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为剑随意问了最后一个问题:“如果没有人给你送鱼,那这两天我吃的鱼,是哪儿来的?我好像没有看到岛上有鱼市啊。”
萧为剑很清楚,这个岛上,再没有比弄到几条鱼更轻松的事情,也就随口一问,就想看看掌柜怎么说。
掌柜:“这个客栈里,除了我,还有小二。而且我除了这个客栈,还有一条小船。所以,有客人住店的时候,我可以让小二用小船去近海捕鱼。如果客官不介意,可以吃几顿咸鱼调济一下口味。这样也可以让小二休息一下。”
萧为剑觉得短时间找不出掌柜的漏洞,于是告辞:“好的,那今天中午,就吃咸鱼。”
看着午时将至,萧为剑决定先回客栈休息,等吃完午饭再做定夺。
萧为剑躺在床上不久,门就被敲响了。
开门一看,萧为剑发现是小二,手里端着午饭。这小二走路,当真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小二:“客官,您的午饭。”
萧为剑:“谢了。”
小二随手带上了房门:“上午打听到了什么?”
坦率的说,萧为剑不知道这个小二到底可不可信,所以也没打算把知道的一切和盘托出。
但萧为剑对小二提供的信息,还是很感兴趣的。
萧为剑:“和你一样,我也怀疑掌柜,就算不是’那个人’,也和’那个人’有一腿。今天我和掌柜聊了很长时间,但我发现他说的事情,并无可疑之处,或者说前后矛盾的地方。”
萧为剑大致把刚才和掌柜聊天的内容说了一下。
小二:“很正常的,我调查他很久了,也没有什么特别的发现。掌柜看起来似乎很正常,但我觉得,掌柜和岛上其他的人不同,可以说完全不是一种类型的,所以,我一直怀疑他。”
萧为剑:“他的说法是,人各有志。”
小二苦笑:“这个岛上,没有女人,想必你也觉察到了?”
萧为剑点头:“没错。”
小二:“所以你也想走。”
萧为剑虽然不是因为岛上没有女人想走,但不能否认自己想走,于是萧为剑点点头。
小二:“岛上绝大多数人都想走。”
萧为剑认同。
小二:“但掌柜安顿了下来,而且积累了不少财富。”
萧为剑:“确实不少。”
小二:“如果出不去,财富有什么用?”
萧为剑:“没什么用。”
小二:“除非掌柜知道出去的方法。这样财富才能有用武之地。”
小二的推理,萧为剑不能从逻辑上反驳:“但为什么掌柜不出去呢?”
小二叹了口气:“这个确实奇怪……可能是他还没有积累到让他满意的财富。”
萧为剑:“掌柜在这个岛上,至少已经有十年了?而看掌柜已经大概是半百之年,这个时候,如果他知道离开的办法,应该离开这个地方,享受他累积的财富。”
小二面露痛苦之色:“唉,这个环节,一直是困扰我的地方。所以,把宝押在掌柜这儿,也不是万无一失。但我还能有什么选择呢?”
萧为剑:“你真的对掌柜了如指掌?”
小二:“岛上没有人比我了解更多。你说过我的脚步声很小,这其实是我一直苦练的结果,就是专门用来对付掌柜的。还有你不知道的,经过不断的练习,我的耳力特别好。我常常在掌柜隔壁监听掌柜的一举一动,然而,我从未探听到和离岛相关的秘密。”
“耳力”二字,触动了萧为剑的神经:“耳力,你是如何练习的?”
小二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回答了萧为剑的问题:“骰子是一个方面,多玩骰子,对练习听力很有好处。另外,还有一个办法,听一下各种虫子的声音,对练习听力非常有好处。听虫子的声音这个办法,也是我长时间监听客栈掌柜发现的,你想想,如果监听的时候,掌柜长时间不发出声音,那我听到的只有虫子的嗡嗡声了。听的多了,就能听出很多的细节,比如什么类型的虫子发出的声音之类的无聊信息。”
虫子真是个好东西,萧为剑练剑,也利用了很多虫子。听力,正好也是练习剑术必不可少的基础技能。
所以,萧为剑立刻判断出小二并不是在说谎。
萧为剑:“你确保监听没有遗漏?”
小二:“不可能不遗漏啊。人总要睡觉的,我睡觉的时间,掌柜去干什么了,我就不得而知了。可惜只是我一个人,我也找不到其他精明的人一起干。我看你也非常人,离开这个地方的意愿也是很强的,如果你愿意,我们联手,就能做到无缝监视。”
萧为剑觉得,凭这个掌柜的修为,真正做事情的时候,要脱离小二的监视应该不难。
不过,萧为剑暂时不想和其他人联手:“我自己调查一下,再考虑你的提议。”
小二:“没关系,我们先各自调查,有信息,及时共享。时间差不多了,我先走了,客官您慢用。”
萧为剑开始吃咸鱼。
咸鱼的味道还不错。
萧为剑嚼着咸鱼,脑海里又细细的把和掌柜、小二聊天的内容回顾了一遍,他们的说辞,确实暂时挑不出什么毛病。
尤其是小二的分析,和萧为剑的推理,都是指向“客栈掌柜是这个岛上的异常点”。
他为什么在这个地方呆的下去?为什么还有兴致积累财富?难道真的是人各有志?
不管如何,调查还是得围绕客栈掌柜那些人展开。
还有一个东西是骰子。小二练听力,又提到了骰子。
本身小二练听力使用了骰子这种道具,并没有什么好惊讶的。但为什么又是骰子?
为什么这个岛上什么事情都能扯上骰子?
吃完咸鱼,萧为剑躺下修整了半个时辰,之后决定继续去那一排铺子之外的地方打探消息。
萧为剑希望自己的调查,尽量覆盖更多的人,以求掌握比较全面的信息。
萧为剑来到海边,渔民早已不知去向,渔船被空置在海边。
不远处,有一个人在忙碌,萧为剑走了过去。
走近一看,萧为剑发现那个人正在往袋子里装亮晶晶的东西。
很明显,那个人是在晒盐,是个盐民。
这个人萧为剑第一次看到,是个收集信息的理想对象。于是,萧为剑凑了上去。【本章节首发大侠文学,请记住网址(https://Www.daxiawx.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