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宁浅然和小彤出了酒店,她回头看,薄衍墨也没多留,和路思琦进了电梯。
小彤知道她的想法,安慰道:“辰总您别多想,两个人看起来只是碰着说了几句话,也没有太亲密,说不定根本不是那个关系。”
宁浅然嘀咕:“有没有关系也不关我事,我可管不着。”
路思琦是大明星,家里背景又深厚,就算他俩真有什么也和自己搭不着边。
薄衍墨,本该是喜欢那种知性风的女人。
他要是真有其他喜欢的人,自己谢天谢地。
小彤心想,可自己是无辜的啊,被上司的绯闻对象审视,也只有她知道是什么滋味!
本来是件小事,辰总非要她装女朋友,把气氛整得火药味剧浓。
“可是刚才——”
“怎么,不愿意做我女朋友?”宁浅然一个眼神就叫小彤把抗议噎了回去。
怕了怕了,她只是个小职员,伤不起啊。
“没有……”
宁浅然倒大大咧咧,揽着她往餐厅走:“走吧,吃饭。”
工作完,宁浅然哼着小曲晃悠回自己的房间。
刚准备去洗澡,门就被人从外边敲响,宁浅然去开门,瞧见外边人的第一反应就是赶紧将门给怼上。
同时心里骂了句我靠。
来得这么快。
可薄衍墨反应更快,随意一抵,宁浅然便关都关不住。
然后稍稍使力一推,宁浅然就跟着往后退。
特喵的,力气大了不起!
宁浅然索性也不防了,撒开手靠到门沿边,摆出不让进的姿态,像个跋扈的浪荡纨绔:“薄叔叔不陪女伴,上我这思考人生来了?”
“想找你谈点事。”
“那不好意思,我今天想早点休息,恐怕不能给您这个面子了。”
宁浅然想进房间然后将门关上,可薄衍墨伸手更快,直截了当将门抵住,大半个身子已然进了房间,宁浅然像个小鸡儿一样被他高大的身躯笼罩在门侧的角落内。
“今天女朋友是怎么回事?”
他语气低沉,像吃醋了来找小女友兴师问罪的。
宁浅然知道他当时动了气。
毕竟有薄以轩的先例在前,宁浅然对薄衍墨多少有了了解。
这男人表面越淡越冷,内心的波澜就起得越狠,说不定听到她那样说的一瞬,就想狠狠弄她。
可宁浅然当时就是气,什么能激得到他,她就搬什么出来,最好是激得他表面冷淡的面具破碎,再装不出来,彻底失控了才好。
两边扯平,她才能解气。
只是宁浅然忘了自己和薄衍墨之间的硬性差距。
她能解一时之气,可之后的,她承担不了。
宁浅然也是倔性子,他越是这个态度,她就越嚣张得欢。
宁浅然勾唇俏笑道:“就是您看到的那样,还能是怎么回事?我总有那个自由吧,自由恋爱,自由谈女朋友。”
薄衍墨想问那她之前跟薄以轩又算什么。
但所有想法只化为利落两字,没有其他:“分了。”
和那次知道她可能和薄以轩交往的反应一样,不是商量,而是绝对强势的通知。
更确切点,是命令。
他太沉稳了,要是情绪激烈一点,宁浅然还能有些占上风的愉快,可偏偏他的情绪波动只有那两秒,再之后,是比任何人都更冷静的理智。
宁浅然简直被他气笑了。
“这是我自己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来插手,您不让我交男朋友,女朋友也不行了?现在外边都在传我和你的谣言,我找女朋友堵住悠悠之口,怎么了?”
她盯着他,理直气壮:“况且这不也是跟您学的么,就许你身边可以有莺莺燕燕,我跟人稍微亲密点就不行,你这是想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可偏偏,我不受你管制,你对下属的那一套对我无效。”
薄衍墨听完,淡漠的面上却浮现起一起若有所思的笑。
“吃醋?”
宁浅然“呸”了声,撇过头,不去看他:“想多了,我吃我家小猫小狗的醋,也不可能吃你的醋!”
这个厚脸皮。
可她话一多,就容易露了破绽,薄衍墨其他的没听出来,她对路思琦的介意倒听出来不少。
原来女朋友是假,故意激他却是真。
薄衍墨立直身,恢复了平时的淡然形象,唇角却缓缓勾了起来。
宁浅然心里不自在,想把他撵出去,却听男人慢悠悠地道:“我们只是来的时候碰到,她找我说了几句,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
宁浅然嘴硬地心说,你们是什么关系也与她无关。
“我这次不是和她一起来的,是和沈子卿,他过来参加朋友婚礼,我是听说最近项目测试,顺便过来看看情况,还误会么?”
宁浅然保持微笑,抬眸看他:“我能有什么误会,是你想多了,我要休息,薄叔叔您要是没事还是早点回自己房间吧。”
“事还没谈完,急着赶人不太好吧。”
他往前走了一步,和宁浅然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宁浅然心提起,刚想溜,却被他按住腰肢。
“上次的事,其实我是想亲自验证一下答案的,只是当时场合不对。我从不撒谎,所以,要我说当时没有怀疑你,是假的。”
宁浅然陡然一惊,不明所以地看着他。
男人的眼眸还是那般深邃,在玄关处迷离的橘黄灯光下,显得更加深不可测。
宁敬当时说出的每个点都是他当初所想的,他去宁家,便是怀疑那天的女孩就是宁家的人,他起初怀疑是宁辰安的妹妹宁浅然,可宁敬质疑她,薄衍墨的注意力自然转变。
眼前的人实在太嫩了,嫩到他都无法认定对方是实实在在的男生。
现在再看,越看越像。
越觉得,他就是那天的女孩。
那日对方便是伪装成男生,他不想让自己冲动,见是个男的才拉进来想让其打电话叫医生,可谁知道,衣服下是个娇人儿,尝了她的味道,他食髓知味不能停下。
如果眼前的人真的是,那一切都能对得上号了。
那他这些天的挣扎根本就是不必要的,“他”就是他要找的人,远在天边,近在眼前。
宁浅然垂在腿边的手攥紧,才没被他发觉异样。
而后她便听男人低哑着声音问她:“我现在不亲手探你的身份,如果你是,那就点头,我不会将这件事告诉其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