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烈到了二楼,看了一眼门锁,明显有撬动脱落的痕迹,便直接将门推开。
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在客厅的沙发旁,一个人趴在地上,地板上流满了血迹。
秦烈闪身进入,将卧室,卫生间挨个检查了一遍,确定没有危险之后,回到门前,招呼凯琳娜两人上来。
而他则走到趴在地面的身体前,蹲下身将他翻了过来。
刚才房间内虽昏暗,但他通过轮廓,便隐隐察觉到是约瑟夫,当真正看清楚他时,还是不免有些惊讶。
脸上,手臂到处是擦伤的痕迹,一只手按在胸口,周围血迹已经开始凝固,但依旧在指缝间有鲜血不停涌出,显然受伤时间并不是很长。
呕呕……tqr1
两人一进屋子,凯琳娜闻到血腥味,便不停的干呕,向卫生间内跑去。
“他是谁?”楚莹莹俏脸上也带着紧张问道。
“约瑟夫,凯琳娜爸爸的手下。”
秦烈说着,看了一眼胸口依旧流出的鲜血,将手指放在约瑟夫的鼻子旁,脸上露出惊喜道:“他还没死,只是失血过多而休克!”
说完后,双手托起他,放到了卧室的床上。
“现在怎么办?赶快送他去医院?”楚莹莹匆忙问道。
“不用,去药店买点药品纱布就行。”
秦烈撕开约瑟夫的衬衣,一道四五公分的伤口便露了出来,正在胸口位置,可见杀他的人,也是打定主意一刀毙命。
“好,我现在就去!”楚莹莹说完,转身向外边走去。
秦烈沉思了一下之后,掏出手机,拨打了艾比的电话号码!
嘟嘟嘟……
电话那头,传来一阵盲音,让他眉头不禁皱了起来。
“约瑟夫,他怎么在我这里?”凯琳娜回来后,俏脸上带着惊讶紧张道。
“他应该是被人追杀,受伤后逃到这里来的。”秦烈想起撬了的门锁,开口回答。
如果对方是在这里动手,肯定会检查一下,不会留下活口,甚至为了保险起见,多捅他几刀。
“是不是那些杀手,找不到我,便对约瑟夫下手?”凯琳娜想起自己的处境,忍不住惊恐的问道。
“把他救醒了之后便知道了。”秦烈随口回答。
杀手并不会使用这么低端的手法,何况受伤的位置在前胸,正常情况下很难得手。
约瑟夫没死,很快便会弄清楚真相,也没必要胡乱猜测。
二十多分钟后,楚莹莹提着一个大方便袋回来,不但有处理伤口的药品,甚至还有热腾腾的米粥。
这就是她比常人更加聪明之处,知道约瑟夫失血过多,就算经过伤口包扎处理,肯定也十分虚弱,喝点米粥更容易恢复元气。
这种包扎处理,在翔龙大队经过无数次的训练,所以对秦烈来说,并不是什么难事。
用酒精棉仔细清洗了伤口,并用碘酒消毒,撒上消炎药粉后,用面纱绷带缠好,才算松了口气。
在处理伤口过程中,约瑟夫已经有疼痛的反应,虽然只是眉头紧皱,轻微的呻吟,也已经让他欣喜不已。
说白了,他还是比较聪明,懂得如何让自己活下去,体力不支趴在地面上,防止失血过多而死去,一只手按在了伤口部位。
就这么简单的举止,让鲜血并没有快速流失,才支撑了这么长时间!
“你休息一下,趁他还有意识,我们喂他吃点粥!”
楚莹莹说完后,在另一侧托起约瑟夫,对凯琳娜道:“去把粥拿来!”
凯琳娜也知道问题的严重,匆忙转身,端着粥走了回来。
剩下的交给这两个丫头就行,秦烈站起身来,回到了自己屋子转了一圈。
并没有发现什么异样,更确定了约瑟夫是受伤后逃到这里来的想法。
联想到昨晚艾比的电话,游乐场的停工,明显已不是单单追杀凯琳娜这么简单。
“你就住在这里?”
不知道什么时候,楚莹莹走了进来,看到凌乱的房间,苦笑着问道。
“约瑟夫怎么样了?”秦烈并没有回答,而是开口反问道。
“刚才恢复了直觉,只是还无法开口说话。”
楚莹莹环顾了一下房间内继续道:“自己跑到这里来受罪,值得吗?”
“没什么值得不值得,在这里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人活着,不就是为了这样吗?”
秦烈难得的对她露出笑脸,满足的说道。
“一个大男人,就没点远大的理想与抱负?就这样懒散的过一辈子?”
楚莹莹嘴角撇出一个复杂的弧度,无奈的问道。
“在你看来,拥有金钱,地位跟权利的男人,就算是成功的男人。”
秦烈坏笑着继续道:“天天阿谀我诈,算尽心机,就是为了所谓的成功,但是成功了,又能怎么样?”
“不同的地位,有不同的坎坷,你以为,养家糊口就不需要算尽心机吗?”
楚莹莹耸了耸肩膀继续道:“当了四年兵,你还是那么幼稚!天天吊儿郎当,不是潇洒而是颓废堕落!”
“好,好,别说了!”
秦烈不耐烦的打断她的话道:“想法不同,我跟你这个大小姐根本无法沟通!”
其实,他明白这丫头的意思,不一定非要大富大贵,但却要发挥个人的能力,才算是完美的人生。
但对他来说,经历了太多生死,把活着与自由当成最基本的快乐,所以经历不同,人生的定义也各不相同。
……
“约瑟夫醒了!”就在两人陷入了沉默时,凯琳娜兴冲冲的跑了进来,开口说道。
“走,咱们去看看。”秦烈说完后,快步走向对面屋子。
约瑟夫斜靠在床头,呼吸有些微弱,看到秦烈后,眼神中闪过一抹惊喜。
“尽量放松一些,你现在很安全。”秦烈率先开口安慰道。
“我知道,谢谢秦先生跟凯琳娜小姐,多亏你们及时回来救了我。”
约瑟夫头脑很清醒,对现在的情况也十分了解,断断续续的表示感谢。
“别说这些,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究竟什么人,把你伤成这样?”秦烈站在床边开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