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蒙一愣,明显没想到他会这么直接,更主要条件还t这么诱人!
“住口,以你现在的处境,想要多少钱还不是我们说了算?”
蓝思惠狠狠的瞪着他,对维蒙继续道:“谢谢警司出手相救,这份大恩大德,思惠没齿难忘。”
她也知道是金钱的交易,可对方敢受这份钱,就已经是最大的信任与“恩情”!
在道上混,送钱没人敢收,才是最大的悲哀。
“是啊,幸亏有领导罩着,否则咱们这次算彻底栽了。”
“今后大家发了财,一定忘不了你老人家。”
“没错,以后更高枕无忧,有钱一起赚,放开手脚大干一场。”
……
众头目也走了过来,纷纷开口道。
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惊喜,毕竟以他们的累累罪行,被抓住就算不死,也一辈子都别想再出来。
能有这样一棵大树罩着,兴奋激动的心情,也就可以理解。
“思惠,现在你该知道,为什么你父亲能纵横江湖数十年,却安然无恙的原因了吗?”德化大师看了众人一眼开口道。
“因为有诸位叔叔伯伯们关照。”蓝思惠不假思索的回答。
她十分聪明,这样的称呼,与维蒙的距离瞬间拉近了许多,也表明了她对父亲所有朋友的尊重。
“不对,是他懂得相互保护。”
秦烈接过了话茬,微笑着继续道:“把自己女儿推到了前边,看起来有些危险,但他在后边利用这些关系,能掩人耳目,变得更加安全可靠。”
就像夜店的经理,只是个摆设或者说替罪羊,一旦犯了事,只要背后的老板安然无恙,很快便会通过关系人脉把他们捞出来。
“哼,就这么简单吗?简直是自作聪明!”德化大师冷哼道。
秦烈说的没错,但这样的事情早就不是什么秘密,何况事实摆在眼前,大家都心知肚明。
只是被这个“对手”说出来,觉得很没面子。
“毒妇,只不过是外界的误传,真正的毒枭应该是毒夫或者毒父!”
听起来一字之差,但很容易对整个人的身份产生混淆,资料的真实性也就打了折扣,又谈何抓捕?
当然,秦烈也仅仅是猜测,稍一停顿继续道:“连女儿都不知道,他与维蒙警司之间的关系,可见多么小心谨慎,能纵横江湖几十年都安然无恙,岂不是很正常?”
换句话说,如果蓝思惠知道了有维蒙罩着,在平时的交易与其它帮派争斗中,难免会有所依仗而肆无忌惮。
就像狂妄嚣张的二代一样,既害了自己,还t坑了老子……
“窃听定位装置,也是你故意放在我身上的?”
秀雅此时也明白了过来,俏脸苍白的继续道:“既然你们狼狈为奸,为什么不直接把我们抓起来,又何必现在才动手?”
不只是她,就连蓝思惠与众头目,也是同样的疑惑,只是不好直接询问而已。
“那样的话,公家岂不是就知道有内鬼?再说了,一个消息怎么能值五千万?”
秦烈坏笑着回答,话锋一转继续道:“任务失败,双方死了这么多人,维蒙警司才好写份报告,上边也就不会怀疑。”
事情越危机,才越能显出维蒙的重要性,钱也收的理直气壮,对上级也好交代,可谓一箭双雕。
“……”蓝思惠一愣,明显感到难以置信!
“虽损失有点大,但维蒙警司也是逼不得已,大家都能理解!”
“没错,这也是为了长远打算!”
“养兵千日用在一时,可关键时候却只想着自己活命,这帮手下死了也活该!”
……
众头目虽跟她一样汗颜,却也只能带着讨好奉承的语气纷纷道。
仅仅为了多拿点钱,不暴露自己,便死了这么多兄弟,整个寨子毁于一旦,代价岂不是太大?
可没有维蒙,他们岂不是更惨?人家是吃公家饭的,就算心中不满,也不敢表现出来。
何况此时想到,路上扎昆与一帮手下的表现,岂不同样感到心寒?
“唉,真是可笑!”
听到他们的话后,秦烈摇了摇头,故作叹息的继续道:“都不好好想想,连你们蓝老板都不知道她父亲与维蒙警司的关系,现在又怎么会让多余的人知道?”
几个头目本来还议论纷纷,听到这话瞬间嘎然而止!
“住口,你少在这里挑拨离间,他们都已经追随我多年,怎么可能……”蓝思惠勃然大怒道。
此时的愤怒,恰恰是她心虚的表现,虽同样觉得惊讶不忍,却也不可否认,秦烈的每句话,几乎都与维蒙的想法不谋而同。
就好像两人是一伙!
“把他们留着,就是交给你处理!”
果然,她话没说完,维蒙便递给一把手枪继续道:“成大事必须心狠,尤其是走这条路,没人能靠得住,在身边时间越久,便越是隐患!”
道上混没有义气可言,更没有影视剧中渲染的那些,为了“老大”而拼命的亲信与骨干,都是为了利益,哪一个能靠得住?
当达到背叛的筹码或生死威胁时,肯定会毫不犹豫的反水!
“可杀了他们,生意怎么办?”蓝思惠犹豫了片刻,终于接过了枪道。
众老大本来还指望她求情,听到这话都彻底懵逼,心中充满了恐惧与绝望,甚至忘记了求饶。
“死了这么多人,闹得沸沸扬扬,黑白两道都盯着你们,还做什么……”秦烈坏笑着回答。
“住口,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信不信我现在就杀了你。”蓝思惠将枪口对准了他,怒气冲冲道。
她虽答应了维蒙,但依旧于心不忍,或者说,找一个不杀众头目的借口与理由,可被秦烈的一番风凉话,堵得没一点机会。
当然也是事实,死了这么多人,为了影响公家也会象征性有所动作,至于“生意”,对方完全有可能趁火打劫!
说起来是“合作”关系,但都不是什么好鸟,能抢谁又会花钱买?“这些我都能料到,难道就不有所防范吗?”秦烈脸上没有丝毫胆怯,微笑着反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