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有什么呀,就跟我舅爷爷一样,他当年在山上当绺子的时候,那家伙的,成天拎把大刀,一点正事不jb干,成天喝点b酒,下山就是咔咔砍人,这么跟你们说吧,当年他杀俩小人儿的频率,就跟我现在嫖娼的频率差不多。”史一刚听完东哥的话,吐沫星子横飞的开始吹牛b:“后来国家解放了,我舅爷爷原来的那些同事全吃花生米了,我舅爷爷也撒丫子跑到了关内,但等岁数大了,他冒着被枪毙的风险,还是回来了,为啥,不就是因为人老了,恋家么,所以那些老人回到村子里住,也挺正常的。”
“你别闭嘴吧,行吗,我还是头一次听见土匪里面有同事这个称呼呢。”东哥被逗的一笑,随后正色道:“行涛之所以到晚上才给我回消息,是因为他用了一下午的时间,查了胜利屯所有原住户的资料,最终的结论是,村里老一辈的人,除了已逝的,剩下的人,全都在县城的安置房住的好好的,没有一个人回那个村子。”
东哥一句话说完,我们所有的人就全都愣住了,史一刚闷了半天,才表情惊悚的开口:“艹他妈的,我就说么,那天咱们在村子里找人打听的时候,我就瞅一个老头的眼神不对劲,有点栽栽楞楞的,整了半天,他们压根就不是人,东哥,你说胜利屯那个地方,是不是闹鬼?!”
“你别捣乱,闹什么鬼闹鬼。”我烦躁的打断了史一刚的话,看着东哥:“会不会是任哥给出的消息有错啊?如果那些老人真的不是胜利屯的,怎么会住在哪里呢?”
“是啊!”杨涛也跟着点头:“当天咱们在走访的时候,我留意了一下,那个村子里,至少也得有三十户人家,村里的老人加在一起,怎么也得有三四十人,而且这些老人,至少也得六十岁往上了,如果不是本乡本土的人,他们怎么会住在那种交通不便的山沟沟里面呢?”
“行涛给出的消息绝对没错,为了确认这个消息的真实性,他还动用了工作关系,让那个县城的警察以人口普查的借口,去那些人家里做了一个调查,情报已经确准了,胜利屯原来的老人,的确都没有回去。”
“那就怪了,既然那些老人不是本地的,怎么会住在那样一个交通不便的地方呢。”我再次皱眉:“先不说那里的生活条件有多么的艰苦,就算那些老人得了什么病,周边连个医院可都没有啊!”
“所以我再说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打算回去看看。”东哥明显也没有向明白其中的关节。
“想什么想啊,我跟你们说,那个村子肯定他妈的闹鬼,刚才东哥不是也说了吗,那个地方,最早是jb小日本鬼子的老窝,当初那群瘪犊子在那里,肯定没少杀人,你们说,这种地方,能不邪性吗!”史一刚再次插了一句。
“刚哥,你别闹,咱们说点开心的,行不!”赵淮阳听完史一刚的话,也跟着懵了:“我这个人,打小什么都不怕,就怕那些鬼啊神啊的,你别吓唬我!”
“操,这大半夜的,我吃饱了撑的啊,在这吓唬你,就好像我不怕似的。”史一刚吸了吸鼻子,探头看着东哥:“boss!听我一句劝,你要是真想查那个村子,咱们明天白天去,行不?这大晚上的,我是真有点害怕了,我可听说了,那些横死的鬼,晚上抓住小孩之后,都用一尺多长的指甲抠人屁眼子!”
“你给我滚犊子!”东哥张嘴就骂了一句:“就算那里真闹鬼,他们也不是肛肠科大夫,闲着没事,掏你屁眼子干鸡毛!”
“就算不掏屁眼子,那他捏我篮子籽儿,我也受不了啊!”史一刚说着说着,脑门真冒汗了:“东哥,平时你要是让我打个架,砍个人啥的,我肯定不哔哔,但是胜利屯那个地方,真是太邪性了,当初我飞哥你们俩,口口声声的说,你们俩是在那里被人抢劫的,可是咱们找了一天一夜,连个鬼影都没找到,现在那里又凭空出现了一村子的老头老太太,我就问问你,这种事换成谁,谁能不懵逼?”
“把嘴闭上吧,你要是再胡说八道,今天晚上我给你自己扔在那过夜!”
史一刚被东哥呛了一句,顿时一缩脖:“他妈的,这把事过去,我肯定在身上纹个钟馗!淮阳,你纹不?”
“行!我纹个耶稣!”
“操,你在中国,纹个外国和尚,那能好使吗!”史一刚斜了赵淮阳一眼:“我跟你说,你要是信我的,还得纹个本地的。”
赵淮阳想了想,点头:“也行,等回去,我纹一个耶稣、如来、钟馗还有太白金星在一起打麻将的图案,人多点,可能法力也会大一些!”
“哎,你这个想法就很稳妥了!”史一刚满意的点点头:“我告诉你昂,一会下车之后,你别彪呼呼的往前冲,先站在车边撒泡尿,然后往自己脸上抹点。”
“这是为啥呢?”赵淮阳有点懵逼。
“我舅爷爷跟我说过,鬼是灵物,最怕人间污秽,你整点尿摸脸上,他就不敢动你了!以前我舅爷爷当土匪那功夫,每次遇上走夜路的时候,一感觉不对劲,就往裤子上涂尿,那家伙才好使呢,基本上可以说是百试百灵。”
“往裤子上涂尿?”杨涛琢磨了一下:“那他妈的不就是吓的尿裤兜子了吗!”
“哈哈!”
我们其余人顿时被逗的一笑,气氛也轻松了不少。
……
随着酷路泽不断前行,我们离胜利屯也开始越来越近,等东哥把车开到当初我们俩被抢劫的地方,距离胜利屯,大约只剩下了三四公里的样子,东哥看着路面上曾经拦过我们一次的那个大坑,伸手关了车灯,只留下了一个黯淡的雾灯:“咱们的车不能离村子太近,否则不管是灯光还是声音,都太扎眼了,你们几个准备一下,咱们步行进村。”
“好!”
听完东哥的话,我和杨涛都拿着准备好的刀,裹在了自己的衣服里,然后我看着东哥:“今天晚上,咱们什么目的?”
“现在已经确定了,这个村子里面的老人,都不是这里的原住民,如果偶尔有一两个无家可归的人,会来到这里落脚,那么我还能理解,但是这个村子一下搬来了几十户人家,竟然连个村委会都没有,也一直没向上级政府报备过,这肯定不正常,我感觉,这里面的人,一定是被人有意安排在这里的,所以他们也一定知道些什么,咱们今晚不办事,只要抓住一个人,把这里的情况了解清楚就行。”东哥说话间,车子已经继续开了一公里多,然后他打着方向,直接把车拐进了一个树林子里,熄火:“进村之后,找一户人家摸进去,把人抓住,你们都记着,这个村子里,住的都是老人,咱们只是为了打听情况来的,没必要伤人,收拾老人这种事,太做损!”
“明白!”我们其余人纷纷点头。
等下车之后,我感觉脖子冰凉,一抬头,天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洋洋洒洒的飘起了一层雪花,我跺了跺脚,被冷空气冻的直哆嗦:“这种天气出来办事,太遭罪了。”
“都忍忍吧,等咱们把这里的情况摸清楚,晚上我带你们去洗个热水澡。”东哥说完话,向前一挥手:“走了!”
‘哗啦啦!’
众人闻言迈步。
我们这边刚迈了两步,史一刚扑棱一下抻直了脖子,随后拽着赵淮阳的胳膊,往远处的山坡上一指:“哎,淮阳,你看那个山尖上,是不是站着一个人?”
“啊!!”赵淮阳闻言,嗷的就是一嗓子:“你他妈别吓唬我!”
“哎!干什么呢!”东哥听见赵淮阳的吼声,顿时低声呵斥了一句:“咱们过来是干什么的,心里没数啊,喊什么喊!”
“呼!呼!”赵淮阳被东哥骂了一句后,脸色刷白,头顶的汗珠冒着热气,不断的哆嗦,也不知道是吓的还是冻的,以前的时候,我还真不知道,他竟然这么怕鬼,然后看着史一刚:
“咱们办正事呢,你他妈别总吓唬他!”
“我没吓唬他,你看那边,是不是真的像站着一个人。”史一刚说完,再次向那边指了一下。
我顺着史一刚的手看了看,那边的山尖上,有一棵分岔的松树,被风一吹,还真像个人似的在那边左右晃呢,配上伸手不见五指的夜色,还有呼号的山风,以及漫天的雪花,别说他们,连我都感觉瘆得慌:“行了昂,你们俩别没事在这逗闷子,还有你,淮阳,要是真害怕,你就留在车里等我们!”
“拉倒吧,我他妈自己留在车里,是真的怕鬼过去抠我!”赵淮阳闻言,苦瓜脸都快纵在一起了:“刚哥,你刚才说的那个,往脸上涂尿的办法,真有用吗?”
史一刚信誓旦旦的点头:“那必须有用啊,你看我舅爷爷,今年都九十多岁了,不也没让鬼抠死么!”
“去他妈的,脏就脏吧!”赵淮阳闻言,一咬牙,直接解开了裤腰带,开始往自己手上和刀上呲尿:“真他妈的遇见鬼,我砍死他!”
杨涛看见赵淮阳的动作,无语的看着史一刚:“哎呀,你看你给这个孩子祸害的,真他妈埋汰!”
“我没骗他,我舅爷爷真是那么跟我说的。”史一刚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一句。
“那你为啥你光让他尿,自己咋不尿呢!”
史一刚吸了吸鼻子:“刚才我看见那棵树的时候,小肚子一紧,没憋住,已经呲出来不少了。”
“嗯,你往裤子上涂尿这一点,的确随你舅爷爷!”杨涛闻言,顿时无语。
“你们在后面磨蹭什么呢,快走!”这时候,东哥已经走出十几米了,看见我们没动,开口催促了一句。
“来了!”杨涛点头应了一声,跟我一起并肩跟了上去,同时扭头看着史一刚和赵淮阳:“你俩也别磨蹭了,快走吧,这个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鬼啊!”
“就是,成天就他妈知道自己吓唬自己!”我一边骂着二人,一边不动声色的伸出手,在裤裆上掏了一把,偷偷往身上蹭了两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