传闻,无半点证据,你也不要想太多。至于你说的那个女人,既然被救了,迟早也会知道是谁救了去。”景项飞拍了拍他的肩,已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说道,“早点歇着吧。”
景玹点头告辞,回了自己院子,却见追风急匆匆而来。
“什么事?”
“爷,在刚才那个破庙旁发现一个山洞,洞里有条地道,通向城外。”
景玹吃了一惊,“居然又有密道?何以之前未曾发现?”
追风尴尬地挠了挠头,说道:“那个,那个地道看起来像新的。”
“新的?”景玹越发惊讶,“他们能在短短一两天内,神不知鬼不觉挖出一条密道通往城外?”
追风很是自惭形秽,他们也干过挖洞之事,可要他们这么快挖出一条这么长的密道,他们可做不到!
但他也不会看错,密道两旁土的颜色和湿度,都证实了这个密道的新旧程度。
唯一可解释的是,“爷,属下怀疑他们有专门做这件事的人,还有专门的工具!”
景玹叹了口气,说道:“看来真是小看他们了!”
景玹搜寻的人已经从城内延伸到城外,但那三个人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
忙活了一个晚上,在快要天亮时,暗卫才传回消息。在城外五十里的官道上拦住了一辆马车,正是逃走的那三个人。
只是在打斗中,对方突然出现接应的人,己方只抓住了夏梅落,另外两人被救走,朝东边去了。
这也算一个好消息,否则,他还真不知明日的除妖大会该如何继续。
天很快就亮了。夏梨落睡得并不安稳,她又做噩梦了,这次却不是梦见前世的她和师兄,而且梦到了母亲。
她梦见母亲被丢在漆黑的山洞里,周围布满了恶心的虫子和毒蛇,她却无法动弹,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可怕的东西朝她爬过来,钻进她衣服里。
母亲急得大叫,带着哭腔喊她。
夏梨落想过去救她,却迈不开脚步,也急得额头直冒汗。
最后还是林芳将她从噩梦中叫醒。
夏梨落坐了起来,背上汗涔涔的。
“阿芳,帮我备点热水,我要沐浴。”
林芳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没说什么。
夏梨落将自己泡在热水里,舒服地喟叹一声,这才缓过劲来。
刚才梦里那种感觉太真实,她已经将自己与原主融为一体了,能够很好地体验到她的心情和情绪,甚至对她的家人也有了真切的感情。
可是,为何会做这么奇怪的梦?是因为母亲冤死,所以来暗示她是死于非命的吗?”
夏梨落有些无力,这件事查了这么久,依然没能查出来。终究是因为自己力量太薄弱了?还是自己太无能了?
如今那邓氏母女又被救走,母亲的事也一并随之消匿吗?
随即又想到那个顾长青,与哥哥一模一样的容貌,怎的就成了伴月楼的大老板?他到底是不是哥哥?
想事情想得入迷,夏梨落忘了起身,也没留意有人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