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下地下停车场,就听见有人在哭喊着什么,宁浅然本来没打算管,可往自己车位走过去,就这么给瞧见了。
那女人长得也不是不好看,相反浑身穿金戴银,却偏偏跪在法拉利面前哭。
宁浅然猜都猜得出来,又是一个女孩子被富豪子弟给丢弃了,这事,那些公子哥常干。
车窗缓缓滑下,里头男人的脸倒让宁浅然惊艳了下。
嗯,长得比一般人好看点,怪不得干的事这么嚣张。
车窗一开,没等宁浅然说话,那女人倒第一个扑了上去,娇滴滴地嘤嘤嘤:“顾少!您为什么要这么对我,我那么爱您,您别丢下我啊!”
宁浅然:……
好吧,别说这人想丢,要是她,她也想。
顾冷锡看也没看她,只丢下一个字:“滚。”
那女孩哭得更凶了。
宁浅然无奈:“你凭什么这样对别人?”
“凭什么。”
顾冷锡抬起凤眸打量眼前的人,“你是哪来的人,也管得着我。”
宁浅然翻了个白眼。
是啊,她吃饱了没事做才过来。
如果不是他这么吊炸天不好好停车,直接把他的车往车道上停着,还正好拦在她的车前边,她也不会过来管这档子事!
“我知道,您肯定是身份显赫的某位少爷,不过我并不认识您,所以,自然也管不着你私人的恩怨情仇,但劳烦您有一点交通意识,这儿是停车场,那么多车位你不停,停我车头前边你说我管不管?”
他的车不走,自己根本开不走车好吧!
空气瞬间僵住。
然后顾冷锡的目光转移,极冷地看了前边司机一眼。
司机咽了口唾沫:“顾少,刚刚是您一定要我停车,我就直接停了。”
顾冷锡没说话,而是撕了张支票,在上面写了串数字丢给外边的女人。
那女人接下支票,还恋恋不舍。
“再不滚,我就让人把你扒了,丢到外面示众。”
女人神色一变,连忙拿着支票走了。
看得宁浅然叹为观止。
这才是真正的纨绔,自己这样,可真配不上这两个字。
她微吸了口气:“那么这位先生,您能挪一下您的车了么?”
顾冷锡没看她,然后,车窗慢慢关上,宁浅然看着他那精致的侧颜缓缓消失。
然后法拉利开了出去,消失在眼前。
好像刚才荒唐的一幕没在眼前发生过一样。
宁浅然耸了耸肩。
莫名其妙。
怎么会有这么奇怪的男人。
除了长得好看有点钱,估计就是那种臭屁的公子哥了吧,让她开了眼。
宁浅然哼着小曲上车,然后仔细系上安全带,专注地开车。
本来她不打算接触开车的,只是想着自己总不能靠着司机,便慢慢摸索着,好在刚拿驾照一年,还没忘掉多少,能把学的慢慢拾起来。
宁浅然专心地开车,只是在离开停车场后,没注意到路边一侧的法拉利。
顾冷锡一直看着她离开,然后,若有所思地用舌尖顶了顶腮。
“那个,貌似就是薄衍墨的绯闻情人?”
“是的,顾少。”
“有点意思。”他笑了声。
怪不得,能让薄衍墨这么在意。
前边司机忐忑地加了句:“之前不是有人说,这个宁家少爷长得是圈子里最好看,却也最受的一个么。确实,挺像个女孩的。”
白白嫩嫩,给人一种干净的感觉。
“十分钟,把她的所有资料调出来。”
——
薄家。
薄跃光前几日听闻老太太生病的消息先赶回来,好不容易照顾着老太太好一点,却又听闻薄衍墨中药昏迷了过去。
他震怒,担忧地直奔宅内去。
“这是什么情况?我只是去医院照顾母亲两天,怎么衍墨又出事了?是又有人给衍墨下药了?!”
薄跃光一边上楼,一边询问一直在家的薄林。
那天下药的事本来要告一段落,他突然得知母亲生病的消息赶回来,让薄林在那儿顾着,后边的也不清楚情况,现在得知弟弟又出了事,担心得全程心都是提着的。
他咬牙,恨道:“这次我一定要查出是谁干的这件事,绝不放过!”
薄林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情况,可能是药效后劲上来,你走后,衍墨回来就晕了过去,后边情况也不稳定,我让医生过来医治了,估摸着能醒的。大哥别担心,医生检查过,衍墨身体没什么大碍,只是那药会使人昏睡。”
“我过去看看。”
薄跃光大步往房间走去,薄林追上前去。
心里,竟有些怕被查出的心虚。
当时薄衍墨以为是老爷子来了,便前去,他信任薄林,也就让薄林得了机会,然后,和路思琦那边里应外合安排了这一出。
对于自己大哥,薄林一向是敬重的,拿弟弟当赌注还要瞒着大哥,薄林心里确实不能安心。
可要成大事,就必须经历这一步。
没什么放不下的。
薄林走上前,拦住薄跃光的去路:“大哥,事情我都已经调查了出来,这事,就是和宁辰安有关。”
薄跃光停下脚步,问他:“怎么说?证据呢。”
“大哥,衍墨之所以那么信他,都是因为他被宁辰安那小子鬼迷心窍了啊,当时药就从他身上搜了出来,又有照片,怎么不能算作证据?这段时间宁辰安一直和衍墨传绯闻,不是他想攀上薄家还是什么,所以不惜做出这种事情,他是个男的,我们衍墨怎么能和他这种人扯上关系?”
薄跃光心里有些动摇:“但是,话不能这么说,事情没查清楚,我们得尊重他自己的决定……”
“他和宁素那姑娘被当众看见,当时就是宁素在房间里照顾他的,这还能怎么说?宁辰安给衍墨下那种药图谋不轨,衍墨恰巧被人救了,正好那姑娘又是衍墨一直在找的,这件事还有什么可说?”
薄林见他还在犹豫,道:“正好宁素这几天就暂住在咱们这儿,一会儿,让她过来,我们好好谈谈。”
薄跃光心乱如麻,摆了摆手:“这事太乱,不管怎么样,我要先去看看衍墨情况,确定他的想法以后再说。”
薄林拦住他,两人说话间,薄衍墨的房间门突地开了,男人扶着房门,看着他们。
“你们,刚刚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