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伯光面色凝重,刚才张泽最后一句话,显然是知道他的身份,可还敢如此挑衅。
“你是什么人?”
他凝望张泽,手中的快刀握得更紧,内力运转,随时准备雷霆一击。
初入江湖的菜鸟他不是没见过,往往都是嘴上喊着惩奸除恶,可真见到恶人的时候,九成的概率当场就怂了。
剩下那一成,可能还真有点本事。
但他田伯光也不是泥人,任凭谁都能捏的。
“眼前的少年,平平无奇,没有感觉到一丝畏惧,看着也不像是个愣头青,必然有依仗。”
“莫非是这回雁楼里还埋伏着其他高手?”
田伯光心头警惕。
哪怕有万一的可能,也绝不忽视。
“不用找了,就我一个。”
张泽看见田伯光原地不动,可眼神时不时向左右撇去,耳朵也微微颤动,显然是查看着有没有埋伏。
田伯光恶事作尽,还能活到今天,单凭这份谨慎,就能说明一切。
仪琳面对田伯光畏惧,见张泽站了出来,心中暗急:“少侠你快走吧,这个恶人武功极强。”
“无妨,随他来。”
张泽胸有成竹,仪琳也被感染了一般,心中不再惶恐。
田伯光左等右等,也没发现此处有埋伏。
当下刀身一横,狞笑道:“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今天老子就送你上路。”
“看剑!”
张泽动也不动,只是大喝一声,长剑举起,随即落下。
剑身笼罩之处,除了空气之外,劈不到任何人。
那一瞬间,时间好像静止一般。
田伯光的快刀离张泽的头颅不过二三尺。
而张泽的剑不过刚刚劈下。
按照正常的逻辑,张泽的剑劈到他的时候时候,早已被快刀斩断头颅,血染当场。
田伯光眉宇间狰狞,闪过冷笑,跟老子比快,你还不够格!
可下一瞬间。
他突然丢掉了手中快刀,双膝跪倒,双手高抬合十,夹住了张泽划过得长剑。
长剑亦被他的双手固定住,斩不下来。
田伯光脸色骇然,瞪大了眼珠子,冷汗犹如破土的野草一般,迅速冒出,遍布脸颊。
这是张泽第二次用剑,第一次用在了一众劫道的山贼身上,当时他们的表情,和此时的田伯光完全相同。
没错,张泽是剑道新人,除了劈砍之外,什么剑术也不会,可他需要剑术么?
不需要!
拥有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就完全够了。
这可是强控技能,正如技能名称前三个字所示。
只要张泽只用兵器随便比划下,就绝对会被空手接白刃。
......
我在哪儿?
我为什么要扔掉手中的刀?
我怎么会去接住来不及劈中我的剑?
而且我为什么要保持如此羞耻的姿势?
“小子,你对我做了什么?”
田伯光的语气惊慌失措,他完全搞不懂为什么会突然丢下快刀,空手去夹住张泽的剑。
仪琳张着嘴,揉了揉眼睛,以为自己看错了。
在刚才那一瞬间,她想冲上去挡住田伯光,没想到转眼间,田伯光已经跪倒在地,一时有些反应不过来。
“你见我招式凌厉,心中畏惧,双膝背叛了你,向我跪地求饶。”张泽语气理所当然,进行现场解说。
此刻的二人一个单手持剑,一个跪地夹剑,好似真像张泽所说的一样。
“今天是田某走了眼,认栽了,不过你那邪术施展出,恐怕也动弹不得吧,不如放开我,咱们大路朝天,各走半边,田某保证绝不纠缠。”
僵持了半晌,田伯光发现张泽只是持剑不动,心中暗暗猜测,开口试探道。
张泽冲他一笑,持剑的右手纹丝不动,保持着姿势。
腰弯下,左手捡起了被扔掉地上的快刀。
百分百被空手接白刃嘛。
要是不扔掉快刀,还怎么能算空手呢?
田伯光脸色一片惨白,一幕幕昔日的情景浮现。
纵横江湖十余年,他早有预感,有朝一日会死于非命,可万万没有想到,是以如此屈辱的姿势死去。
张泽左手持刀,对着田伯光比比划划,好像在琢磨着从哪里下刀,才不至于溅他一身血。
时间,如同一根皮筋,被拉的悠长,也拉长了田伯光的恐惧。
“有能耐痛痛快快的给老子一刀,别在那比来比去。”眼见大难临头,田伯光强撑着一口气,没有求饶,不愿临死之前被人看扁。
真是可惜了一身上乘轻功。
嗯,轻功?
反正系统也只要求赶在令狐冲前解救仪琳,也没说要杀田伯光,留他一命,也许还有大用。
一念兴起,已经刺出的快刀忽停。
收刀。
刀刃锋利,闪烁着寒光,抵在田伯光身上。
被刺的部位,黑衫划破,隐隐有血光冒出,仅仅差了一丝,就能让他十年后又是一条好汉。
“呵呵,我和你开玩笑的。”张泽大变脸一样,扔掉了左手的快刀。
而右手持剑,压制着田伯光却保持不变。
“伯光,我此次正是为了给你个教训而来。”张泽仿佛化身长辈一般,语重心长。
“不记得谁治好了你年轻时的腿疾了吗?”
“忘记了我是谁了吗?”
话毕,空置的左手探到田伯光的脸前,遮住了他的双眼,发动技能:猜猜我是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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