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约瑟不能理解,这个‘不共戴天之仇’,到底是什么仇。
按理说,她和北冥御应该没有交集才对,从哪莫名其妙的出来‘不共戴天之仇’的?
“先别说这个,先想办法把你带回去吧。不知道君先生有没有办法。”
约瑟的眼底有一分忧虑。
北冥御如果连君墨麒的帐都不买,走正常手段,他还真的带不走她。
而走非正常手段……
从北冥御的眼皮底下偷~人,难度不要太大!
夜鸢和黛安娜无力的右手十指相握,护在自己的掌心,“不管用什么方法,我们一定会把你带走!”
夜鸢无端相信,君墨麒一定有办法,他决定能让北冥御自己同意,放了她。
过了大概十几分钟,北冥御和君墨麒回来,从表面上看,这两个男人的表情都是面具般的那种,外人看不出他们的心思。
“北冥先生,人我带走了。”
君墨麒一句话,让几个人知道,他说服了北冥御。
北冥御邪肆的说道:“人你带走,不过有句话我要提前撂下,如果黛安娜肚子里的孩子有半分闪失,别怪我不顾及你君墨麒的颜面。”
肚子里的孩子???
夜鸢和约瑟同时向黛安娜的肚子看去。
她什么时候有了北冥御的孩子?!
黛安娜的脸上闪过冰冷,眼眸凶狠的看着那个态度嚣张的男人,凉薄的话语没有半点温度:“北冥御,你的孩子绝对活不到出生。”
北冥御几步走到床边,大掌覆在她的小腹上,语气阴沉的说:“你最好祈祷孩子不会出现意外,他若有事,受到牵连的,不止是莫迪和约瑟,他们的家族也会被连累。”
他俯下身,在她的耳边淡声道:“别把我的话当成危言耸听,真正惹怒我的代价,你承担不起。”
黛安娜咬碎了一嘴银牙,被他的威胁气的快要原地爆炸。
看着他距离她只有几公分的脖子,她气恼的直接张嘴咬上去,尖锐的牙刺破他的皮肤,鲜血的味道在嘴里蔓延,她却只有解恨的畅快……
北冥御捏着她的下巴,让她松开嘴,脖子上的血流的他衣服上。
这个小野猫,下嘴一点都没有留情,几乎要把他的一块皮肉咬下来。
幸好没有咬到动脉血管……
夜鸢还没有从妹妹怀孕的消息中回过神来,然后又看到了这一幕。
然后下意识的向君墨麒看过去。
她已经相信,北冥御对黛安娜绝对有‘情’!
可是,看她的妹妹,似乎对北冥御只有仇恨。
难道,北冥御对妹妹是霸王硬上弓的?
似乎只有这一个解释。
如果没有孩子,夜鸢肯定想帮着黛安娜一起弄死北冥御。
可现在她的肚子里有了一个小宝宝啊!
因为君司琰的缘故,夜鸢觉得孩子就是人生中最美的礼物,他们是上帝送来的小天使。
虽然知道黛安娜现在并不想要这个孩子,她还是不希望她伤害到无辜的小生命。
相逢即是有缘,既然小宝宝来到了她的肚子里,不该被残忍对待。
而北冥御,又是他的爹地……
这个关系,好让人忧伤……
候在一旁的戴维看到北冥御受伤,连忙差人去叫彼得,他先翻了一个干净的纱布,给北冥御先止血。
北冥御单手用纱布按着脖子上的伤口,平淡的开口:“打开黛安娜身上的锁链,给她注射解药,让他们走。”
戴维不敢多言,立刻按照北冥御的意思,将束缚黛安娜手腕脚腕的锁链打开,又拿来细小的针筒,给她注射解药。
“解药会在三十分钟内起效,三个小时清除所有药力。之后你的体力就会恢复正常。”
戴维解释了一声。
约瑟见黛安娜恢复自由,连忙上前要来抱她。
“站住。”北冥御淡淡的开口,“你敢抱她,我废了你的手。”
他的女人,怎么能让其他的男人抱!
夜鸢:“……”
又是一个占有欲极其严重的变态!
“让那个女人抱。”
君墨麒的脸色闪过一抹冰寒:“让你的女佣抱。”
他的女人身体万分娇贵,还如此虚弱,北冥御眼瞎么!
如果夜鸢的身体安好,用不着任何人说她会主动来。
可现在她刚能自己走路,抱着黛安娜,直接两个人一起滚台阶下去了。
最后还是让女佣把黛安娜送上了车,君墨麒和北冥御说了句‘再会’,一行人先回君临王朝在y国的分公司。
分公司的总裁是一个风度翩翩的男士,曾经有幸见过君主大人的真容。
这一次君墨麒空降来y国,虽然不是为了公司的事,但他还是十分高兴。
在他眼中,君墨麒就是他的偶像。
能够近距离接触自己的偶像,已经是一件让人十分惊喜的事。
黛安娜注射了解药,需要时间让身体恢复正常,在她恢复正常之前,他们在分公司旗下的酒店休息。
房间中只有黛安娜和夜鸢两姐妹。
约瑟把黛安娜抱到床上放好后,看出夜鸢有话要问她,而且他不方便留下来,便跟君墨麒一起去了客厅。
夜鸢坐在床边,眉心微蹙,目光中透着关切,“鹭鹭,你和北冥御,究竟是怎么回事?”
黛安娜表情很淡漠,“姐,这件事你就别管了,我自己会处理。”
那件事,她不想提,就算夜鸢是她的亲姐,她也不想让她知道。
“你自己处理?”夜鸢生气了,“这就是你说的自己处理,结果呢?如果不是我们来救你,你要被他囚禁到什么时候?”
她知不知道,当她看到她了无生机,虚弱又颓废的躺在床上,身上还被锁链锁起来,她是什么心情!
“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你姐?有没有把我当成你的家人?”
“你在外面受了那么大的委屈,却想自己来独自承受,是不是从心底,你就没有认可我?”
“不是!”黛安娜连忙说:“姐,你是我的家人,我没有不认可你!”她微微垂眸,长长的睫毛在她苍白的脸上打上一层剪影,“那对我来说是屈辱,我不想再提而已。”