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是董明的素质训练时间,他却在今天的训练中发现了一点异样,那位对他赞誉有加的刘主任,在整个训练过程中,对他不苟言笑。
由于是开学第一天,猜不出引发对方不快的原因,董明也没有深入探究的打算,一门心思做好自己的训练,其他事情,哪里又轮得到他来关心?
只是在训练结束之际,刘主任却突然严厉地说了一句话,“董明,你身为一名学生,平时要以学习和训练为重,希望你的心思不要用在无关的事情上面,尤其是涉及老师间的关系问题,不是你一个学生可以掺和的!”
看着离去的刘主任,董明一脸懵逼,虽然他可以隐隐猜出,此事或许与潘老师有关,但是,又怎么会牵涉到了老师间的关系问题呢?
其实,在潘老师找他之前之后,其中发生的许多事情,是董明所不知道的,找他之前的事情基本还可以猜到,但后面发生的事情,他却一无所知。
有一点董明没想错,老师之间的交流确实很方便,却不代表着交流顺畅。
就在上午,董明刚刚离开潘老师的办公室,她转身便寻到了刘文波。
对于董明的不配合态度,潘老师感到相当气愤,气愤归气愤,她却不愿意轻易放弃,董明不是不管了吗?那我就再去问问刘文波的意见,这个时候,你不会再踢皮球了?
对于丛明事态的发展,刘文波的算盘打得很精明,采取了一踢二拖策略。
将事情先踢到董明那边,他相信,董明也不愿意看到丛明轻松过关,按他的想法,哪怕董明遇到压力,相信,也能扛过一段时间,到时候他再策动一些助攻,让丛明将处分背到中考相当轻松,同时,还不至于与潘老师撕破脸皮。
实际上,经过了丛明事件,两位老师已经实际上结下了梁子,但那些都没有摆在明处,好歹还残留了一点遮羞布。
刘文波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将球踢给董明之后,结果对方连脸都不要了,直接选择了离场,如此一来,便必须直接面对潘老师!
如果说他已经与潘老师撕破脸,这件事情倒是简单了,也不需要继续纠结,此时,遮羞布反倒成为了他的羁绊!
看到潘老师再次打上门来,自己已然没有了退路,有心拒绝,之前的承诺岂不成为了笑柄?
他也是醉了,没有想到,为了一个丛明,潘老师居然如此执着。
刘文波里子面子都不想丢,既不能答应,也不好直接拒绝,最后居然耍起了无赖,前方战将已经失去,但是,谁说不具备剩余价值?
想到此处,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虽然董明不准备表态,但是潘老师您忘了吗,我也曾说过,此事要听取他的意见,那么在这件问题上,我同样不会表态!”
不表态也是一种态度!
听到了刘文波的话,潘老师一下子懵了,她见过无耻的,却没见过这么无耻的!
但她自己却没有想过,丛明寒假前才刚刚受到处分,现在就想帮着洗白,她自己的做法,就一定单纯吗?
潘小凤的心思并不单纯,关心学生只是其中的一个方面,而学生考入重点校,她能获得奖金,才是最大的诱惑。
争吵,不可避免地爆发,并且惊动了校长,争吵中,董明与丛明二人的名字被多次提及。
这也是为什么,周校长急着找董明要来了他的证书,其实,这些获奖证书他早就想拿到学校,现在拿过来是存了保护董明的心思。
他不敢保证,经此事件之后,可能会有人要拿董明开刀,潘小凤那是董明的班主任,而董明,却只是一位借读生!
借读生有权利吗?
校长的担心并非多余,从今天下午董明训练时,刘主任对待他的态度,就能看出一二,持刘主任心态的人很多吗?不好说,但是,肯定还有!
诗歌朗诵小组的固定活动场所,在泰山中学钢琴室,活动时间,刚刚调整到了周一下午的第三节课后。
董明心烦意乱到来之时大家已经到齐,当然,没有丛明的身影,他已经退出了小组。
丛明到底是主动还是被动退出,董明并不关心,他却知道,小组绝不会容忍身上带有处分的同学!
他还发现了一点不同,今天,座椅居然摆成了茶馆形式,每处都是一把椅子居中,然后,周边围坐四人。
发现许正独自一人坐在一桌,董明便厚着脸皮坐了过去,坐下之后,对方看了他一眼,既没有表示欢迎,也没有反对。
董明不会在意许正的态度,只是有些想不明白,这是……,要组织大家玩什么游戏?
诗歌朗诵小组的活动内容,虽然极度不务正业,却一定不会缺少诗歌,活动仍以任一凡的诗朗诵开始!
一首千古名篇《滕王阁序》,被其声情并茂诵出,七百多字,无一疏漏,引得众人一片掌声!
掌声过后,任一凡微笑地伸手指向许正,“经过商议,接下来的几次小组活动,是桥牌基础内容,由许正同学为我们讲解,请大家欢迎!”
在不太热烈的掌声中,许正踩着傲骄的步伐,昂首走向了前台。
许正立于写字板前方,笑成了一朵菊花,身子挺得笔直。
“……桥牌起源于英国,由十七世纪中叶时于英格兰民间流行的惠斯脱牌戏逐步发展起来,是一种双人对战纸牌游戏。”
“……桥牌使用52张的扑克牌,每人13张,打桥牌前,四个人根据牌力叫牌,庄家需控制明手出牌完成自己叫的定约,定约又分为有将定约和无将定约。”
“什么又是牌力呢?在桥牌中,通常以大牌计算牌力,A最大,计四分,然后依次是K计三分、Q计两分,J计一分,把大牌的计分相加,便是牌力!比如,我的手里有两张A、一张K和两张Q,那么,我的牌力就是4+4+3+2+2,牌力就是十五分!”
“整副牌的牌力总合是40分,如果一手牌的牌力超过二十二分,是极强的牌,比较少见,超过十六分算强牌,也不算多,牌力低于十分的是弱牌,低于七分很弱,低于四分极弱,在自然叫牌法中,具备十三分以上的牌力,才具备开叫资格!”
“什么是叫牌,什么又是开叫呢?”
……
许正的讲解倒是相当用心,不过,董明听了大约二十分钟,却觉得有些头大,原因无他,内容着实有些多了,并且手中又没有教材,只用耳朵去听不乱才怪!
就在董明感到比较难受的时候,纪小敏忽然发难。
“许正,你讲得有点枯燥,能不能一边演示一边讲解?”
“是啊,讲到这里我已经听不懂了,前边的内容也都忘记了!”苗正附和。
“又是明牌,又是首攻的,听得头都痛了,要不然,把刚刚的内容再重新讲一遍?呵呵!”这是舒同。
刚刚还唾沫横飞、志得意满的许正,一下子被眼前的状况搞蒙了,提出意见的同学太多,意见却几乎不同,他有些不知所措,呆呆地站在那里发愣。
看到许正以求助的目光看向了任一凡,董明暗叹,这点小事都处理不好,看来,学习成绩并非与勇成正比啊!
任一凡自然不会看着混乱继续,立时起身,先让大家安静,然后向许正说道,“许正,你的课程是怎么安排的,可以提前说说吗?”
“四次课程,今天讲解理论,余下三次……,实践!”再次开口,许正早没有了刚刚的从容,话说也变得磕巴。
任一凡就是一个皱眉,按照许正的授课方式,若用一次活动讲完所有理论,大家能够记住多少不好保证,但到下次活动,保证都会忘个干净!
如此一来,小组活动不仅缺少了乐趣,也失去了意义,这是她不愿意见到的!
大家不想学习桥牌吗?想!学习桥牌是众人的意见,但是,许正的传授方式却存在问题!
“许正,今天的理论能不能先讲到这里,让大家进行实践,如果继续讲下去的话,相信效果不会太好,你觉得呢?”
“可……,可是,理论如果讲不完,恐怕没办法实践,开叫还没有讲完!”
“能实践到什么程度都没关系!”任一凡道。
“可是,我只讲了几种牌形,现在让大家实践的话,有可能一轮叫牌都没办法完成!”
“我还是建议让大家先进行实践!”任一凡坚持。
纠结了好久,许正承受不住来自任一凡的压力,妥协了,他不甘心地点了点头,有些晦气地道,“我同意,但没办法保证大家能够学到什么程度!”
“没事儿,如果最后大家有意见,我承担一切责任!”
得到了任一凡的承诺,许正如释重负,从身后的书包里取出扑克,分发到了大家手里。
分发的时候,他的嘴上还在说,“因为更改了授课计划,可能影响到大家的学习效果,其实,我是不赞成修改计划的!”
董明好悬没有被许正的话呛得喘不上气,一个大老爷们儿,怎么就没有一点儿担当,相反,眼前的任一凡,就相当挺大气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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