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月的家在厦市一处主打高档复式公寓的小区当中,公寓里的家具大多是开发商同一配置,所以看上去也很齐全和高档,但显然闻月对于这个家没有下过太多的心思。
萧天南进屋以后简单在一楼逛了一圈,闻月看着这个一点不把自己当外人的萧天南,她有些不悦地说道:“你能不能……”
原本闻月想说的是“你能不能先把鞋给换了”。
结果她话才刚起个头,萧天南突然一下冲到她的面前,然后直接用手将她的嘴给捂住。
闻月大惊,她原本觉得萧天南应该不会是一个胡来的人。
毕竟他现在自身难保,如果他足够聪明,他应该想想该怎么利用和自己达成的这一层交易关系才对。
但是现在萧天南一进屋就动手,这让闻月瞬间怀疑自己的判断是不是错了?
难道眼前这个看上去气质相当不普通的萧天南,竟然是一个靠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
萧天南把头偏到闻月耳边,他低声道:“不要说话,你的房间里被人安了不少的窃听器。”
闻月看着萧天南眉头皱了皱,美目之中闪过一丝疑惑。
萧天南低声道:“接下来我抱着你走,这样就只会露出一个人的脚步声。
你给我指洗手间的位置,进洗手间以后你把花洒的水打开,这样他们的窃听器就听不到我们在说什么了。”
闻月点点头,萧天南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两人来到洗手间以后,萧天南放下闻月,闻月一张俏脸通红,她赶紧把花洒的水打开。
水声“哗啦啦”的响着,萧天南对闻月道:“说说吧,你‘儿子’是什么时候失踪的,怎么失踪的。
绑匪联系你的时候都说了些什么,他们开除的赎人条件是不是只要人?”
萧天南的问题一听就是专业的,因为厦市刑警队那边请来了一个绑架案专家当顾问,那个专家一口,问的也是萧天南刚才这几个问题。
闻月道:“我刚到厦市这边来不到两个月的时间,之所以会过来,是因为我已经过世的前夫在这边给我留了一块。我想考察一下,然后做一个生态养生园。”
“生态养生园?就是那种挖掘人工湖,移栽大量树木,培植名贵药田,制造什么森林氧吧。
弄了这么个园子以后,再在园子周边修建豪宅,然后卖出天价是吧?”
萧天南好奇地问。
闻月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萧天南对闻月做了一个“请”的动作,“懂了,你继续说下去。”
“我带着小聪来到这边以后,因为工作上的事情太忙,所以一直都是司机老夏在负责接送小聪。
出事那天老夏身上被砍了两刀,伤势不轻,现在都还在医院住的……”
“等一等。”萧天南打断闻月,他伸出两根手指头:“两个问题。第一、这个老夏跟你多久了?
第二、你‘儿子’读的是普通小学,还是什么贵族学校?”
“史蒂夫私立小学,一年二十七万rb的学费,在厦市这边应该算是贵族学校了。
至于老夏是我到厦市以后,我的助理托人给我介绍的一位司机,平常看上去挺老实的一个人。”
闻月说完,萧天南笑了笑。
闻月见萧天南突然发笑,他眉头微皱着问:“怎么了?是我刚才说的什么有问题吗?”
萧天南点头,“问题显而易见,以你的智商应该很容易就会发现才对。
如果你直到现在都还没有发现,那么我只能说你要么愚蠢,要么是太天真了。”
“你不用跟我绕圈子,想到什么只说出来就是。如若不然我会马上电话给杨队,说我被你挟持了。”
闻月冷冰冰地说完这番话,萧天南叹息一声道:“你这女人真是没意思,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
算了算了,我也懒得逗你,我直说我的判断。
首先你儿子上的学校是一所贵族学校,学校里的学生大多出身富裕家庭,非富则贵。
绑匪却还是预先锁定了你儿子,并且准备无误地把他抓走。
这代表着什么?”
“代表绑匪早有预谋,并且提前了解过小聪的身份。”闻月被萧天南这么一启发,她大脑离开开始飞快运转起来。
闻月自言自语道:“我和小聪都是刚来厦市没多久,在这边熟人很少。
尤其是知道小聪长相,又和我认识的人就更少了。
这样说起来,绑架小聪的人很有可能是个我认识的人,并且他也认识小聪。”
“老夏!”
闻月想到这里立刻惊呼出声,紧接闻月拿出手机想要联系人应该还在医院的老夏。
电话响了几声,老夏并没接。
闻月放下手机后美目看向萧天南道:“感谢你的分析,它很有用。不过我现在必须马上出去,我要去医院找到老夏,不能让他跑了。”
“闻月,我问你一个问题,你能不能老老实实地回答我?”
“你说。”
闻月一边收拾东西,一边回应着萧天南。
萧天南问:“闻月,你觉得你和猪有没有区别?”
闻月没有回答萧天南的话,她停下收拾东西的动作来,看着萧天南一脸的疑惑。
萧天南道:“你还没看懂吗?这件事如果跟老夏有关系,老夏充其量也只是个从犯。
真正的主犯远比你想象当中的势力更加强大。
他们胆敢在警察的眼皮子底下,继续对你进行勒索。
足见他们对于警察的活动情况十分了解,并且至今没有露出任何马脚。
我刚才进这公寓的时候发现,这公寓的安保措施还算严密。
可偏偏这样的公寓,绑架你儿子的那些人还是敢进来,并且还安装了美利国军方专用的窃听器。
由此可见这批人身手相当不错,并且行事极为专业。
萧天南的一通分析让闻月思路更加清晰了,闻月道:“难怪你刚才问我,劫匪除了要钱以外,还有没有要别的东西。
其实是有的,他们希望得到我前夫临死前留给我的土地转让协议,以及土地登记证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