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丽丝不安抬头看看诺亚,又看看戴维,不知道她要不要给他注射。
只是,她忘了,北冥御才是她的主子,而他的决定,也不是别人能够改变的。
戴维除了暗暗叹气,他没有去挑战家主的权威。
诺亚听到爱丽丝说的话,少年的脸庞上,满是凝重,“北冥哥哥,你好不容易才醒过来,不要再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你有什么事吩咐给诺亚,诺亚帮你去做!”
“管好基地,就是你的本职,诺亚,你先回基地。”
北冥御的语气,不容置喙,他的决定,除了黛安娜,没有人能改变。
诺亚不高兴的叫道:“北冥哥哥!”
不让做就不让做,为什么还要把他赶走!
他不阻止总行了吧!
少年的脸上带着坚定,“让我留下来帮你。”
他不想在北冥哥哥最需要帮助的时候离开。
“留下来,就要听话。”
诺亚忙不跌的点头,“你让诺亚作什么,诺亚就做什么!”
“嗯。”
爱丽丝见状,这药剂是必须要打,她只能在北冥庄园的实验室中配置药剂,给他注射。
“北冥哥哥,一支药剂,能够顶六个小时,最多,你不能超过三支,这是最大剂量!”
她就配出了三支,绝对不能再给他多配。
“药效结束后,你的身体会更加虚弱,伤势恢复的进度会更缓慢,所以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能注射!”
虽然知道这些话她说了,家主也不一定会听,可是她必须要说。
至少让他知道后果的严重性,不要随便乱用!
三支药剂爱丽丝本想交给戴维管理,结果,北冥御一道淡淡的视线看过去,她麻利的把药放进了他的手里……
……
门被推开,黛安娜睁开眼,向门口方向看去。
她吃了东西,盖上了棉被,体温在缓缓回升,感观回归,但精神状态极不佳。
三天三夜,她基本上没有休息,闭上眼,大脑也在转动中,在密室中她因为心理压力,只能闭着眼睛待着,无法睡眠。
现在来到外面,她又怕孤狼会对她的身体做什么,不敢真的睡过去。
意识始终留着一分清明。
阿法曼是制药师,而且最为擅长弄那些乱七八糟的药。
虽然,如果他想要对她的身体做手脚,以她现在的身体状况也不能阻止,但至少她知道。
她怕自己在不知不觉中中招。
在这里经历过的一切,她全都记着,她说既往不咎,那全是屁话。
在她的字典中,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必十倍百倍偿还!
他让她承受了这么多,怎么可能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女人记仇,不是说着玩的……
阿法曼从门口走到她的床边,居高临下看着她。
黛安娜面无表情,淡漠的回视。
阿法曼沉默了下,才开口问:“感觉怎么样?”
黛安娜:“……”
她和他之间,熟悉到可以闲话家常了?
“七宗罪,无意和反恐结仇,黛安娜上校,我不会伤害你。”
黛安娜:“……”
这话他都能说的出口?
脸皮估计是城墙做的吧……或许是觉得自己说的话,听起来太没有可信度,阿法曼摸了摸鼻子,说:“不管你怎么认为,我对你,确实没有敌意,从一开始,只是想让你帮一个忙。我承认,我的做法对你来说有些难以接受,但请相信
我的真诚。”
“你来这里,如果是为了说这些……”黛安娜开口,声音带着几分沙哑,“那么,请你滚出去……”
如果不是她的武力不在,体力不支持,她肯定要猛揍他一顿先出口恶气。
不要脸到了这个地步,她还是第一次见到!
比北冥御还不要脸!
“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只要在允许范围内,我尽量满足你,黛安娜,有没有人说,你的性格,很有魅力……”
“……”黛安娜微皱眉头,她是不是应该自豪一下,她的魅力太大,都倾倒了敌人?
“我觉得,我可能被你吸引,忍不住想要和你展开一段美妙的感情……”
阿法曼向床又靠近了一步,低着头,凝视着她,一双幽绿的眼眸,就像两块墨绿的宝石,这种姿势俯视,给人一种深情款款的错觉。
黛安娜面无表情,“神经错乱是一种病,你应该去看医生。”
能不能别侮辱‘感情’这两个字!那么美好的字眼,他不配说。
这里是他的地盘,她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为了不至于把自己气到肝疼,黛安娜干脆闭上眼,眼不见为净。
阿法曼在她闭上眼之后,薄唇微微勾起。
他说的是实话,她却当他在说笑话……
这个女人,确实有让人着迷的资本,这桀骜的性子,太容易让人产生征服欲。
阿法曼眼底幽芒跳跃,神情诡谲难辨。
他确实,很想跟她展开一段感情。
但前提是,北冥御必须死!
她的心里,不能有除他以外的男人,过去她属于谁,他并不介意,只要以后属于他,这就够了……
黛安娜很美,艳丽逼人,极有魅力,现在虽然有几分憔悴,却难掩她的倾城容貌,反而因为苍白而脆弱的模样,更惹人心疼。
阿法曼就像被蛊惑,俯下身,手抚在细嫩的脸颊上。
黛安娜陡然睁开眼,抬手打开他的手,眼底是被侵犯的愤怒,“阿法曼,你找死。”
他的目光带着侵略性,让她感觉到强烈的不适和恶心。
就像一条剧毒的蛇,湿腻的吐信,让人鸡皮疙瘩不受控制的都要冒出来。
阿法曼居高临下,手撑在床头,倨傲的说:“还以为你能一直保持平静,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让你破功,很没有成就感。”
黛安娜掀开身上的被子,撩腿上踢他胸口,“滚……”
阿法曼轻易接下她愤怒下踢去的腿,按回床铺,单腿压住她的双腿,“身子不好就别乱动,好好养着。”
她的体力太弱,看似凌厉的举动,根本没有杀伤力,双手被他抓着,整个人被以一种很羞耻的姿势被他压住。只要他想,低头就能吻住她粉白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