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从医院那边传来的消息,我也派人去调查了那场事故,纪老爷的车属于正常行驶,却横空冒出一辆黑色车逆行直接撞上纪老爷的车,导致车子直接侧翻,肇事司机撞完人就跑了,那辆车是辆黑车,根本没有牌照等相关信息。”
“那我爸,现在伤势怎么样?”纪千晨面色煞白的踱到门口,准备出发去医院。
“还在抢救中。”
“不……不会的,好好的怎么会发生车祸,我爸这么好的人,是谁想要对付他。”
纪千晨晃了晃脑袋,不敢接受这一事实。
上一秒还活在和凌枭寒的浓情蜜意中,这一刻却被残忍的车祸吓的魂飞魄散。
“让阿哲备车。你负责继续追踪这项车祸的肇事者。”
凌枭寒吩咐罗布,跟上纪千晨的步伐搂住她的肩膀,“放心,你爸绝不会有事。”
“好,少爷。”
匆匆忙忙的赶到医院。
手术已经结束。
病人转移到病房,纪成风戴着氧气罩,躺在床上,一动不动输着液。
“爸,我是千晨,我回来了,对不起,我来晚了,都是我不好,没能经常回家看看你,你一定要快点好起来。”纪千晨握着了纪成风那只冰凉的手,哭的稀里哗啦。
凌枭寒站在病房外面跟医生交涉纪成风的伤情。
“凌少爷,纪老先生被玻璃刺入了腹部,幸好及时送入医院,取出了玻璃,另外身上有多处擦伤,但没有什么生命大碍,您尽管放心。”
“嗯,给他使用最好的药,配备最好的医生,务必让他尽快好起来。”
“这个凌少爷您放心。”
回到病房之后,凌枭寒坐到纪千晨身旁,搂住了她的身子,“放心吧,你爸没什么大碍,很快就能好起来。”
“真的吗?医生真这么说?”纪千晨擦干眼泪,沉痛的心稍稍好受了一些。
“嗯,相信我。”
“该死的肇事者,我看这次是蓄意谋杀吧,又是针对我来的吗?下不了我的手就去下我爸的手?”
纪千晨咬着唇,大胆的猜想。
可是太多想要害她的人了,她实在想不明白,这一次又会是谁。
“有这个可能,我在派人查,查到了必然不会放过他。”
“别说你了,我更不会放过那个人。”纪千晨气的咬牙切齿。
本就苍老了许多的纪成风,躺在病床上,骨瘦如柴,再也没有了当年意气风发的模样。
两鬓的微霜,愈发明显。
几个小时之后,纪成风从麻醉中醒来,看见病床前的女儿和女婿,开心的咧嘴一笑,“千晨,枭寒,你们来了。”
“爸,你还疼吗?”纪千晨抓着父亲冰冷的手,贴在脸颊上。
“这点疼算什么啊,你看你这丫头,这么大人,怎么还哭成这样,没事,爸爸死不了,失去妈妈的时候已经让你这么痛苦了,我怎么舍得让女儿再哭的那么惨。”纪成风伸出手抚了抚纪千晨柔顺的头发。
这样一说,纪千晨的眼泪又绷不住,簌簌的掉落,“爸,对不起。”
“傻孩子,你有什么对不起爸爸的啊,是爸爸对不起你才对,出个车祸,这么晚还把你跟枭寒叫来这里。”
“岳父,您安心养伤,车祸的事我会全面调查。”凌枭寒说不出什么感人至深的话,理性的回答便是最好的回答。
“枭寒,麻烦你了。”
纪成风望着这女婿,是越看越满意。
“爸,我告诉你个好消息吧,我怀孕了。”
纪千晨忽然想起来,这个好消息无疑是带给爸爸最好的治愈良药。
“真的啊,真是太好了,我想我可以出院抱外孙了。”纪成风从床上翻坐起来。
腹部传来的刺痛感让他跌回床上,这一系列的动作把纪千晨吓的脸色惨白,“爸,你别乱动啊。”
“爸爸太激动了啊,感觉全身的伤都好了,可以出院了。”纪成风笑的像个孩子一样。
自从失去了妻子的纪成风,总觉得家里少了一个人,家中的温暖便需要增加一个家庭成员来弥补这种空虚。
“出不出院是医生说了算,你知不知道,听说你出车祸,我吓死了。”
“爸爸身体好着呢,没那么容易死,孩子什么时候的预产期啊?”
纪成风笑眯眯的盯着纪千晨的肚子。
嘴唇泛着白,从鬼门关走了一遭回来,还能保持这样淡然的笑容也就只有她爸爸能做到。
“爸,这才刚怀,怎么就想着生啊,还早呢,慢慢等着吧。”
纪千晨娇嗔的笑望着纪成风。
“等也要有个期限啊。”
“生出来了告诉你呗,爸,这次出院了,我带你去相亲吧,找个老伴照顾你。”
纪千晨知道他是为了照顾她的心情才一直没找,可母亲都走了四年,再加上她现在嫁人了,一辈子还那么长,她不忍心看着父亲这样孤孤单单过一辈子。
“不要,千晨,我这辈子都不会再找的,我的心都给了你的母亲,就算她先我一步走了,我也不会背叛她。”纪成风使劲儿的摇了摇头,说的笃定。
站在一旁的凌枭寒对于纪成风的想法,露出了钦佩的目光。
“岳父很爱岳母吧?”凌枭寒喃喃的问。
他皱着眉头,想象着,如果他的母亲能够遇到跟纪成风一样好的男人,或许这一生都将不一样。
“我爸跟我妈当年可是模范情侣当然很相爱啊。”纪千晨很自豪的替纪成风回答了。
“哈哈,没那么夸张,人这一辈子啊,遇到一个对的人,每一天都过的是幸福的,我这一生虽没有大富大贵,但也算没有遗憾。”纪成风躺在病床上,嘴角挂着一丝笑容淡淡的说着,似乎回忆起了曾经年轻时的爱情过往。
“那肯定,生了我这么可爱的女儿,能有遗憾吗?”纪千晨拍着胸脯调侃。
病房内传来阵阵爽朗的笑声。
——
毛里求斯。
白色的沙滩岛,碧海蓝天,水天相接。
程橙拎着大包小包吃的跟在祁彦的身后。
“我说大爷,你到底找到想野餐的地盘没有?这么大块沙滩,你随处坐不就好了,你又不是拉屎,还非得找个茅坑。”
“你恶不恶心啊,待会儿我可要吃东西,说出来的话怎么这么粗鄙恶俗。”祁彦无奈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